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聽完易寒敘述的情況,天行和斕清的臉色也是為之一變。
書房之中沉寂了片刻之後,易寒也看向了天行和斕清。
「天行,斕清,你們兩個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嗎?」微微沉思了片刻之後,天行看了斕清一眼,隨後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對於眼前的這場叛亂,我總覺得這個時機有點奇怪,還有就是我總是覺得這是一個陰謀的其中一環。」
「陰謀嗎?」眉頭微皺的看着天行,易寒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的分析有道理,具體說一下吧!」
「嗯!」對着易寒點點頭,天行也給出了自己的具體分析。
「首先我們來看這場叛亂發生的時機,是在陛下大伯和神使大伯離開之後所發生的。」
「單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就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場有針對性的行動。」
「從泰寧宗被滅這一點上看的話,就可以確定對方絕非是一般的勢力,畢竟一個宗門的實力就算是再小,也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個勢力很有肯能跟之前全國性的魔魂暴動有關係,甚至當初暴露出來的,也僅僅是一小部分力量而已。」
「這其中的原因也相當的簡單,雖然陛下大伯和神使大伯已經離開,可是這裏可還有接替的人手。」
「我挺錦榮大伯說,那位慕容季神使的實力,可是已經達到了拂風境頂峰,而那位宋揚神使的實力,也是達到了拂風境三階頂峰。」
「而他二人帶來的親衛,實力也普遍在瞬回境,兩個近衛更是達到了無望境的中期的實力。」
「單純的從這方面來分析的話,這樣的實力放在一個公國之內,可是相當的強悍了。」
「可是那個作亂的魔魂勢力在明知這個的情況之下,依舊選擇了現在這個時機動手,這就已經證明了他們渾然不懼這支西秦方面的神使團。」
「分析完實力方面之後,接下來就是動機方面,而這也正是孩兒感到奇怪的地方。」
「這個勢力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清理掉泰寧宗的話,完全可以在得手之後就立刻離開。」
「可是現在他們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是調動軍隊圍困了泰寧城,可是長時間的又不去佔領泰寧城。」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好像在專程的等着什麼人上鈎一樣。」
閉着眼睛聽完天行的分析,易寒輕輕的點頭之後,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是啊!這一切的事情,如果冷靜下來進行分析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或者說這就是一場陰謀。」
「要說這場陰謀最終的目的的話,恐怕就是…」
「那個前去平亂的凌泫殿下!」後面的話,斕清也替易寒說了出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啊!」對着斕清點點頭,易寒也站起了身子。
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圈之後,易寒的眉宇之間也是寫滿了擔憂。
「現在這個情況之下,有人刻意的為凌泫殿下設下了一個局,這不禁讓人做出其他的聯想啊!」
「或者說這看似是為凌泫殿下設下的局,其實也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方法,而後面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聞聽易寒此言,天行和斕清的臉色也是為之一變,而後天行也是對着易寒詢問了一句。
「那爹,我們現在是否可以調兵,前去援助殿下呢?」
扭頭看看一臉期待的天行,易寒也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我們不能出兵啊!」
一聽易寒這話,天行的臉上也是寫滿了不解。
「不能出兵!?這是為什麼!?」
「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之後,易寒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在去見監國殿下之後,我出王宮的時候,是跟呂叔一起回來的,路上他也跟我分析了眼下的現狀。」
「雖然戰事十分的緊急,可是好在慕容大人跟着凌泫殿下一起去了,這樣也算是多了一道保險。」
「可是也正是因為凌泫殿下和慕容大人都已經離開,所以造成了現在櫟陽之中的勢力,直接朝着凌昂殿下這邊發生了傾斜。」
「順便說一下,宋揚和之前的神使團書記官羅影,這些嫡系神會成員是支持凌昂殿下的。」
「而之前的時候,殿下因為司空媛姑娘的事情,還和宋揚發生了不愉快。」
「除此之外你的…你的爺爺易剛和易強他們……」未等易寒的話說完,天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只有五爺爺一個爺爺!」言語之間,天行也對那個家充滿了厭惡。
「呃…!哎!」嘆息一聲之後,易寒也繼續起了自己的話題。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其實凌昂殿下這邊的勢力,已經超過了凌泫殿下。」
「畢竟凌泫殿下身邊,就只有呂叔叔還有慕容大人,其他有實體兵權的人就沒有了!」
「現在我也明白,陛下之所以讓我們回櫟陽,就是為了拉平凌泫殿下和凌昂殿下之間的支持力量。」
「也只有在雙方身後的支持實力相等的情況下,西秦才可以更加的安穩。」
