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巨響聲中,巨大的岩石接二連三的砸落兩人四周,急奔中,張乾衣襟一松,就見七八顆晶瑩的石頭掉了出來,卻是他帶在身上的晶石。
比賽中無比重要的晶石,這時卻成了毫無用處的累贅。張乾只回頭看了一眼,就懶得去管了,現在可是小命要緊。
這時候,幾乎已經沒有可以踏足的地方,在離洞口還有五丈時,前方的地面徹底垮塌,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蘇曉急忙把法力索一拉,張乾借力躍起,但蘇曉不以臂力見長,張乾又帶着陸綺,跳到一半時,力道耗盡,兩人又往下落去。
危急關頭,江一帆一言不發接過法力索,就見他伸手一扯,一股大力傳到,張陸兩人再次被帶起,終於落到洞前。
這時,馮燕也逃了過來,但除了她腳下一根孤零零立着的「柱子」,四周完全是一片無底深淵,沒有任何可供她立足之處。
同時,她腳下那根柱子,也佈滿裂痕,隨時都會垮掉。馮燕孤立於上,與眾人遙遙相對,滿臉焦急。
吳莊見狀哼了一聲,大步走出洞口,抱起一塊掉落的巨石。就見他深吸口氣,全身肌肉鼓脹,然後猛的一擲!
「馮燕,快跳!」
在柱子垮掉前,馮燕一躍而出,大如馬車的巨石被吳莊擲入高空,向馮燕飛去,此人的力氣之大,簡直不可思議。
一躍數丈,馮燕在巨石上一踩,又再借力跳起,隨後蘇曉甩出法力索,終於把馮燕拉了回來。
一步落入洞中,馮燕腳下一軟,竟然癱坐在地。連她都被嚇成這樣,可見剛剛有多恐怖。
張乾也放下陸綺,問道:「你沒事吧?」
陸綺點點頭,擦去嘴邊的血跡:「我還好。」
眾人站在洞前,向外望去,只見整個山谷幾乎都沉入了地底,地面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百丈見方的巨大坑洞,兩側的山也在持續崩塌,無數巨石滾入洞中,發出聲聲巨響,只有他們身處山洞附近還保持着完整。
頭頂仍舊陰雲密佈,厚厚的雲層中傳來陣陣悶雷,陰風狂刮,冰寒徹骨,吹在巨坑裏發出鬼嘯一般的聲音,情景震撼至極。
「我的天,你到底幹了什麼?」半晌,吳莊才驚嘆道。
張乾苦笑道:「我說過了,這麼做和送死沒兩樣,要不是沒辦法,我真是寧死都不願這麼幹。」
想起剛剛在天崩地裂里逃命的經歷,所有人都暗暗點頭,若是再來一次的話,那真不如原地等死得了。
王氏兄弟和史傑都沒能逃出,加上鄭存江,已經有四個人殞命於此。現在眾人雖然暫時安全,但最後是否能平安逃出,仍未可知。
**********
「好了,我們走吧。」吳莊說道。
隨後,一行人開始向洞中走去。蘇曉抬手制出一個光球,緩緩漂浮在眾人頭頂,照亮四周,只見這個洞一人多高,洞壁光滑,顯然不是天然形成,一直延伸向前,也不知究竟有多深。
外面肆虐的陰氣似乎被阻隔在外,洞裏不再寒氣逼人,除了眾人的呼吸,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
剛剛從天搖地動的災難中逃出,突然來到這麼寂靜的地方,所有人都有些不適應。尤其山洞實在太安靜了,透着一股詭異。
但再往外走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向前。
一路前進,沿途沒有遇到任何異樣,約莫行了數十丈後,只覺眼前一寬,他們已來到一個極大的空間。
這是一個長寬皆有百丈的巨大岩洞,高達數十丈,仰頭望去,頭頂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鐘乳石,猶如無數利劍。驟然來到這麼廣闊的空間,所有人立生渺小之感。
岩洞裏黑乎乎的,似乎空無一物,突然,馮燕指着前面道:「看啊,那是什麼?」
她的聲音在廣闊的空間傳出去,立刻形成一片回音。
馮燕指的,是岩洞後方矗立的一片巨大黑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就像堆了一座小山。
蘇曉念起一串咒文,右手捏緊,很快,從指縫中閃出絲絲亮光。跟着,他把手望空一灑,立刻有無數光點飛出,如同螢火蟲一般,散向整個岩洞。
隨着光點照亮四周,眾人終於看清那個巨大的黑影,全都呼吸一滯。
「乖乖隆的咚,我本來覺得,今天我已經不會再吃驚了。」吳莊呆然道:「但這他娘的又是什麼東西?」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尊巨大的雕像。這雕像高達數十丈,直接開鑿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所雕之物眾人從沒見過,此物人形而立,身披長袍,頭戴冠冕,骷髏一般的雙手交叉放於胸前,身邊倚着一支長幡,腦袋低垂,不知是有意忽略還是沒有鑿刻,他的面部一片空白,黑黝黝的岩石仿佛籠罩着一團陰霧。
奇怪的是,儘管雕工粗糙,這雕像卻極有神韻,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儘管雕像極為高大,卻毫無宏偉之感,反而帶着一股詭異莫名的氣息。
這是一尊神像?或是魔像?
「我們該不會走到什麼邪教的祭祀場了吧?」張乾在心裏嘀咕道。
眾人走到雕像下,越看越覺得這東西古怪之極,心裏無不生出難受的感覺。
陸綺皺眉道:「這雕像看得我很不舒服,我們還是快找出路吧。」
蘇曉點點頭:「陸姑娘說得對,這東西在此,恐怕絕非什麼好兆頭。」
哪知話音未落,原本平靜的洞中突然颳起一陣陰風。此風毫無徵兆,忽然而起,等眾人發覺時,已被層層陰霧包裹。
「不好,我們...」吳莊只來得及說半句話,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緊跟着,眾人也接二連三的摔倒,連江一帆也不例外。
張乾只覺腦中一片昏沉,人也搖搖欲墜。他心裏大叫不好,這地方果然沒那麼簡單,難道說眾人費盡心機,終究還是難逃一死麼?
就在這時,他腦中突然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不夠不夠,我要更多!」
什麼?張乾一怔,稍稍恢復清醒。
視野中滿是陰霧,模糊不清,但他能感覺到,霧氣中正有什麼東西在圍着眾人不住飛舞。
「祭品太少!太少!」
「毀我神地,罪不可恕!」
「爾等休想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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