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有人朝着陸朕厲聲吼道。
一時之間,謾罵之聲四起,當然,更多的是不屑還有諷刺。
血手書生田子光冷笑一聲,「看樣子,我這幾年閉關,卻是讓武林中人忘記了,我當初可是殺過多少人了。」
邪火刀魔也是隨之冷笑,「看樣子,我的刀終於要在六道宮之中飽嘗鮮血了。」
白斷空卻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子,本來我們想要饒你一命,可現在看來,你卻是自己想死,這便怨不得旁人了。」
幽寒二老只是冷笑,並未說話。
不過此二人不說話,給周圍人的感受,卻是比說了話還要恐怖。
陸朕微微一笑,看着對面的五個人,「我說了,讓你們五個人一起上?怎麼,管你們叫人你們不上,莫非,要我叫你們五條狗,你們才敢嗎?」
「大膽!小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本魔的刀!」
邪火刀魔第一個沖了上去,其他四個人卻是一陣冷笑,都未動身。
對付一個先天之境的才十七歲的小子,一個人去便足夠了。
難道還真的需要他們四個人出手不成?
可就在邪火刀魔一刀劈砍而下之時,卻發現灼熱刀鋒之下的黑衣少年早已不見。
同時在邪火刀魔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悠悠而來。
「不過爾爾。」
韋清波等人見到這一幕都是一驚。
只見,陸朕身形一閃,腳下似乎有疾風一樣,猶如鬼魅一般便來到了邪火刀魔的身後,但卻只是在邪火刀魔的後背輕輕一拍,邪火刀魔整個人便保持着揮刀而下的姿勢,卻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邪火刀魔怎麼了?」
青岡斬白斷空隱約對這一招有印象,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血手書生冷哼一聲,「那邪火刀魔不知搞什麼鬼,不去管他,我們一起上。滅了這小子,後面的小娘們兒,給我留一個差不多的便是了。」
說罷,血手書生率先沖了上去。
幽寒二老彼此對視一笑,兩道魅影閃身而出。
白斷空不由得一笑,「一定是我想太多了。不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八成是使用了什麼特殊的點穴手法,否則怎麼可能制服邪火刀魔。」
說罷,白斷空腳下一跺,身形一躍,猶如蒼鷹一般,直逼陸朕。
這一刻,六道宮之中所有姐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地獄道的那些姐妹。
對於這樣一個男人成為六道宮之主,他們是不認可的。
但這一刻,這樣一個男人為了她們而戰,又隱隱觸動了少女心中最為柔軟的那一部分。
眾女之中,唯獨羅季靜冷笑一聲,「以一對一也許小有勝算,但以一敵四,豈有不敗之理。」
當然,這話她也只是在心裏想想,並未道出。
可就在此時,陸朕身後的邪火刀魔猛地一口血噴涌而出,整個人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已然被之前那強勁的內力一層層震碎。
邪火刀魔想要再回頭看一眼剛剛一掌便殺死了自己的少年,口中喃喃道:「重……巒……疊……翠……」
撲通——
邪火刀魔吐血而亡,倒在血泊之中。
聽到重巒疊翠這四個人,青岡斬白斷空就感覺到腦海之中嗡的一聲,八年前那些畫面,再次降臨。
六道宮之中強者出手。
七名陰合手第三式——重巒疊翠。
一掌打出,萬千內力涌動,猶如萬千山峰壓迫而下。
那一戰,洞庭三十六寨通天之境的強者硬是被一名先天之境的天道眾的白衣女子一掌斃命。
重巒疊翠對別人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招式的名字。
可對於當初經歷過那一戰的洞庭三十六寨的人來說,那就是噩夢,那就是無邊無際的鮮血與死亡。
「不——快逃!」
等到白斷空喊出來這一句的時候,他已然看到陸朕的身形猶如地府鬼魅一般,來到了幽寒二老的身後。
比目魚吻,雙掌探出。
直接從後面扼住幽寒二老的脖頸。
咔吧!咔吧!
六十年的內力現在還不能完全發揮出其中全部的威力,但捏死兩個先天之境的脖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接着陸朕身形一閃,躲過血手書生的一掌,反手一掌,又是重巒疊翠。
嗖的一聲,血手書生就變成了血水書生。
屍體砰地一聲,正好落在白斷空的身旁。
看着前一刻還囂張無比的血手書生此時已然成為自己腳下的一具屍體,白斷空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可當他再次抬頭之時,陸朕帶着八節扳指的右手已然輕輕落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宮主饒命,陸宮主饒命。一切都是柳元燦的主意。他聯絡我們洞庭三十六寨,說要幫我們報當年的仇。他說他柳武山莊不要任何利益,只要名氣即可。
自六道聖母成為六道宮新主之後,五年內再也沒問我洞庭三十六寨討要過一分一毫的修煉資源。是我們這群不開眼的人豬油蒙了心。求陸宮主繞我一條狗命……」
說到此處,白斷空哪裏還有洞庭三十六寨的寨主之一的模樣,褲子早已濕透,整個人跪在地上,全然沒注意到陸朕早已將放在他頭顱上的手拿開了。
只見陸朕早已回身朝着六道宮眾女的方向走過去。
同時有人已然將一把巨大的實木床椅抬到六合台邊上。
陸朕坐在巨大的床椅之上,紫粒將一件寬大的黑色錦緞披風幫忙披在陸朕的身上。
紫白紅青四女左右侍奉,兩側分別是人間道眾首蘇子沐和地獄道眾首鐵惜憐。
陸朕的目光越過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敢抬頭的白斷空,望向後面早已目瞪口呆的韋清波。
「我陸玄天本是佛門出家人。佛門,講因果報應;出家人,講求慈悲為懷。所以,今日我陸玄天也不為難你們所有人。今日,你們殺我六道宮人間道姐妹一百零三人。現在開始,你們自己選,留下一百零三具屍體,我便不追究今日之事。
當然,現在只需要留下九十九具了。」
判命書生韋清波沒想到,他們都已然攻到了六合台上,卻是發生這樣的變故。
不過他卻是知道,公子馬上帶着大隊人馬就到。
所以有恃無恐地說道:「若是我們不答應呢?」
陸朕冷笑一聲,「一百零三具屍體,和一千零三十具屍體。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你,你們,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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