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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物種歧視
此為防盜章 「大爺, 我來幫你提。」符離下班的時候, 見那位學識淵博, 深藏不漏的清潔工大爺左手拎着拖把,右手提着清潔桶, 擔心他摔跤,上前幫他拿走清潔桶。
&謝你啊, 小伙子。」大爺朝符離感激一笑,「你是新來的那個小符?」
&啊。」符離點頭, 幫大爺把清潔用具放到雜物間, 兩人走到門口才發現外面還下着雨。
&才還好好的呢, 怎麼一會兒就這麼大的雨了?」大爺念叨了一句,又轉身往回走。符離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沒過一會兒就見大爺拿着一把舊傘出來。
&老師, 這麼大的雨,你還趕着回去呢?」
&里的貓還等着我回去呢。」大爺笑呵呵的應着, 十分的慈祥。
&老師。」符離見大爺快要走進雨里, 開口叫住他, 「我沒帶傘, 咱們倆擠一擠。」
&啊。」姚老師又轉過身走到門口,「快過來, 別淋着了。」
符離擠進傘下,配合着姚老師的步伐, 慢慢往前走着。姚老師笑着道, 「我聽說你在自學, 準備考大學?」
符離點頭。
&學習好,做人就是要活到老,學到老。」姚老師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兩人要過一個天橋,符離伸手扶住了他。姚老師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扶着的手臂,笑道,「年輕人心好還不說出來,是要吃虧的。」
&是看雨太大,不放心我一個老頭子在外面走,才說沒帶傘吧?」姚老師拍了拍符離的手臂,「你以後若是追女朋友,可千萬不能像這樣。若是對方不知道你對她的好,你的心思不就白費了?」
符離不解,為什麼他做的事情一定要讓別人知道,不過是舉手的事情,有必要嗎?更何況人類世界不是推崇雷鋒精神,做了好事不留名?
但這個衰老的人類是老師,說的話……應該不會錯吧?
看到符離這種茫然不知的模樣,姚老師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壓根兒就還沒開竅,也沒喜歡過什麼人,不然絕對不會流露出這般隨意的模樣。他乾脆一把搭在符離手臂上,「今天雨這麼大,中午先在我那兒吃了飯再回去。」
&呀。」還不懂得人類世界虛偽客套的符離,連推辭都沒有,直接答應了姚老師的邀請。
姚老師的家並不是太遠,只是小區有些舊,樓里沒有電梯,姚大爺住在四樓,需要一級一級爬上去。
已經脫漆的鐵門看起來有些破舊,不過擦得很乾淨。姚老師取下系在腰間的鑰匙,打開門后裏面就走出一隻毛茸茸的小生物,喵喵的叫着。
是一隻很胖的貓,胖得跟球一般。
看到符離這個陌生人跟在姚老師身後,胖貓的叫聲高昂了幾分,圍在符離腳邊轉了一圈後,便仰着肚皮,躺在姚老師面前。
&喲,我們家團團肚子餓了,爺爺馬上去給你弄吃的。」姚老師安撫好胖貓,對符離道,「小符,你隨便坐,我去給我們家團團拿吃的。」
&的。」符離低頭看了眼那只在地上打滾的貓,走到老式沙發上坐下,茶几上擺着果盤,裏面除了幾根有些發黑的香蕉,什麼都沒有。牆上掛着很多照片與獎狀,有一張照片擺在正中間,是姚老師跟一個婦人的照片。但是符離發現,這個屋子裏,除了姚老師,再沒有其他人類的氣息。
&胖貓跳到茶几上,圓溜溜的眼睛瞪着符離,似乎在監視他。
符離低頭與它的視線對上,伸手在它腦袋在擼了一把毛。
胖貓……胖貓發現自己不能動,只能絕望的被這個人類當做毛球摸來摸去。
&心吧,我跟你主人是同事,我不會害他。」
&那是我的僕人,不是主人。
&符,你先喝杯水。」姚老師端了一碗貓糧出來,又給符離倒了杯水,「你先坐一會,我去做飯。」
符離看着這個人類手背上的斑與皺紋,起身道:「姚老師,我跟你學一學怎麼做飯。」
&姚老師點頭道,「年輕人會做飯也是長處,現在女孩子事業心重,很多都不會做飯,男孩子會做飯,也是追求女朋友時的加分項。」
符離聽着姚老師的念叨,心下忍不住想,人類果然看重繁衍,為了獲得雌性青睞,什麼都捨得做。
兩人吃飯的時候,那隻胖得跟球一樣的貓,就躺在姚老師膝蓋上撒嬌,時不時還露出自己的肚皮來。符離看着胖貓那一甩一甩的小尾巴,低頭繼續扒飯。
