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紐約的飛機上,石天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右手上帶着的一枚戒指。
這戒指很簡單,簡單到只能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那就是:古樸。
這戒指是昨天葉芯兒從銀行的保險櫃裏取出來給他的。
葉芯兒說了,這枚戒指她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只是原來青雲會的老大馬翔一直放在葉芯兒那,後來馬翔死了,屠天海和墨子陽旁敲側擊地問過幾次,但是葉芯兒把這枚戒指當成了馬翔給她的遺物,所以一直不承認有這枚戒指,直到那天在青雲會所石天第一次和屠天海他們衝突的時候,才承認了。
石天一開始並不想要,但葉芯兒說了,現在她已經有了石天,那麼馬翔就是過去時了,而且這東西既然屠天海和墨子陽都記掛着,那麼應該是件不錯的寶貝,放着也是浪費,所以一定要石天拿着。
沒有辦法,石天接下了,心裏略有遺憾,沒想到自己和葉芯兒之間,竟然是葉芯兒先送了戒指給他,日後必須要好好報償葉芯兒。
不過說句實話,葉芯兒給他的這個戒指,他怎麼看也看不出和其他戒指有什麼寶貝的地方,頂多就算是個古董罷了。
搞不明白,石天也就不多想,現在只是他在飛機上睹物思人,又想起了葉芯兒,想起了前天晚上在酒店那一夜的荒唐。
唉,這樣的荒唐要能多持久該多好啊!
石天正想着,突然手上被人撞了一下,轉頭一看,身邊過道上路過了一個黃皮膚的女人,撞他的正是這個女人,濃妝艷抹,面帶桃紅之色。
見到石天向她看來,那女人也不道歉,低頭瞥了石天一眼,估摸看着石天穿着樸素,不屑地哼了一聲,就直接走過去了。
石天眼神古怪地瞟了這個撞他的女人一眼,也不願和她計較,隨即轉回頭的時候,旁邊一個聲音響起:
「嗨,天!」
頓時,石天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轉頭看去,坐在他旁邊的一個黑人小伙正滿臉堆笑地看着他。
石天現在坐的是經濟艙,而其他所有輝騰的人都在商務艙,唯獨讓他一個人留在了這裏,他料定這是蘇秀冉搗的鬼,他當時也在暗暗納悶,不就是臨時反悔了一下來還是不來米國的事嗎,至於這麼生氣嗎?
而在他旁邊坐着的這位黑人小伙叫保羅,就是在飛機上認識的,是個來米國來的華夏留學生,漢語說的挺溜,就是那稱呼讓石天有點受不了,一口一個『天』,聽得石天幾乎都要崩潰了,你丫誰啊,誰允許你這麼叫我了?
不過這位明顯是個死腦筋,哪怕石天怎麼糾正他,他還是改不過來,所以石天也懶得去管,任憑他喊了。
「怎麼了?」石天反問。
「那戒指是你女朋友送的定情信物吧?」保羅嘿嘿笑着,用眼睛瞄了一下石天手指上的戒指。
「為什麼這麼猜,你怎麼不說是我爹媽呢?」石天瞥了他一眼,隨口反問。
「切!」保羅來了句特中國的鄙夷口語,然後又道:「你剛才看那戒指的時候,那樣子,嘖嘖……嘿嘿。」
這傢伙那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男人都懂的神情,瞅的石天恨不得上去把他的臉給抹平了,你丫的就不能不要說的這麼明顯啊?
看到石天的尷尬,這傢伙還來勁了,把黑腦袋又湊上來,開始巴拉巴拉:「第一次去米國不?」
「嗯。」石天隨意嗯了一聲,他當然不是第一次去,但是卻是第一次以自己的真名去。
「那你會功夫不?」保羅又問一句。
石天頭歪過去,拿眼角瞥着他,那意思就是你問這幹嗎?
「切,我就只知道你不會!」保羅又來了句調侃式的鄙夷,然後又道:「原來我沒來中國前,以為你們那全都是會中國功夫的,可是待了這幾年才知道,假的,全是假的!唉……」
「你很失望?」石天笑了。
「說實話,有點。」保羅點頭,不過他那黝黑的臉上又露出了一副開心的模樣,「不過中國人也很熱情很友好,也不是像我原來想的滿大街都是窮人,特別是中國女孩,哇塞,漂亮的真多啊!」
這傢伙說着說着,就露出了一副淫賤的模樣,看着石天都想揍他,不過看的出這傢伙屬於對華夏有好感的,所以石天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不過啊,你還要是去了米國,你可不能說你不會功夫,如果其他米國人要問你會不會功夫,你要很霸氣地告訴他你會!霸氣懂嗎?」
保羅還在繼續,說着還挺起了自己的胸口,啪地怕了一下,昂着頭用英語道:「是的,我會中國功夫!」
石天看着這傢伙那狂霸拽的樣子,差點沒噴了,笑問:「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說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到了米國,寧願讓你覺得你是流氓,也不要讓你覺得你善良,在米國,越霸氣的男人越吃香,米國的女孩也喜歡霸氣的男人!」
保羅得意洋洋地說着,順手指了指石天那看上去精瘦的胳膊,搖頭道:「像你這樣細胳膊細腿的,到了米國,一個不好就得給欺負慘了……」
「欺負我?哼!」石天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別不服氣,咱米國其他都挺好,就是那歧視……唉!」保羅說着嘆了口氣,看來他倒是很有這方面的體會。
石天拍了拍他的肩頭,然後突然一挺胸,學着剛才保羅的樣子道:「是的,我會中國功夫,而且很厲害的……你看,我學的像不像?」
保羅頓時哈哈大笑,忘了剛才心底的不愉快。
正在這時,就聽到後面有人說話了,說的也是漢語,特別順溜的那種,語調卻是陰陽怪氣,「哼,中國人就是這樣,隨時隨地地大呼小叫,一點素質都沒有,真差勁!」
靠!石天心裏頓時就惱了,這是個什麼人,居然敢如此侮辱國人?
石天憤然地一回頭,只見他身後坐着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女,正用一種特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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