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了一陣子,總歸是要談到正事的,我看了眼依舊昏睡不醒的奚吾,乾脆設了個結界,隔斷了聲音,以防吵着他。
還有一方面……我正了正神情,手扣在桌子上,問道:「如何?現在能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麼事情了嗎?」他搖搖頭,笑道:「現在不行,你死前,我再告訴你,如何?」
我嘖了一聲,着實不明白他意圖何在,但細想下來,又於我沒有任何損害,於是便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書中記載,乾坤鏡通天下事,不是誇大的吧?」
他挑挑眉,漫不經心的從嘴裏吐出了個字:「嗯?」
我笑笑,客氣道:「那……前輩可知曉貔貅一族,現今隱在何處?」他一愣,道:「之前在封山陣裏頭……你是為那個小崽兒問的?」
我尷尬的沖它點點頭,一邊用懇求的眼神巴巴的望着他。他卻對我的目光視而不見,過了好半晌,我以為這事都沒戲了,將將要收回視線,一個人琢磨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一聲低笑:「罷了,再幫你這回。」
我震驚的抬起頭,畢竟我這個請求委實有些不厚道,畢竟透露天機是會降下災禍的,是以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便沒抱多大希望。不曾想……
面前的人從壺裏倒了杯茶,輕輕晃了晃後,才無不嫌棄的說:「真是惱人,想喝酒的時候連碰都碰不着!下次再也不來凡界轉悠了!」我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便聽見他面無表情的從寬大的袖子裏拿了個茶壺,以及一個極其精巧的青銅鳥紋爵,近看時,還能依稀看到上頭暗紅色的紋理,滲在爵裏邊,為這份高雅的酒器平白添了分妖冶。
只看到他執起茶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添了杯茶後,才道:「那頭小貔貅福緣深厚,命中有貴人相助,背後紫氣沖天,說實話,你完全沒必要掛念他,我覺着吧!你現在該吃吃該喝喝,擺在你眼前的這道死劫呢?有兩成的原因都是你自個作出來的,我也無能為力……若是沒這方面的避諱,你完全可以交代旁人為你準備後事了!」
我聽完這番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和他嗆聲,而是奇怪的看着他手裏把玩着的那隻爵,感受到他詢問的目光,索性就和盤托出:「這隻鳥紋爵……我覺着有些眼熟,特別是這些暗紅色的細紋,就像是我畫出來的一般,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它們?」
對面的那位鏡靈,聽到我的這番話,表情頓時變了:「怎麼?你見過這個?」
我不太理解他為什麼會如此激動,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只是有那麼點感覺而已。」他卻有些呆滯,沉默半晌,突然抬起頭,驚慌道:「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告辭!」話音未落,便見他身影一閃,重新回到了鏡中,伴着他的動作,乾坤鏡發出些微弱的光,很快又黯淡下來。
我皺着眉頭,最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暗道他性子急躁。一邊將乾坤鏡收回納袋裏。做完這些後,又回頭看了眼奚吾,見他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便只能嘆口氣,推門去找店小二要了床鋪子,墊在地上。
畢竟『乞漿得酒』這東西,六界普遍都知道這酒的利弊性,奚吾身為一介江湖算命郎,號稱通曉天文地理,不可能連這點事情都不知曉,定然是他人陷害所致。
如今一招未得手,想必不會善罷甘休。想來想去,便只能委屈一下,與他擠一擠了。
這邊的天暗的也快,我來時不過申時一刻,然而等我將鋪蓋整好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聽見雪粒子砸入冰雪時,發出沉悶的響聲,寒風呼呼地刮着,光聽響兒便覺着凜冽刺骨。
我望了眼窗外暗沉的天,不由嘆了口氣,回想一下最近遇上的破事,便沒了睡覺的興致,乾脆盤腿打坐,默念心經殘章。
一夜無事。
手機碼字真的好難受……以後會努力碼多一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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