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歲月我才有了今日的水準!」
林白聽完拓跋信的感慨,也不免感到一些吃驚,竟沒想到拓跋信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才達到今日的地步。
「不過話說起來」林白認真想想後,對拓跋信說道:「無論是煉體,還是劍道,都是屬於武道世界裏的旁門之術。」
「凡是旁門之術,想要力證大道,都需要夯實的基礎,拓跋兄耗費一些時間和精力也是理所當然。」
武道世界的正統,還是武道。
劍道、煉體、傀儡、煉丹、煉器、佈陣等等,都算是武道世界裏的旁門之術。
只不過這些旁門之術,在昔日的武道世界內大放異彩,曾經出現過許多了不起的人物,逐漸成為了正統。
往往是旁門之術,越是需要夯實的基礎。
像練劍,需要經歷領悟劍意,領悟意境。
像煉體,需要熬煉筋骨,打磨血脈。
像煉丹,需要銘記萬千藥理,熟知萬千藥性。
像佈陣,需要銘記萬千符文,熟知符文與符文之間的搭配。
總之,這些旁門之術,往往都需要在這方面有獨特的天賦,才能走得更遠,走得更高。
而武道,就簡單多了。
武道只看重修為,服用丹藥,煉化天地,便能提升修為實力,唯一可能讓他們發現的就是修煉資源不夠。
拓跋信苦笑起來,「起初宗門的老骨頭們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我也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可是今日聽見林兄只練了二三十年的劍,便有了今日的成效,我才明白那不過是騙小孩子的把戲而已。」
「努力在真正的天賦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從拓跋信的言語中,林白聽得出來他的羨慕和無奈。
他耗費兩千年歲月才得到今日的地步,而林白只花費二三十年的時間便已經與他相差不多,換做是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林白不想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以免影響拓跋信的道心,便說道:「解決了攔路虎,我們也該繼續往前去了。」
拓跋信一拍腦門,緩過神來,「沒錯,再不去,寶物都被你的小寵物全部搶走了。」
林白和拓跋信向着地宮深處飛掠而去。
林白憑藉烏鴉留下來的氣息很快便鎖定了他的方位,拓跋信也憑藉地面上傳來的微弱氣息,也鎖定了一個方位。
這二人同時鎖定的方位,竟都是一個方向。
很快。
林白和拓跋信穿過一道又一道的密室石壁,最終來到地宮最深處的那一間石室內。
此刻。
石室內正發生驚人的一幕,只見一位美艷動人的貴婦人,面目猙獰,不斷施展神通道法轟向四周。
而她攻擊的對象,則是一隻在半空中輾轉騰挪的黑色烏鴉。
烏鴉瞧見林白和拓跋信趕到,頓時飛掠而來,落在林白的肩頭上,氣呼呼的怒罵道:「林白,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出手收拾她,否則本大爺一巴掌就能把她拍死!」
「你最好管管,你要是管不了,本大爺可就要出手把她拍死了。」
從烏鴉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它心中滿懷恨意。
而林白也知道烏鴉沒有說假話,他自己認為林白和千柔夫人有着某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一直忍耐着沒有出手。
否則以烏鴉的實力,想要誅殺千柔夫人,估計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我與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林白解釋了一聲,可在烏鴉心中,林白的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林白也不想再和烏鴉過多爭吵,既然千柔夫人還沒有離去,林白和拓跋信已經抵達,那麼接下來交給他們二人即可。
千柔夫人注意到烏鴉衝出石室,目光瞬間鎖定而去,便瞧見林白和拓跋信出現在石室入口。
看見二人,她面色大變,露出驚恐之色,腳步都忍不住的向後出去,直至推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怎麼可能?」
「你們怎麼可能活着來到此地?」
「前去攔住你們的人呢?」
千柔夫人難以置信,那十二位妖族都乃是蒼莽城獵武者內的好手,全部都是上品太乙道果境界,修為實力和手段本事都算是高深莫測之輩,怎麼可能攔不住林白和拓跋信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林白和拓跋信聯手實力倍增,可是畢竟他們人多勢眾,就算殺不了林白和拓跋信,也不應該讓林白和拓跋信這麼輕易來到此地吧?
「他們人呢?」千柔夫人帶着一絲怒意質問道。
「他們呀,已經在奈何橋喝湯了。」拓跋信嘴角露出溫暖而又陽光的笑容,可這笑容在千柔夫人眼中卻是那麼的輕蔑和不屑。
這不可能千柔夫人至今都不願意相信,蒼莽城鼎力培養出來的強者,竟不是林白和拓跋信兩人的對手?
烏鴉此刻抽空對林白說道:「剛才那小娘們從機關獸里取出了兩個玉瓶,我猜測那兩個玉瓶內便是蒼莽城的王級血脈。」
「這座寶庫里其他的寶物,本大爺就收走了,這兩瓶王級血脈就歸你們二人吧。」
「反正本大爺也看不上。」
烏鴉撇撇嘴,對王級血脈是不屑一顧。
林白心神領會後,對千柔夫人說到:「將那兩瓶王級血脈交出來,我繞你不死。」
千柔夫人盯着林白和拓跋信,對着拓跋信問道:「閣下實力非凡,想必也不是尋常之輩吧?」
拓跋信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如實告知來歷,「魔界南域,蠻宗聖子,拓跋信。」
蠻宗聖子千柔夫人面色大變,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儒雅的公子哥,竟是魔界十六座鼎盛勢力之一蠻宗的聖子。
「原來如此。」千柔夫人冷哼一聲,看了看拓跋信,又看了看林白,「一位是楚國狼候,天水宗聖子;一位是魔界南域,蠻宗聖子二位都乃是魔界青年一輩中的青年才俊,不會那麼卑鄙無恥來聯手對付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吧?」
她開始賣慘,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弱女子。
拓跋信無語抬頭看天,「我這輩子最不願意和女人打交道,因為她們總是婆婆媽媽,嘮叨不休。」
「就如同林兄所說,交出王級血脈,饒你不死!」
「好。」千柔夫人面對林白和拓跋信攔住去路,被逼無奈之下,也只能答應。
旋即。
千柔夫人飛速從儲物袋中丟出兩個玉瓶,拋飛向林白和拓跋信而去,二人伸手去接,將玉瓶抓入手中。
她趁此機會,施展身法,向着地宮之外飛速逃去。
「假的!」林白和拓跋信拿着玉瓶,還沒有來得及查看,烏鴉站在肩頭上便大叫起來,「快丟掉,裏面有毒!」
林白立刻將玉瓶丟出去,拓跋信也沒有多想也將玉瓶丟出去玉瓶飛出去的剎那,在半空中爆裂而開,一團劇毒化作的煙霧迅速擴散而出。
「該死!」林白面生戾氣。
「毒藥,是女人的武器!」拓跋信眼角抽搐,面生怒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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