「陛下其實也是想將四個調回的,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南朝要塞的後發生了叛亂,所以他也被拖住了腳步。」
「如果從南朝要塞後方的叛亂的話,那情況就更加的複雜了。」
「哎!」聽完了易寒的這些話之後,斕清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世間的事情永遠是如此啊!為了爭權奪利,即使是親兄弟之間,也免不了這樣的爭鬥!」
「這…」聽完斕清的這些話,易寒的臉上也是一陣的猶豫,思忖了良久之後,易寒也說出了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
「其實凌泫殿下和凌昂殿下並不是親兄弟!」
「不是親兄弟!」驚奇一聲之後,天行和斕清的臉上立刻就寫滿了驚訝。
「嗯!」輕輕的點點頭之後,易寒也做出了補充解釋。
「其實陛下與王后只有兩個孩子,就是凌昂殿下和思思公主,而凌泫殿下其實是陛下當年收養的一個棄嬰。」
「當年陛下和王后剛剛成親,那個時候東明大戰依舊在繼續,而陛下也跟隨着大軍一同來到了東明參戰。」
「大戰結束之後,陛下帶着父親的遺骸回帝國,路上途徑一個被毀的小山村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嬰兒的啼哭。」
「經過了一番尋找之後,陛下在一片廢墟之中,找到了一個嬰兒,而這個嬰兒就是凌泫殿下。」
「本來當初隨軍的部下,勸說過陛下殺死這個東明的男嬰,可是陛下依舊最後卻瞞着眾人收養了這個孩子。」
「收養了東明的棄嬰,而這個就是凌泫!!!」聽完易寒的這些話,斕清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未曾想到凌志居然在那個時候,收養了凌泫這個頭上頂着逆神者叛逆之名的棄嬰,並且將他作為自己的兒子培養長大了。
看了一眼驚訝無比的斕清,易寒再次繼續起了自己的話題。
「其實這件事情,當初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後來我被任命為戍邊元帥的時候,陛下才親口告訴了我!」
「這麼多年以來,凌泫殿下也未有辜負陛下的栽培,德治仁美都是讚譽有加,而且修為方面也是十分的出眾。」
「也真是因為這樣,他在民眾之間的威望也是甚高。」
「就在之前陛下到訪匈牙要塞,調任我回來述職的時候,曾經親口告訴過我一件事情。」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易寒也說出了那句話。
「陛下跟我說,二子才智,凌泫均在上列,乃西秦國主不二人選。」
「諾大西秦,侵佔而來,待到此時,自當還與當年之人才是!」
等到易寒的這句話說完,斕清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而天行反應了一下也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
面色激動的看着眼前的易寒,斕清的心裏如同海面之上掀起了狂風一般,立時變得波濤洶湧。
此刻聽到易寒這些話的可不僅僅是房間裏的人,屋頂之上的斕虔同樣也聽到了這些話。
易寒的話意思十分的明了,凌志就是想將西秦國主的位置,傳給凌泫這個東明的孤兒。
簡單點說的話,他已經做出了將這片國土,交還給西秦人的準備。
震撼!無比的震撼!斕虔未曾想到,凌志這樣一個被夕月帝國委以重任的國主,居然會做出這樣一個讓人震驚無比的決定。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斕虔也想明白白了,斕曦當初的時候,為何會收下凌思思這個徒弟。
在房間之內來回的走動了兩圈,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斕清再次對着易寒詢問了一句。
「元帥,您這話可當真!」
「當然當真!這可是陛下親口對我說的!」對於斕清的懷疑,易寒也給出了極其肯定的答案。
「嘶…!」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後,斕清心裏對於凌志這個國主的佩服,簡直就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再次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之後,斕清也看向了面前的以易寒。
「那凌志陛下這次讓你趕回櫟陽,最大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保護凌泫殿下嗎?」
「嗯!沒錯!如果將這些事情全部分析一遍的話,陛下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所以在回來之後,我才會對於眼前的現狀,感到如此的擔憂啊!」
有些發傻的聽着易寒和斕清的對話,天行反應了半天之後,才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畢竟他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對於這些政務上的事情,他的反應慢也是屬於正常的。
托着下巴眨眨眼睛,天行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關於凌泫大哥的身世我倒是不是怎麼在意,我只是知道他更加適合去做一個國主。」
「如果是他做國主的話,西秦的百姓也會生活的更好!就這樣簡單而已。」
聞聽天行此言,易寒和斕清包括屋頂的斕虔立刻就是一愣,片刻後他們也反應了過來。
「沒錯啊!相對於誰來做國主,誰更適合做國主才是最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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