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凌昂也是有些發怵的來到了演武台上。
而沒等凌昂開口的時候,凌泫直接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厲聲質問道:「凌昂!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泫的動作完全出乎凌昂的預料,所以在被抓住之後,凌昂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空中的宋揚飄落在了演武台之上,而後也是對着凌泫一抱拳。
「大殿下!請您自重一些!二殿下現在可是監國的身份,您這樣可是十分的沒有禮貌!!!」
扭頭淡淡的看了宋揚一眼,凌泫的目光一凜道:「宋揚神使,我現在是在處理西秦的國事,就算是你的神使,我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無權干涉西秦的內政!」
凌泫的話相當的簡單,可是這話語之中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配合着那凌厲的眼神,也是讓宋揚感到有些詫異與恐懼。
不再理會宋揚,凌泫也看向了面前的凌昂。
「二弟!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答覆!!!」厲聲詢問之間,凌泫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咕…!」面對着此刻如此暴怒的凌泫,繞是凌昂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心中也是十分的畏懼。
眼見凌泫在氣勢上壓制住了凌昂,旁邊的宋揚也是趕忙對着凌昂一抱拳。
「監國殿下,您不用覺得有什麼!你可是監國,您只需要將實情講述一遍就可以了!」
聽到了宋揚的這些話之後,凌昂的心裏多少也恢復了些許的底氣,而後也伸手抓住了凌泫的手。
「大哥,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句剛硬的話語之間,凌昂也直接將凌泫的手掰開,甩在了一邊。
面對着凌昂此刻的態度,凌泫的眼神也是一凜,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二弟已經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
「天行!!」驚呼一聲之間,身披黑袍的斕清也飛上了演武台,立刻來到了天行的身邊。
此刻項良正在幫天行查看着傷勢,而隨着他查看的深入,項良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扭頭看看與凌昂對峙的凌泫,項良也是焦急道:「殿下!天行的情況很危險,必須要儘快的處理一下他的傷勢,要不然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
聽到項良的這些話話之後,凌泫和凌昂的臉色同時就是一變,不過相對的來說兩人一個是擔心而另外一個則是殘忍的期待。
「項良先生,您趕快陪着寒元帥一家回別院,儘快的穩定天行的傷勢!!!」
凌泫的話說完之後,項良立刻就將天行抱了起來,想要帶着易寒一家儘快的離開演武台這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凌昂一個眼色之間,宋揚一行直接就擋住了易寒等人的去路。
「凌昂!你什麼意思!?」見到這個情況之後,凌泫的眉頭立刻就是一皺,身上的氣勢也是順勢爆發了出來。
依舊有些面帶恐懼的看着眼前的凌泫,凌昂的身形也稍稍的後退了一步。
見到凌昂有些畏懼凌泫,宋揚也是趕忙上前,站在了凌昂的面前。
「殿下!您可是監國,下達的每一個命令,可是代表的陛下!」
聞聽宋揚的這句話,凌泫的臉色立刻就是一變,而另外一邊的凌昂也找回了一絲的自信。
「大哥!我不能讓他們離開!因為易寒一家是反叛!必須在這裏誅殺!!!」凌昂的話清晰的傳進凌泫的耳中,語氣不容置疑。
盯着眼前的凌昂,凌泫絲毫沒有意外的情緒,畢竟當吃在匈牙要塞的時候,他就聽凌昂說過同樣的話語。
「凌昂!我只說一遍!寒元帥一家對於西秦的中心日月可鑑,這一點不僅僅是我,每一個西秦的百姓都十分的清楚,所以請你讓開!」面對着此刻的凌昂,凌泫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剛硬。
眼見凌泫執意要保護易寒一家,凌昂稍稍遲疑了一下之後,也乾脆的拿出了自己監國的架勢。
「凌泫殿下,本監國對於此事已經調查清楚,所以還請你不要阻攔才是!如若不然的話,也休怪我不顧兄弟情義!」
若是說剛才凌昂的話是簡單的阻攔的話,那他的這句話可就是裸的警告了。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看着面前的凌昂,凌泫仰天一陣可悲的大笑之後,目光之中也是顯露了一陣的堅毅和可悲。
「二弟!好一個監國啊!好一個不顧兄弟情義!」面帶傷感的一句之後,凌泫的眼神之中也放出了兩道寒光。
「監國殿下!今天這件事情我必須要管,要是讓你這樣的去做的話,西秦的人心何在!?若是讓你這樣做的話,西秦離亡國也不過是咫尺之間了!」
