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站出來打圓場,一時間讓天水宗二長老和老道馬秋明都不在言語。
老道馬秋明輕嘆一聲,拱手說道:「既然三皇子殿下都已經開口了,那貧道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此事便算是過去了吧!」
「甚好,甚好。」三皇子滿意笑道,又對天水宗問道:「那天水宗的意思呢?」
二長老坐下不說話,大長老和李在恩沉默不語。
楚曦喝着酒,沒有要理會三皇子的意思。
瞧見天水宗無掌權之人開口說話,三皇子只要將目光看向林白,說道:「林白聖子,你覺得如何?」
林白輕笑一聲,說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唰
林白聲音剛剛落下,三皇子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溫和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利芒。
周遭的武者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白好大的膽子啊!」
「他怎敢怎敢與三皇子對着幹啊!」
「三皇子可是如今楚國皇族內最有權勢的皇子啊,得罪了他,天水宗還想有崛起的機會嗎?」
不少人低聲竊竊私語着。
林白冷聲說道:「三皇子殿下,我知道你是好意出來為天水宗和天地門解圍,林某在此代表天水宗寫過殿下好意。」
聽見林白的道謝,三皇子凝固的笑容,又緩和了許多。
林白此話一出,至少讓三皇子明白林白知道了他的意思。
林白又繼續說道:「可是天水宗和天地門積怨已深,勢同水火,早已經不是一兩句『冤家宜解不宜結』『化干戈為玉帛』便能化解的恩怨了。」
「今日我若是退步了,明日天地門只會越發猖獗!」
「今日不管是誰開口,那怕是楚帝親臨,柯凌也得跪地磕頭,否則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林白運轉驚仙劍勢,說出這番話。
一股無邊劍威自天聖島擴散而出,籠罩在整個水鏡海之內。
在這一股劍威之下,讓水鏡海上所有武者都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壓力。
那感覺就好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般,一股無法散去的陰霾,紮根於每一位武者的心中。
水鏡海內的妖族和魚蝦飛快潛入深海,不敢在輕易冒頭。
三皇子溫和一笑,說道:「林白聖子,何必呢?難道連本皇子的面子,你都不願意」
還不等三皇子開口說完。
一旁的陳王殿下便端起酒杯來,笑着說道:「三皇兄,這畢竟是天水宗的家事,我們雖然是皇族的皇子,但也是來慶賀林白接任聖子的,怎好參合天水宗的家事呢?」
「況且,皇族聖祖早已經明言,皇族之人不得干預楚國疆域內任何一座家族和宗門內的家事。難道三皇兄忘記了嗎?」
陳王殿下搬出皇族聖祖的遺訓,頓時讓三皇子啞口無言。
三皇子只得訕訕一笑,端起酒杯,隔空與陳王殿下遙舉,二人飲下這杯酒。
下方。
陳韻低聲對陳魚樂說道:「涇渭分明了。現在可以看出端倪了吧?」
陳魚樂點了點頭,說道:「三皇子要保天地門,陳王殿下要保天水宗!」
「看來陳王殿下很看好天水宗,三番五次向天水宗示好,是想要拉攏天水宗吧。」
另外一邊。
梁王世子楚子墨輕聲譏笑說道:「三皇子居然慫了。」
楚聽雪說道:「陳王殿下將皇族聖祖的遺訓都搬出來了,三皇子就算權勢再大,也不敢忤逆先祖遺訓啊。」
「若是三皇子在僵持下去,恐怕等回到皇族內,陳王殿下便要拿此事對三皇子下手了。」
老道馬秋明,瞧見三皇子殿下喝酒不語,頓時心沉谷底。
「一!」
「二!」
林白站在擂台上,運轉驚仙劍勢,頓時狂風大作,雷霆交織。
一絲絲毀滅性的力量纏繞在林白身上,讓林白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尊魔神!
當林白口中喊出「二」的時候,柯凌心神崩潰,他渾身顫抖,雙腿不自覺的彎曲着。
馬秋明厲聲吼道:「柯凌!你若是跪下去了,你的武道之路,就算是斷了!」
柯凌愣了一下,惶恐神情中恢復了一絲理智,但瞬息間又被林白的劍勢摧毀!
「三!」
林白這時候,喊出了「三」,同時又冷聲了一聲:「你沒機會了!」
轟隆隆
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從林白身上擴散而出,猶如有一道劍氣撞碎千山,斬向柯凌而來。
柯凌感知到明確的死亡危機,不在猶豫,雙腿落地,跪在了林白的面前,重重的磕下了三個頭。
咚!咚!咚!
三個頭磕下。
林白的這股劍勢衝到柯凌面前的時候,化作了一縷清風消散在了他的身上。
「林白聖子,饒命饒命」柯凌將頭磕在地上,口中哆哆嗦嗦的喊道。
隨着柯凌磕頭謝罪,林白感覺到渾身輕鬆,似在無形之中有一股枷鎖在他身上被打碎了。
這是林白和李凌天之間的因果。
當年林白初到天水宗,在水鏡世界中拔出了李凌天的凌天劍,承載了李凌天和天地門的因果。
枷鎖被打碎,證明着了林白已經償還了李凌天的因果。
至此,林白與李凌天,互不相欠。
「饒命饒命」
「饒命」
跪在地上的柯凌,口中不斷喊道饒命。
瞧見這一幕,馬秋林氣得面目猙獰,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將柯凌剝皮抽筋。
「哼!」
老道只知無臉面對楚國天下武者,轉身獨自離去。
林白走上前去,一腳將柯凌踢飛出去,被天地門的其他弟子接住。
「滾吧!」
天地門弟子扶着柯凌,急忙追上老道馬秋明的腳步。
在宴會還沒有結束之前,馬秋明便帶着天地門弟子,率先離席。
望着天地門眾人離去的背影,林白冷冷一笑,沒有理會,繼而問道:「還有人要挑戰嗎?」
宴會上,鴉雀無聲。
林白又多問了幾次,沒有在上台挑戰,林白便走下了擂台。
「真是厲害啊!」
「真沒想到苟延殘喘的天水宗,居然都還有老樹逢春的一日!」
「天水宗都能崛起,我們九幽魔宮,必然也能東山再起!」
坐在天聖島邊緣席位上的一個宗門內,一男一女相互低聲說道。
在他們宗門的背後,懸掛着的不是「九幽魔宮」的宗門旗幟,而是一座名為「白骨宗」的宗門旗幟。
白骨宗,楚國二十七宗之一,宗門實力並不強,在楚國二十七宗內也僅僅只能排列在末端上。
「哥哥,你說這位林白聖子和當年在抱月江畔奪走黃泉魔骨的那位神秘劍修,有關係嗎?」那妖艷女子,低聲對身邊的男子說道。
男子沉思少許,說道:「抱月江畔的神秘劍修,會飛劍魔宗的御劍之術。而這位林白聖子,盛傳也會御劍之術。」
「而且近些年來,楚國天下唯一一位崛起最快的劍修,便是此人了。」
「當年那位在抱月江畔的神秘劍修,恐怕就是我們面前的這位林白聖子了。」
這一男一女低聲說道。
妖艷女子冷聲道:「如此最好,當年沒能將黃泉魔骨帶回去,害得我們被魔宮長老責罰。這次我們來到天水宗,正要新仇舊恨一併清算!」
男子說道:「看來我們要立大功了,只要打開煉魔塔,放出九幽魔宮的先輩,又取回了黃泉魔骨的話,我們在魔宮內的地位,必然會水漲船高啊!」
「妹妹,今日慶典結束後,各方賓客就要離去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得抓緊時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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