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劍帝 !
帝都街市上。
林白淋着雨,一路往前,面色陰沉,眼眶內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着。
他腦海急速運轉,將帝都錯綜複雜的關係迅速排列整理!
「首先要搞清楚他的目標是什麼?」
「若我是真兇,我殺了左飛宇之後,有什麼好處呢?」
「殺了左飛宇,能挑起歸一宗和楚國的紛爭嗎?顯然是不能,歸一宗僅僅是齊天宗的頂尖宗門,還沒有實力能與楚國抗衡。」
「殺他是為了攪動帝都的風雲嗎?有這種可能,但如此風險太大,尋常邪教和魔道人,估計都不會傻到去殺一位聖子來攪動帝都風雲!」
「畢竟殺了聖子,不僅僅會觸怒楚國,那位死了聖子的宗門,也會大動干戈!」
「那些邪教和魔道就算是活膩了,也不會選擇這種死法。」
「那麼如此說來,殺左飛宇之人,不是為了挑起歸一宗和楚國的紛爭,也不是想要攪動帝都的風雲,那麼他必然是別有所圖。」
「他究竟在圖謀什麼呢?」
「帝都內,有什麼讓他圖謀的呢?」
「而且能殺左飛宇的人和敢殺左飛宇的話,必然是魔界東域之內極其強大之人,若是邪教和魔道所為,那必然也是魔界東域內最強大的邪教和魔教!」
「若是邪教和魔道,此事可以讓昭刑司仔細去查,主要便是追查楚國疆域內最強的邪教和魔道。」
「」
「殺了左飛宇之後,為什麼又要殺長孫紅軒呢?」
「他殺長孫紅軒又有什麼目的呢?」
林白最搞不懂的便是為什麼那人殺了左飛宇之後,又要殺長孫紅軒呢?
當林白苦苦思索之時,忽然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冰雨,像是被擋住了一般。
「雨停了嗎?」
林白茫然抬起頭來,卻發現帝都的雨並沒有停,只是在他頭頂上多出了一把油紙傘的傘沿,遮住了林白的身體,擋住了落下的雨。
林白微微一愣,一絲幽香從身側傳來,鑽入口鼻之。
這股幽香,淡雅脫俗,宛如仙物,嗅到一絲便讓林白心鬱悶一掃而空,就連昏昏沉沉的腦袋也都恢復了些許清明。
他扭頭看去,一位絕世麗人,撐傘站在自己身邊。
油紙傘下的她,不施粉黛,卻清麗脫俗,五官精緻,美艷動人,一身白衣長裙上繡着一朵綻放的青蓮,三千青絲隨風飄動,似在邀約這場風雨共舞一曲。
「沉仙姑娘?」林白頗為驚訝地看着身邊的女子。
此女,竟是月宮的頂尖花魁,沉仙姑娘。
沉仙姑娘趁着油紙傘,紅唇露出一絲甜美笑容。
這一抹微笑,讓天地失色。
今日的她,不像那日林白在瑤台內見到的她。
那一日的她,在山忙碌種植野花,渾身泥土,宛如農婦。
今日的她,撐傘而來,笑顏如花,一聲青蓮白衣長裙,恍如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仙子。
「我看林白聖子似乎心事重重,孤身走在雨,小女子這才趁傘而來,沒有打擾林白聖子思考吧?」沉仙姑娘笑盈盈的問道。
「呵。」林白燦然一笑,搖了搖頭,眸將那一抹顧慮和陰沉掩埋,整個人恢復了精神。沉仙姑娘微微抬起油紙傘,一雙明媚眼眸看了一眼旁邊的酒樓,笑着說道,「這座酒樓是我父親舊部在明月坊外開設的,其內有一種酒,名為『折劍』,辛辣異
常,霸道決然。」
「我不喜歡,但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卻格外喜歡。」
「我請林白聖子去喝一杯,算是為林白聖子賠禮謝罪!」
此言一出,林白便明白沉仙姑娘今日的意圖。那日,張靈虎不分青紅皂白打傷林白,而後潘青抵達帝都之後,三拳打得張靈虎身負重傷,若不是沉仙姑娘及時現身相救,恐怕那日張靈虎沒有那麼容易脫
身。
沉仙姑娘也明白天水宗即將崛起,此刻需要立威,他不希望天水宗潘青死死盯着她們不放,故而便想過要想林白賠禮道歉。
還不等沉仙姑娘登門拜訪,林白便淋着雨走到了明月坊。
沉仙姑娘得知消息後,便撐傘而來。
按理說,帝都第一美人沉仙姑娘的邀請,楚國疆域內的武者都沒有理由拒絕才對。
可偏偏林白卻想要拒絕。
「不必了,沉仙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對於我負傷那件事情,我本就沒有打算要追究,否則的話,此刻天水宗長老就應該在楚帝面前大鬧一場了。」
林白笑着婉拒,並且言明自己不會追究此事。
「多謝林白聖子。」沉仙姑娘先是道謝一聲,旋即又說道:「林白聖子應該是在為左飛宇和長孫紅軒的死因而發愁吧?」
「若林白聖子有意去喝一杯酒,或許我能幫到林白聖子一些。」
林白聞言,心驟然一沉,略微驚詫地看着沉仙姑娘。
他眼不經意的流露出一抹異樣光芒,若是沉仙姑娘願意出手相助,或許能讓林白得到一些不太容易知道的線索。
「那既然如此,在下還真就想要嘗嘗鴻親王都喜歡的『折劍』酒,究竟是什麼人間佳釀。」林白展顏一笑。
「林白聖子, 請。」沉仙姑娘一笑,做出一個手勢,與林白一同走進了旁邊酒樓。
酒樓,二樓上。
張靈虎和黑袍老者看見沉仙姑娘撐傘來到林白身邊,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太了解自己這位少主了,自鴻親王那件事情之後,沉仙姑娘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直待在月宮之上種植野花。
如她所說,人,見多了,噁心。
多年以來,沉仙姑娘很少走出月宮,更是從不見除皇族之外的任何男子,那怕是帝都五家七宗的聖子們要見她一面也都是極難。
張靈虎和黑袍老者神情驚詫,不明白為什麼沉仙姑娘今日會突然出現在明月坊之外。
「這小子,好大的狗膽,竟然讓郡主為他撐傘!」張靈虎一瞧,氣得雙目血紅,渾身發抖,那臉色恨不得將林白千刀萬剮。
「我這就下去宰了他!」
張靈虎低吼一聲,便要衝下去。
可黑袍老者急忙將他拉住,沒好氣說道:「張靈虎,你省省吧,若不是因為你,郡主豈能為他撐傘!」
張靈虎一愣,旋即明白了什麼,心愧疚,神情自責:「郡主」黑袍老者深吸口氣,看着傘下的一男一女,輕笑道:「你還別說,這二人還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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