「我最後再說一遍,請你讓開!」最後一句,凌泫的話語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就在這個時候大批的百姓也趕回了演武台這裏,而這些百姓正是剛才離開的觀眾。
他們的趕回也是在見到凌泫之後,集體快速的趕回的,目的就是為了聲援凌泫解救天行一家。
扭頭之間看到這些百姓歸來,凌昂的臉色也是一變,而後也看向了面前的凌泫。
「不好意思!今天這條路我不能讓!」說完這些之後,凌昂也看向了凌泫身後的易寒一家。
「易寒在匈牙要塞囤積糧食軍隊,聚斂大量的錢財,私自給士兵們增加軍餉,同時還修建城池,收攏靈魂體軍隊,這條條款款就分明就有犯上作亂的嫌疑,若是此刻不盡興誅殺的話,他日必然是我西秦大患!所以今日必須拿下他們一家!」
「咯吱!」聽着凌昂這些振振有詞的話語,凌泫的牙齒也緊緊的咬在了一起。
「凌昂我只問你一句!寒元帥做這些事為了自己嗎?如今天下紛繁,他竭盡全力的首位匈牙要塞,他着急的靈魂體軍隊,在此次大戰之中損失大半,而這樣也保全了我西秦的那些士兵性命。」
「還有你說寒元帥私自屯糧,那我問你。在他屯糧之後,是不是減少了對於櫟陽方面的壓力,而且對於那些無處安身的百姓,沒有飯吃的百姓,他是不是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最大努力!」
「你說他給士兵增加軍餉,我問你這些士兵出生入死,西秦國力無法支撐為他們增加軍餉,寒元帥為他們怎加一部分軍餉,又有何錯!他們的家人需不需要生活?若是有一天他們陣亡在前線,他們的家人需不需要錢財繼續的生活下去?」
「你說寒元帥私自聚攏大量錢財,他有沒有將這些錢用在自己身上?他收攏了多少流離的百姓?」
「你說他私自修建城池,若是他不修建的話,靠着舊有的城池,能否抵擋這次的進攻!」
「此刻的你振振有詞,那若是你如此的為國為民的話,為何不親自帶兵到前線去奮戰,反而是躲在這後面胡思亂想!」
「最後一點,寒元帥的這些行動,你以為是私自行動嗎?那你是大錯特錯!對於這些他都已經如實上報!在王宮之中的那些卷宗折本之中,每一件事情,每一次的行動,都清楚明確的記錄在案。」
「凌昂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監國,那我問你為何我都有時間看的卷宗和這本,你有如此之多的時間,卻什麼都不知曉????」
「監國殿下!凌昂,你可真是讓大哥我可發一笑啊!」
面對着凌泫這番犀利的言辭,凌昂直接就被懟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
恰在此時凌泫那不容置疑的話語,再次傳進了凌昂的耳朵。
「凌昂!我最後再說一遍,給我讓開!」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凌泫的手也放在了腰間戰刀的刀柄之上。
盯着眼前凌泫那雙血紅的眼睛,凌昂的身體也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雖然他剛才還趾高氣揚,可是此刻在那真正的氣度和王者霸道之上,他已經完全的被凌泫給壓制了。
遠遠的看着演武台上這兄弟對峙的情況,歐陽文還有兩位教書先生,立刻就斷定了凌泫無疑更加有王者的氣勢和氣度。
「若是西秦交予此子手中,定然是另外一番景象啊!只是可惜,那所謂的神,並不……」看了一眼站在凌昂身邊的宋揚,三位老者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讓開!」就在凌昂被嚇住的時候,凌泫也是再次呵斥一聲。
這一聲直接就將凌昂從震驚中喚醒過來,可是看着身後已經瀕臨死亡的天行,凌昂依舊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稍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凌昂也是對着凌泫點點頭。
「沒錯!大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承認,可是我就是認為易寒有反心!至於他做的那些事情,我看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為自己積累名聲而已!這些都不能…」凌昂的這些話未曾說完,一隻有力的巴掌也落在了他的臉上。
「啪!!!」清脆的響聲傳來,凌昂的話也直接被打斷,而由於這巴掌巨大的力道,凌昂的身形也是側移了幾步。
感受着自己臉頰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感,凌昂做夢也沒想到,凌泫居然打了他一巴掌。
然而還沒等凌昂反應過來,他的衣領再次的被凌泫抓在了手裏。
「凌昂!」怒喝一聲之間,凌泫按憤怒的話語也是脫口而出。
「沽名釣譽!好一句沽名釣譽!拖上全家的生死,數次遊走在死亡的邊緣,看着無數的士兵死在眼前,守衛着他身後的這片大好河山,不管面對着何種強敵都未曾後退一步!你居然說這是沽名釣譽!?」
「凌昂!你的良心難道黑了嗎?若是如你所說的話,這天下的公理何在?你不要忘記了,你之所以可以先在還可以在這裏振振有詞,到底是因為什麼?天下紛繁,你居然在這個時候就要濫殺輔國功臣,監國!西秦就是讓你這樣監國的嗎?百姓就是期待你這樣監國的嗎?」
憤怒的話語不斷傳來,凌泫的拳頭也再次的高高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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