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準備迎接解放的羌人
「郭解押送羌人奴隸回城的時候,狼煙起來了,那些羌人奴隸就暴動了,結果,被郭解帶領的羌人獵夫給殺了。」
謝寧見雲琅的眉頭皺的厲害,就連忙解釋一下。
「讓郭解帶人把屍體清理走,他可以殺那些羌人,卻不能讓城裏的羌人看見這麼些羌人屍體,這會很容易造成兔死狐悲之感,對我們治理受降城不利。」
雲琅吩咐一聲,就隨着大隊進了城。
野蠻是一種手段,卻不能成為常態,更不能公之於眾,必須要保持漢人在羌人心中比較高尚的形象,如此,才能成為羌人效仿的目標,最後達到同化的目的。
回到房間的雲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蘇稚的治療,雖然受傷的位置比較尷尬。
蘇稚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如果平日裏這樣接觸,她必然會害羞。
只是,當她站在一個醫者的立場之後,立刻就沒有了什麼羞澀感,雲琅看着蘇稚熟練地清理潰爛的皮膚,用柳枝水清洗傷口,手法已經非常的熟練了。
這種傷口是不能包紮的,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暴露在空氣中,好儘快的晾乾傷口,讓皮膚結痂。
「全軍似乎只有我一個人騎馬騎的如此狼狽。」雲琅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沒話找話。
「不要蓋上毯子。」
蘇稚扯掉了雲琅剛剛蓋好的毯子。
這句話非常的具有歧義,雲琅的腦子自然能夠分辨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他的身體卻非常愚昧的起了反應……
「匈奴人沒來,你就這樣好好地躺着,不要胡思亂想,雖然何愁有已經走了,我們卻更加應該恪守規矩,一且等回到長安之後再說。」
蘇稚畢竟是一個少女,看到惡行惡相的雲琅,轉過頭輕聲道。
「你說匈奴人沒來?」雲琅努力的將思緒放在軍國大事上,他的手卻已經摸到了蘇稚的腰上。
蘇稚的腰身溫熱,就在雲琅的手考慮要不要探進深衣的時候,面紅耳赤的蘇稚一下子就從臥榻上彈起來,端着裝滿藥物的木盤匆匆的出去了。
雲琅遺憾的瞅瞅左手,放在鼻端輕嗅一下,就大聲的呼喊劉二進來,匈奴人為什麼沒有來,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匈奴人停在六十里外沒有動彈,將軍已經加派了斥候嚴密監視,總之,看將軍的意思,我們是不會出去的,您就好好地養傷。」
劉二笑眯眯的回答道,他很喜歡看見蘇稚小臉紅紅的從主人屋子裏出去,這說明,雲家馬上就要迎來一位女主人了。
他想成為劉婆,梁翁那樣的雲氏家臣,而不僅僅是一個家將頭目。
只有雲氏這個家族變的很大,主人才會考慮擴大家臣群體,至於任何將家族變大,劉二認為除了讓主人多生一些孩子之外,別無他法。
「再叫幾個人來,把我抬上城頭。」
雲琅儘管瞌睡的要死,這個時候,還是留在城頭比較好,哪怕在城門樓子裏睡覺,也好躺在床上。
被劉二放在椅子上,四個家將就抬着雲琅上了城頭。
霍去病正坐在城門樓子中間,腦袋靠在椅子背上,雙眼卻沒有離開城門前方。
見雲琅進來了,就笑道:「人家不上當啊!」
雲琅回頭看看空曠的原野搖頭道:「匈奴人沒有跟我們在城池下死磕的習慣,攻城對他們來說太難了。」
「剛才郭解來告訴我,羌人聽說匈奴人來了,很多人都帶着牛羊去投奔匈奴了。
城裏的羌人也惴惴不安。」
雲琅痛苦的在腦門上捶一下道:「看樣子匈奴人有攻城人選了。」
霍去病喝了一口茶水道:「是啊,羌人以為可以藉助匈奴人的力量把我們驅趕走,他們就能重新獲得這片肥沃的土地,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雲琅點頭道:「驅虎吞狼之計不是這麼玩的,看樣子羌人可能會因為此戰一闋不振!」