吃完飯,符離幫着姚老師一起把廚房收拾了,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姚老師送給他一堆書跟筆記本,都是跟學習有關的。
&些都是我當老師的時候,學校經常用到的參考書籍與資料,筆記本上是我的一些教學筆記,你拿回去看看,也許會對你有幫助。」姚老師珍惜的摸着書邊,這些書已經很舊了,但卻很乾淨。
&謝你。」符離接過書,鄭重的跟姚老師道謝。
&些書我留着也沒用,你拿回去能學到一些知識,就是他們最大的價值。」姚老師笑容和藹,看符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最乖巧的後輩。
經過這件事以後,符離就經常送姚老師回家,有時候還會拎些水果蔬菜上門,每次他去蹭飯,姚老師都會很高興,給他講學習方法,講他亡妻,講他以前的學生有多能幹,為國家做出了什麼貢獻。
姚老師說的時候,符離都會聽得很認真,偶爾會揉一揉胖貓的腦袋,惹得胖貓喵上幾聲。
直到一天早上,他在酒店大門口,遇到了那隻又懶又饞的胖貓,他叫聲悽厲急躁,像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符離顧不上等他換班的同事,跟着胖貓往姚老師家跑去。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符離此刻奔跑的速度,已經超過了短跑冠軍,然而世人如此繁忙,又有誰會在意別人在跑什麼,跑了多快。
姚老師死了,儘管符離偷偷在他的屋子裏放了平安枝,但是仍舊沒有改變他的命數。
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
姚老師沒有兒女,家屬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這些年他資助了不少貧困兒童,所以除了一屋子書,還有這套破舊的房子,他便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按照姚老師的遺囑,房子會讓相關部門幫着賣掉,錢全部捐給希望工程,書籍全部捐給學校圖書館。
葬禮上來了很多人,姚老師資助過的孩子及家長,還有他教過的學生。這些人哭得很傷心,儘管姚老師沒有兒女,但他的葬禮,一點也不冷清。
姚老師養的貓想去靈堂上,卻被人趕出來了,因為按照舊風俗,人的葬禮上不能有貓出現。
符離站在角落裏,看着毛色雜亂瘦了一圈的貓,蹲下/身:「你只是一隻還未修成人形的貓。」
香蠟紙錢的味道從靈堂裏面傳出,穿着黑衣黑褲的姚老師也從裏面走了出來,領着他往前走的,是那個叫王禎的陰差。
不知為何,符離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攔在了陰差面前。
&士,人類自有命數,誰都不可更改。」王禎見來人是符離,語氣好了幾分,「若是強行修改人類命數,只會損傷人類生生世世的功德,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符離沉默片刻,聲音有些低沉,「我知道人類命運可以有變化,命數卻不能。」他抬頭看着慈祥又和藹的姚老師,「您走好。」
命數天定,無可更改,這個天下,誰也不可能隨心所欲。
姚老師似乎沒有想到符離居然能看到自己,詫異了幾秒後,露出了笑容。
&貓兒邁着小短腿走過來,對着姚老師搖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符,請你幫我照顧好他。」姚老師蹲下身,想去摸貓兒的小肚皮,手卻穿過了它的身體。
&貓兒像是不知道一般,仍舊像以往那樣,蹭了蹭姚老師的手心,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姚老師笑了,起身對王禎道,「走吧,我也該去找我們家老婆子了,讓她一個人在下面等我那麼多年,等會見到她,我肯定又要被挨罵。」
目送着姚老師與陰差離開,符離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那裏好像在不高興。
可是他已經做過努力了,只是人類命數天定,平安枝也救不了姚老師的命。那他為什麼還不高興,難道與太多的人類打交道,也染上了他們不講理的毛病嗎?
莊卿正在審閱三天後的招新考試題,聽說符離來找他的時候,他腦子裏浮現一個猜測:難道他是來走後門,要考題的?
