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內一片虛無,漫無邊際的黑,我有些怕黑,連忙拉緊了旁邊南無的袖子,感覺他似乎轉過來了,連忙低聲商道:「兄弟我怕黑,別說出去啊!」南無嗤笑一聲:「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沒與他去爭論,因為我感覺到了魔族的氣息。
果然,一片黑中,不過片刻便顯現出一道紫色的影子。
眼前的男子穿着煙羅紫般的長袍,臉色呈現淡淡的青,手裏執着一盞長信燈,無聲無息的走到我們跟前,對着青亦微彎了彎身子:「青亦姑娘,吾王正在『北涿殿』等您。」青亦擺擺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像個哥們一樣,猛然拍拍那人的肩,向他介紹了我們,隨後又向我們介紹了一下那人:「認識認識,囂!暗器高手!指哪打哪!」我點點頭,回了句:「久仰!」他朝我們頷了頷,又繼續看着青亦,於是我也轉頭看着她。
青亦一臉無奈:「你們看着我幹嘛?」我忍了忍,才心平氣和的問:「那這位姑娘,你還走不走了?」青亦打量了我半晌,才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得得得!救你弟弟是吧!兄弟情深是吧!簡直受不了你!」轉身推了一把囂,氣勢洶洶的喊了句:「帶路!「留給我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當我們到達『北涿殿『的時候,已經是一柱煙之後了,裏面已然坐着一個男子,端坐在那裏喝酒,酒香襲人,一聞便知這是上好的花雕,微微側過頭時,眉宇間的張揚放肆盡展,三千絲隨意披在肩上,盡顯風流。樞哥哥在家時,曾教過我看面相,然這一個照面之下,便可知其一生不凡。我碰了碰青亦,小聲問:「魔尊万俟棠?」青亦點點頭。
卻不料,万俟棠語氣輕佻,開口第一句便是:「喲!這不是我家娘子嗎?怎麼跑這來了?急着出嫁呢?」說着還晃了晃手中的花雕。青亦不屑的笑笑,趁其不備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隨即柔聲道:「誒呀!這不是我相公嗎?怎麼見到我就趴下了!」万俟棠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怒道:「青亦!我招你惹你了?」
青亦似笑非笑,聳聳肩,事不關己道:「沒招我啊!可你也別瞎造謠啊,老子什麼時候成你家娘子了?」万俟棠大概氣的不輕,平復了片刻,才放話說:「你就繼續這麼着吧!我看到時候除了我,誰敢要你?」青亦亦是一臉輕蔑:「那就不勞您費心了,有眼睛的人呢,都想着把我娶回家呢」然而這一番含沙射影,万俟棠卻沒再理會了。轉而坐回了原先的位子,灌了一大口的酒,才向我們看過來:「你們是哪個?」
我拱了拱手,說:「聽說閣下帶走了舍弟,特來尋他的。」他輕輕的晃着手中的酒杯,突然鬆了一下手,酒杯應聲而碎,才了一個音:「恩?」我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地上的酒杯,上好的青銅爵,這樣東西若是敗在我手裏,樞哥哥和鈞姐姐肯定攆我三條街。
由於樞哥哥他們長期灌輸的思想,我對這種敗家的行為多少有些不忿,可畢竟是在人家地盤上,到底得收斂些,所以我只是皺了皺眉,便開口答話:「舍弟玉戈。」
万俟棠聽到這個名字,也並未有多大波動,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一般,正當我開始自我懷疑的時候,他才開口念了句:「香消玉殞,杯酒戈矛?名字挺有趣的。」我擰了擰眉,再次開口問:「那麼說,玉戈,你是見過還是沒見過?」我敢保證,若是他說沒見過,憑他是天之驕子,還是魔界之尊,我肯定二話不說把他踢翻在地上。
他笑了笑,大概也是看出我內心的想法,說:「我確實把他帶來了,本來呢……任憑天帝來了,我都沒打算把他讓出去的,可是你如今偏偏扯上了我家娘子,這面子多少都是要給的。」他頓了頓,又說:「不如,我們打一場吧,你贏了,我就把小玉戈還給你,若是我贏了……呵呵」
我看了他一眼,邊告訴自己一定得贏,邊抽出了腰間的短刀,說:「行了!別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要打快打!」南無在旁邊拉了我一把,低聲問:「你行不行?」
我雖然一直在樞哥哥的身旁受教,雜七雜八的都學過,可說到底,南無從來不曾跟我打過半架,最多就是像小孩子廝鬧般的在地上打滾,他也從來不曾問過樞哥哥我的情況,所以不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把握。
青亦在旁邊聽了這話,也有些擔憂,正打算跟着万俟棠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我拍拍他們的肩膀,嬉皮笑臉道:「怕什麼呀,玉戈還在呢,我就必須贏啊,沒有懸念的。」
聽了這話,奚吾便知道這次攔不住我,連忙扯開南無等一眾人馬,給我們讓出了場地。
我看着眼前的万俟棠,也不敢妄動,一個念想之間,他先毫無顧忌的出手了,戰鬥一觸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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