「你準備怎麼應對城裏的羌人?」
「這好辦,第一天守城的時候,帶十人上戰場,每隔三天人手增加一倍,估計十天之後,就會有羌人幫助我們守城。」
「什麼樣的羌人?」
「那些對大漢統治最不滿的人……」
霍去病仰天大笑道:「:這就是我為什麼如此喜歡戰爭的原因,不論有天大的事情,在一場大戰之後都會煙消雲散。
我們給匈奴人留足集結羌人的時間。」
雲琅笑道:「難道不是因為我們不敢出城才導致這個結果的嗎?」
霍去病瞪了雲琅一眼,閉上眼睛假寐,畢竟,他也不是鋼鐵之軀,也需要休息。
有人幫着操勞了,雲琅自然就要偷懶,重新被家將們抬回房間,才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進入了夢鄉。
當事情沿着最壞的設想發展的時候,這時候就會形成雪崩效應,任何預料中的壞事情就會一一出現。
一連三天,匈奴人依舊按兵不動,而斥候傳來的消息卻非常的糟糕,真有大批的羌人攜家帶口的向匈奴人的營地靠攏,去支援他們昔日的主人。
城裏的羌人也沒了往日的安閒,即便是那些跟隨雲琅學習編制的婦人們,也不太來軍營了。
昔日那些綿羊一樣的羌人,看到街上的漢軍,眼中也開始有了恨意。
「匈奴人來了,不是來幫助你們的,而是來殺光你們男人的,搶光你們女人的,燒光你們房子的……
將軍有令,你們可以推選一些人上城牆去看看真實的場景,不要被匈奴人騙了,更不要被匈奴人利用了……
你們留在城外的族人……已經完蛋了,他們的牛羊被搶走了,他們的妻女成為了匈奴人的財富,他們的牛羊早就成了匈奴人的口中食……
你們的頭人巴度的腦殼已經被渾邪王製作成了酒杯,上面鑲滿了黃金,寶石……
想想吧,漢人是如何對待你們的,再想想昔日匈奴是怎麼對待你們的……
如果有人當我說的話是放屁,那就大膽的去城牆看看,看看你們的族人是如何被匈奴人逼迫着攻城的。
是如何被強大的漢軍殺死在城下的。
渾邪王的屠城令已經頒佈了……你們準備跪下來等着被匈奴人砍死,還是準備反抗一下?
自己去想,自己去看,給自己一個不當傻蛋的機會……」
胥吏們提着木頭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喊話。
他不知道軍司馬為何要他們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明白這樣造匈奴人的謠言是為了什麼,只知道按照軍令上的要求,沒人每天把這樣的話在不同的地方喊一遍。
「沒什麼用處啊。」
李敢剛剛巡視完城池,坐在雲琅對面抱怨。
「現在自然沒什麼用處,等他們見識了匈奴人是如何驅趕羌人進攻的,他們就會想起這些話。」
趙破奴幽幽的道:「我以前被匈奴人捉住過,被他們當成奴隸驅使作戰過。
手裏只有木棍,木棒,石塊,作為第一波殺向敵陣的隊伍,唯一的作用就消耗一下敵軍的羽箭。
我當年如果不是僥倖撿了一塊木板,早就死在軍陣上了。「
霍去病笑道:「驅使民夫攻城,遠比野戰殘酷一百倍,被派去攻城的民夫,幾乎十死無生!」
雲琅環視了一下三個人壓低了聲音道:「仁慈不得啊!」
霍去病嗤的笑了一聲道:「膽敢進攻我城池的人,就是敵人,對他們何來仁慈可言。」
雲琅搖搖頭道:「不是你這麼想的,至少在這些人進入武器攻擊範圍之內,還是要勸說一下的,勸說他們回去,不要攻城,攻城只是死路一條。」
趙破奴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雲琅道:「他們背後一定會有執法隊威逼的,不前進,就是死!」
雲琅惡狠狠地瞪了趙破奴一眼道:「這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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