東亞國的天網系統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地步。
通過高清攝像頭,再配合人臉識別,車牌分析技術,天網系統可以捕捉到任何一條道路上的行人和車輛。
可以說,一旦天網系統建設完成,只要政府想要找到你,基本不存在找不到的問題。
找不到的話,只是說明你的等級不夠,不是天龍人,不值得官方為你調用更多的資源。
吳易對此深有體會,末日之前,他就掉過一次手機,去派出所報案之後就沒了下文。
他的一個同事更是通過手機上的定位軟件鎖定了被偷手機的確切位置,並親自去了派出所說明,但對方還是不理不睬的。
上網上一查,和他遭遇同樣情況的還有不少。
所以之後丟了手機之後,吳易也懶得去找,反正也沒什麼用處。
如果非要有人說他是極個別的情況,吳易只會報之一笑。
真要這麼好的話,外國人報案的說法難道是空穴來風?
吳易來魔都之前就思考過這一個問題。
萬一政府已經盯上了他,正在用天網系統通緝他的話怎麼辦?
畢竟現在是危急存亡之秋,官方肯定不會容忍任何一個喪屍爆發區域的人逃離他們的控制。
更何況他還是異能者。
他們這些異能者只會是被更加嚴厲的監控。
吳易毫不懷疑,在墨城的那隻軍隊撤退之後,他們搜集到的信息就會全部被交給中央政府。
雖然他用的是假名,但是他的樣貌卻是在資料裏面。
官方肯定會很快就發現他在失蹤人員的名單中,然後向系統內部發佈通緝他的命令。
倘若他依舊是原來那張臉,不做絲毫偽裝的話,肯定會被天網系統識別出來。
所以開着三蹦子在田野上行駛的時候,吳易就想過怎麼偽裝自己。
怎麼偽裝?
穿的破破爛爛的,像是流浪漢一樣,臉上塗得烏七八糟,讓天網辨別不出來?
吳易想了一下就把這個選項否決掉。
流浪漢估計是現在的重點排查對象,從災區逃出來的人最可能衣衫襤褸,不查你查誰。
而且流浪漢也着實是顯眼,因為他們畢竟是少數,貿然出現在一條街道上,必然會引起附近常駐居民的注意。
京師的朝陽群眾現在都有點像賞金獵人轉職的跡象,不排除魔都也出現這般情況。
況且變成流浪漢也不利於他在魔都尋找想要的東西。
後來吳易來到一處空曠的房屋,看到鏡子裏面自己的形象之後,頓時就明白了偽裝的方向。
沒錯,就是女裝!
你天網再厲害,密探再多,總猜不到一個「妹子」其實就是你們想要找的人吧。
反正都被輻射照成這樣了,不利用一下改變過的樣貌完全說不過去啊。
浪費可恥,是要遭雷劈的啊。
長頭髮加上中性化的面孔,偽裝成妹子簡直不能太容易。
把臉洗乾淨一點,換上一身清爽點的衣服就可以搞定。
胸部雖然平坦了點,但黃種人的特點不就是平麼,田思就是平的。
於是吳易從這間屋子裏找了幾件素色的男裝穿上,反正現在這個時代,女性穿男裝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是在一百年前,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西歐的很多女性都是不允許穿着褲子的,一旦穿着褲子出去,就會有警察找上來。
洗個臉就能偽裝成妹子,這種程度讓吳易絲毫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不就是洗個臉麼,好得很。
就是還要捏着嗓子偽裝女聲,這一點確實怪噁心,好在他的身體已經退化到了變聲之前,難度不是太大。
不然一個大老爺們的破鑼嗓子實在太違和。
這可比穿女裝強多了。
快要進入魔都郊區的時候,吳易就將衣服全部換掉,然後騎着山地自行車優哉游哉的進了城。
路人還以為他是騎車玩耍的女中學生,警察也全然沒有注意到他。
只是在酒店登記身份證的時候,酒店的服務員看着吳易的表情有點古怪。
的確,他現在的容貌和身份證上差得有點大,不過好歹眉眼之間還是有點相似的。
加上魔都的酒店服務員見多識廣,姿勢水平不是一般的高,藥娘什麼的見怪不怪,也沒多刁難吳易什麼。
吳易通過讀心術看到對方心中的所想之後,差點沒忍住要怒斥他一番。
只是和平的氛圍實在太容易讓人鬆懈,吳易在自助餐廳吃嗨了之後,加上關注點又集中在常安他們的討論上,一時之間竟然是忘記了捏住嗓子發生,於是這麼一嗓子吼下來,頓時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性別。
在眾人石化的同時,許多人都感到仿佛有一千萬匹曹尼瑪在他們的心頭咆哮而過。
「好可怕,原來竟然是個女裝大佬!」黃章又吞了一口唾沫。
「哇,真的有這樣的人。」于晴的眼裏冒出來小星星。「女裝大佬!」
常安一愣,面前發生的事情讓他想起了一部由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
《蝴蝶君》
此片講得是上世紀六十年代,一名法蘭克外加官在東亞國觀看歌劇《蝴蝶夫人》的時候,愛上了飾演蝴蝶夫人的女演員。
然而實際上這個女演員其實是一個女裝大佬!
發現法蘭克外交官在追求這名「女子」之後,東亞國官員發現這是個可利用的機會,於是便讓這名「女子」繼續**法蘭克外交官,藉此套取法蘭克國的情報。
兩人在一起數年時間,法蘭克外交官一直沒有察覺到對方其實是男人,而且還被對方誆騙說懷了他的兒子,過了數年成功喜當爹,還為他的「女人」和「兒子」帶到了巴黎。
最後法蘭克國官方因為情報泄露追查到「女子」之後,兩人法庭上見面,這時法蘭克外交官才知道對方其實是個男人。
常安滿懷惡意的想到,吳易這樣子去當蝴蝶君完全一點問題也沒有,簡直太尼瑪合適了。
吳易經過一小陣的慌亂之後,也重新恢復了鎮定,反正他臉皮夠厚,看不出絲毫慌張。「看什麼看?留長髮有錯嗎?有錯嗎?身體髮膚受諸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眾人啞然,臥槽,還真是臉皮厚。
于晴叫好道:「說的對,古人就是這樣子,這是恢復傳統呀。」
「對對對,先生,那你看我剛才提的條件怎麼樣?」餐廳經理強忍住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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