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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修難為
何淼淼當時心神大亂,但場上所有人都盯着忽然魔化的劉家主,她自然也不會例外。仔細回憶了一番,越想越覺得劉家主的手,最後所指的方向正是上首幾位真君。
周自恆乃玄清宗太上長老,為人端方又低調,於公於私都沒有可疑之處。餘下素心真君與塗山昭,都有較大的可能。
&當時是化神真君親自出手,我們發現不了端倪也屬正常。」何淼淼越想越覺得,劉家主那一瞬間,可能是真的恢復了幾分清醒。而她想要指的人,就在素心與塗山昭之中。
百鍊想想都覺得背脊發寒,當時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原原本本被人家看在眼中,而他們卻一無所知。甚至到現在都想不通,玉簡玉佩是如何被動了手腳,又如何歸回到劉家姐弟手中。
化神真君想要捏死他們,比捏死蟲子也難不倒哪裏去,這般算計,所圖的究竟是什麼?百鍊想破腦袋都不明白,塗山氏已是這般強大的存在,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是不懂塗山氏的想法,從前只聞他們行事霸道,但除了對子家下手之外,別的倒沒有可指摘之處。據說中部比起西方、東海、北原等地,都要安全許多。」
&是不知近些年,當家人的腦子出了什麼故障,又是與陰陽宗聯手橫行霸道,又是在大難當前時做出這等舉動,好像比入了魔的修士還要癲狂。」
百鍊說着,又想到封閉傳送陣之事,連連搖頭嘆氣,心頭疑惑重重。
何淼淼也只能跟着嘆,她雖知曉塗山氏與魔族有關係,但同樣不知他們想做些什麼。兩人靠着結界屏障各有所思,偶爾看向劉家主,試圖從她的神情舉動中看看有沒有清醒之兆。
從魔氣入體到魔化,已經過了一日有餘,劉家主就算是元後修士,在狂躁攻擊中靈力都該消耗個七七八八。可她攻勢不減,陣法依舊震盪不停,像是有使不盡的力氣。
她蒼老的面容,原本給人一種嚴肅正直之感,可現在看去,只餘下扭曲猙獰,赤紅雙眼中除了兇狠,再沒有任何別的情緒。
&不知那些妖修經歷了多久,才徹底魔化成功。」百鍊看着劉家主受罪,忍不住輕聲道,「如此......還不如早早入魔,心性雖有變,但好歹不會再痛苦。」
何淼淼緊抿着唇,過了片刻才道:「話雖如此......但待到劉前輩魔化結束,我們可能就不大安全了。她是元嬰後期,入魔後實力應當與圓滿差不離,也不知這結界牢靠不牢靠。」
百鍊還未想到這一點,經她提醒才反應過來還有這種可能,「不過,這結界是塗山昭所設,總不能那麼脆弱吧!」
&他全力佈下的結界,自是難攻難破。要是他一開始,就沒打算防着劉家主攻擊呢?」何淼淼覺得,入魔這麼大的事,那些高階臨走前總不會忘掉,可他們還是留下了劉家主,刻意為之的可能性更大。
按照素心真君表達的意思,塗山氏是想讓她引來子家長輩,她不從或是做不到,那就用她的死來引,如此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若是他們幸運,沒被劉家主擊殺,那麼留着也還有別的用處;若是不幸身亡,子家長輩總會有所感應,到時候定會趕往陣山探查。
百鍊在這幾日內,情緒起起伏伏,早已是疲憊不堪,到了現在反而懶得再驚訝,「唉,那就只能盼着劉家主,入魔後能保持一絲本性,不對無辜之人下手了。」
&但願如此吧。」何淼淼對此沒抱多少希望,仔細想想又道,「其實結界不堪一擊,不見得就是壞事。若胡前輩說不動舟上真君,他自己前來也能將我們救出去。」
&倒是......」百鍊點點頭,伸手感應了一陣結界屏障,見沒有任何反應,只好收回手不再多探。畢竟是化神真君所設,哪怕再不走心,也不是他能撼動的。
兩人此刻只希望,困住劉家主的陣法穩固一些,哪怕她魔化成功,也難以打破屏障衝出來。
......
陣山山脈佔地不小,其中有許多偏離安全路線,地底古陣四伏的危險之地,這些地方偏僻無人,正是一些高階邪修、魔修藏身落腳的好去處。
衛長樂站在高空之中,看向遠方山坳停駐的巨大靈舟,不知該等待來人上前詢問,還是自行找上門去。
那艘靈舟分明是五階靈寶,說明上面有化神真君存在,他只是元嬰初期,心頭焦急擔憂,卻也不會徹底失了分寸。前方古陣散發的氣息,也不是他能夠抵抗的,再上前幾步,萬一無人理會,他可能直接被陣法餘威絞成重傷。
他知曉胡不空的真實身份,也從白木荷與李小江那裏,得知胡不空與子家的恩恩怨怨,心中明白現在尋他幫助是最合適的法子。
只是歡喜舟上除了胡不空,還有太多危險人物,他一個元嬰初期,若貿然靠近被高階制住,恐怕連胡不空的面都見不着。
衛長樂緊緊擰着眉頭,白衣在高空隨風而動,震得呼嘯作響。他只猶豫了一陣,便想到還被關在議事塔的何淼淼,只能咬牙邁開雙腳,朝前方危機四伏的古陣群中走去。
&者何人?」
一道帶着慵懶的女聲從舟上傳出,飄入耳中時如同驚雷炸開,震得衛長樂識海微痛。他懸在半空,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止住,無法再靠近靈舟半步,同時也不再受到古陣威壓的影響。
&輩衛長樂,請見胡不空胡道友。」他感覺到自己被高階神識牢牢裹住,渾身上下都似被人窺探着,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番。
&是他的客人,那便上舟來吧。」女聲停頓了一陣,很快語帶調笑地應下。裹住衛長樂的神識忽然一轉,扯住他腰間衣帶,往下方狠狠一扯。
衛長樂立刻穩住身形,察覺到對方並無殺意,乾脆用盡全力掙脫開來,從空中穩穩落到一口巨大鐘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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