想都別想,他不是這樣的龍,考試作弊可恥。
但是當兩人面對面而坐的時候,莊卿發現,他想得實在太簡單了。
&先生,」符離看着坐在電腦後,氣勢逼人的混血金龍,露出了一個誠懇的微笑,「我能不能向你借二十萬塊錢?」
&麼?!」
莊卿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老大爺皮膚黝黑,面上滿是歲月風霜留下的皺紋,他身上的衣服洗得發白,甚至磨起了毛邊,看得出生活並不富裕。他的哭聲引來車站的保全,保全擔心老大爺把身體氣出毛病,扶着他到旁邊坐下。忙碌的人群中,有人遞了一包餐巾紙,有人遞過來一瓶水,他們仍舊腳步匆忙,來不及多回幾次頭。
二賴子站在遠處看了會兒熱鬧,轉身準備順着人流往外走,還沒走出兩步,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渾身一僵,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什麼?」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男人一腳踢在他的後腳彎上,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撞在牆上,身上掉出幾個錢夾手機。
見事情敗露,二賴子顧不上喊痛,連滾帶爬想要逃離現場,然而也不知道這個相貌英俊,頭髮打理得工工整整,一副精英男模樣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可以用一隻腳便把他壓得死死的,他連爬都爬不起來。
&人的錢你都偷,也不怕損陰德?」莊卿把小偷從地上拎起來,交給趕過來的保全,順便把地上的錢夾與手機也都給了保全。其中一個膠袋裹着的小包格外顯眼,他拍了拍上面的塵土,轉身走到老大爺身前。
&爺,這個是你的嗎?」
老大爺接過膠袋,顫顫巍巍地打開,裏面有幾張紅票子,其他都是幾十塊幾塊的面額,鼓鼓囊囊一大堆,實際上錢並不多。
&謝,謝謝!」老大爺感動得連連朝莊卿道謝,就連路人們也激動得鼓起掌來。
莊卿擠開看熱鬧的人群,抖了抖身上的名牌西裝,走出火車站大廳。
&板,打車不?」
&打。」
&哥,去東城不,去東城七十五,包送到家門口。」
&去。」
莊卿無視眾多拉生意的司機,目光在四周搜尋了一遍,朝一輛黑色汽車走去,敲了敲車窗門,車窗打開,伸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車晚點。」莊卿把行李箱扔進車後座,拉開車門坐進去,隨即皺眉道:「修行之人,怎麼能貪圖享受,把空調關了。」
光頭欲言又止地回頭看莊卿:「老大,這都月底了,我們部門這個月的車旅費又沒有用完,你要不要這麼摳門?」
&和摳門有什麼關係?」莊卿面色一肅,「修行者不畏寒暑,才是大道!」
&我只是一條害怕炎熱的魚……」
突然一陣恐怖的威壓朝他襲來,光頭楚余咽了咽口水,伸手關了空調:「你說得對,我必須要克服生物本能,才能成為一個強大的修行者。」
&莊卿閉上眼,靠在椅背上,俊美的容貌猶如神鑄,完美得挑不出半分瑕疵。
車開到半路,路上堵車,在將近40度的高溫下,車內的兩人竟然半點汗水都沒有出,仿佛天上掛着的太陽,只是沒有多少溫度的電燈泡。
&幾天你們跟我匯報過的邪妖,抓住了?」
&住了。」楚余性格溫吞,車堵了半路也沒什麼反應,「是張柯那小子抓住的,據說是有高人相助。現在那根打妖鞭還束在邪妖的身上,我們修為都不夠,不然貿然動他,就等你回來。」
說到這,楚余忍不住道:「老大,你怎麼會坐火車回來?」
&邊沒有直到的這裏的飛機航班。」
&你到了海市那邊,可以直接轉乘飛機回來。」楚余又小小的拍了一下馬屁,「要不是現在四處都是什麼雷達電子眼,以老大你的修為,從海外飛回來,也不過是眨眼的事情。」
車裏安靜了片刻,莊卿慢悠悠開口道:「從海市到這裏的飛機票,不給報銷。」
楚余:「……」
醫院中,彭航看到符離簡單粗暴的把一塊看起來顏色有些怪異的東西扔進杯子裏,然而用勺子隨意戳了兩下,倒上水就準備拿去病房給病人喝,嚇得一把拉住符離:「小同志,用假冒偽劣藥品給人喝,出了問題你要坐牢的。」
&我這是真藥啊。」符離撥開彭航的手,「君子一諾,重逾千斤,我答應人的事情,從不反悔。」
這年輕人腦子怕是傻的吧?
&肚子裏長的是惡性腫瘤,不是用什麼花花草草就能治好的。」彭航追上去拉住符離衣角,「哥們,你別開玩笑了。這事交給我們警察處理,我已經跟局裏通過電話,會幫着這位當事人聯繫她的戶籍地以及慈善單位,爭取申請一筆特別救助款下來,你別瞎鬧,出了事你擔不起責任。」
符離猶豫了,這些年他幾乎沒跟人類接觸過,近些年偶爾去人類社會,也是為了去人類家裏偷看兩眼《新聞聯播》。萬一人類的體質發生改變,吃了這些藥沒有效用,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誰知道茶水間的門突然被撞開,剛才那個準備跳樓的黑瘦女人看到符離手裏散發着藥香的杯子,一手便奪了過去,轉身就往病房跑。
&等等!」彭航急得不行,想要上前攔住女人,卻被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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