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鎮乃是一處並不太繁華的小鎮。
不過這座不太繁華的小鎮,最近一段時日卻是熱鬧無比。
這讓鎮子上的不少生意人,最近都賺了不少。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最近之所以能賺得多,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在這個鎮子上的唯一的門派——天刀派。
此時,天刀派的大廳之中,燈火通明。
天刀派的掌門正和下面一群兄弟們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掌門,我李三不服別人,就服你。你這才當上掌門一個月,我們天刀派就從之前的不到五十人,發展成為現在三百多人的大門派。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我們將來還不成為整個東寧府的這個呀?」
有些微醉的李三,豎起大拇指朝着周圍的人笑道,「兄弟們說,是不是呀?」
「沒錯!跟着冷掌門,我們才有肉吃,有酒喝!」
「就是,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早應該讓那姓左的老東西下去見閻王了!」
周圍的師兄弟們高聲喝喊着,似乎完全沒將前任掌門的死當做一回事,甚至談及前任掌門的死,還有些興奮。
一些剛剛加入天刀派的人便問周圍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早加入的人,低聲說道:「我給你們講,你們可不要告訴別人。那老掌門當初病重,原本是打算將掌門之位傳給自己的大女兒的。結果卻是老掌門託孤當場,直接被姓冷的給殺了。然后姓冷的繼承了掌門之位,甚至還惦記着他的那個師母呢。」
聽到這裏,有人馬上開口說道:「你這不對!」
「我這怎麼不對了!」
「我早就聽說,天刀派掌門膝下兒女雙全。這哪裏有掌門之位先給女兒,不給兒子的道理?武林之道,男尊女卑,你懂不懂呀?」
之前的那個人冷哼了一聲,「你才不懂呢。老掌門原來就一個女兒,夫人走的早,所以又續了一房夫人,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一十七歲,去年行走武林,卻是被人暗害了。小兒子今年才七歲,難道讓七歲的小兒子當掌門?」
這時,馬上有人將他們的對話打斷。
「快看快看,夫人出來了,夫人出來了!」
大廳之中,也不知是誰,忽然吹了一聲口哨。
馬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一個年紀約三十出頭的美婦人,正邁過大廳的正門,朝着冷掌門的位置走了過去。
一時間,大廳之中燕雀無聲,所有人的貪婪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名美婦人的身上。
一直眯縫着眼睛的冷掌門忽然睜開眼睛,笑道:「我說怎地忽然沒了聲響,原來是師母來了。師母要來和大家喝一杯,來人,快給師母滿上!」
馬上,有人拿過來一個酒杯放在冷掌門旁邊,將酒滿上。
啪——
冷掌門一巴掌將酒杯掃在地上,摔個粉碎。
「這他娘的能喝酒嗎?喝酒用的是大碗,大碗!」
倒酒的馬屁精知道馬匹沒拍好,馬上取過來一個大碗,將酒倒滿。
此時,夫人也走到了冷掌門的旁邊。
只聽得前掌門夫人冷冷地說道:「冷掌門,剛剛下面的丫鬟說琪兒今天和你學武,但之後就一直沒回房間。我只是來問問,琪兒去哪兒了?」
冷掌門嘿嘿一笑,「師母想知道琪兒去哪兒了呀,這個我還真知道。不過……」
冷掌門忽然話鋒一轉,臉上一抹壞笑浮現,「可沒人陪我喝酒,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這……這……」
美婦人眉頭一皺,知道姓冷的這是逼着自己喝酒。
當初自己大兒子慘死,自己就懷疑是被姓冷的害死的,可當初丈夫就是不信。
如今連丈夫都死在這個逆徒的手中,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好,我喝。」
說罷,女人雙手端起桌子上的大碗。
咕咚咕咚將一碗酒喝下去。
「咳咳……咳咳……」
很少喝酒的她,能勉強將這一碗酒灌下去,已然很不容易了。
「好!好!師母果然是爽快人。對了,你們誰在後面哄着我那琪兒師弟,快點兒將師弟帶上來,沒看到師母都等着急了嗎?」
隨着冷掌門一聲令下,很快,從後面走出來幾名面向兇惡的大漢。
而在大漢手裏,正好拎着一個嘴裏塞着襪子,身上被皮鞭抽了一道道血痕的小男孩。
正是前任掌門唯一的兒子——左琪。
「我的兒!我的兒呀——」
美婦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朝着自己的兒子撲了過去。
結果卻是被忽然站起身的冷掌門一掌推開,而且這一掌不偏不倚,正好推在美婦人胸前的峰巒之間。
「嘿嘿嘿,師母呀!您可千萬別怪徒兒欺負師弟。也不知是誰,在小師弟耳邊造謠,說師父是我害死的。大家都知道,師父當初要將掌門之位傳給我,是師妹她不同意,和我發生爭執,結果師妹誤殺了師父。大家都是親眼所見,是也不是?」
不少人馬上應和道:「沒錯,明明是二師姐誤殺的!」
「就是二師姐!就是她這個狠心的女人!」
美婦人看着自己受傷的兒子,眼中落淚,心頭難受。
大女兒左睛雯雖不是自己生的,甚至當初自己都沒有好好對待她,可她又怎會不知左晴雯對她父親的感情。
只是現在姓冷的掌管這個天刀派,自己孤兒寡母只能寄人籬下,過着豬狗不如的日子。
「師母,您看,要不這樣吧。我已經邀請了不少武林同道,三天之後在青柳鎮召開一個武林大會。宣佈追捕師妹左晴雯一事,希望武林同道多多幫忙。到時候,你可願意為我作證?」
美婦人自然是不願意的。
自己的大兒子已然被姓冷的害死了,女兒雖不是自己生的,卻是對自己猶如生母一般照顧和體諒。
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時,一名面相兇惡的壯漢將桌子上的一壺酒拿在手中,朝着左琪身上的傷口處倒下去。
「嗚……嗚嗚嗚……」
饒是嘴巴被堵住,被酒精刺痛的左琪還是能發出悽慘的聲音。
見到自己的兒子落到仇人的手中,美婦人知道,自己一介婦人,又能如何呢。
擦着眼角的淚水,婦人顫顫巍巍地開口道:「我……我……我願意……願意證明。」
最後四個字,卻是婦人咬着牙忍着心中的痛說出口的。
冷掌門得意地一笑,「我就知道,師母是耿直之人。來人,再給師母滿上一碗,師母再喝一碗,就要帶着我小師弟回去睡覺了。」
而強加在此時,忽然,大廳之外一個英氣逼人的女聲傳來。
「冷秋寒,你個欺師滅祖的畜生,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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