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師父!師父!!任峰他們剛剛已經打下龍安鎮上的紅槍會了!」
任峰帶人打下龍安鎮上的紅槍會不久,就讓人給小石頭髮了一條短訊,小石頭收到短訊後,立即跑到摩天崖上,向石亭中閉目修煉的楊振匯報這個消息。
楊振緩緩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點頭表示知道之後,就又閉上了雙眼。
立派大典那天,月白風清等人殺死賴定南和魔門的聖女顏如玉,事後,從顏如玉的屍體上搜到一本《幻魔身法》的秘笈。
這幾天,楊振一直在摩天崖上參悟那本秘笈上的幻魔身法。
幻魔身法,在《大唐雙龍傳》一書中,是魔門第一身法,幾乎每個魔門的高手都會,非常厲害,楊振始終覺得自己的身法還遠遠沒有達到理想的境界,因此,這次下面的人把這本秘笈交到他手上之後,他便孤身一人枯坐在摩天崖上的石亭里,細細參悟這門身法。
《幻魔身法》秘笈上,畫了上百個神態各異的人影,秘笈上的文字描述,幻魔身法的最高境界,便是身影一晃,便有上百個神態不同的幻影出現在敵人周圍,而本尊,則隱藏在那上百個幻影之中。
屆時,自己的幻影將會佈滿對手前後左右和天空的每個方位,讓對手處於自己的幻影籠罩之下,如果對手不能在一瞬間從這上百個幻影里分辨出他的真身,就將完全處於下風。
看完這本秘笈的時候,楊振回憶起立派大典那天顏如玉的表現,心裏不禁有點疑惑。因為那天顏如玉根本就沒有施展過這門詭異的身法。
是她沒來得及施展?還是她還沒有練成這門身法?
到底是什麼原因,楊振一時猜之不到。
上來回報消息的小石頭見師父睜開眼睛微微點了下頭,就又閉上了眼睛,便知道自己剛才打擾了師父的清修,眼中頓時滿是懊悔,趕緊放輕腳步退下摩天崖。
從摩天崖上下來的時候,他從南宮晴語所居住的小院門口經過的時候,無意中聽見院內南宮少琪疑惑的聲音。
小石頭聽到他在院內問:「姐,不對啊!那紅槍會的門主不是遊戲裏的npc嗎?他的名字怎麼會叫魔力源泉呢?魔力源泉這樣的名字,不是只有我們玩家才有的嗎?」
聽到師弟南宮少琪問這個問題,從院門外經過的小石頭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然後,他便聽到南宮晴語清淡聲音的解釋:「那些npc也不都是傻子,我們這麼多玩家出現在這個世界裏,他們早就了解我們了,其中有些npc很狡猾,他們故意把自己的名字改得像我們玩家一樣,為的就是迷惑一些不了解他們底細的玩家。」
「不會吧?古人不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嗎?再說了,他們把名字改的和我們差不多,有什麼用啊?屁用沒有吧?」
院裏的南宮少琪疑惑。
院門外的小石頭也不解。
「怎麼會沒用?很多npc已經發現了我們能夠死後復活的秘密,由此,他們推測出我們這些玩家和人動手的時候,為什麼很多都不怕死,那些把名字改得像我們玩家一樣的npc,目的就是讓別人和他們動手的時候,心存忌憚,以為他們是玩家,隨時會拼命。行了,我就說這麼多了,你聽懂了就走,沒聽懂也走吧!別打擾我練功了!今天難得我休息一天,你別浪費我時間。」
聽完這些解釋,小石頭若有所思地走了。
說實話,南宮晴語的解釋,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剛才院子裏的南宮晴語最後已經說了,不管南宮少琪聽沒聽懂,她都不會再說了,所以他自覺地離開了。如果被院子裏的南宮晴語和南宮少琪知道他在院外偷聽他們的說話,就不好了。
……龍安鎮的紅槍會被滅,消息自然不僅僅傳到了摩天崖上。
龍安鎮鎮民上萬人,除了紅槍會,多多少少也還有些零散的江湖人士。這些人住在龍安鎮上,或者路過龍安鎮,龍安鎮上唯一的一個門派紅槍會一大早被滅門的消息,自然就傳到了這些人耳朵里。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以龍安鎮為發源地,這個消息迅速傳向了四面八方。
太遠的地方也許傳不到,但方遠數百里內,有不少會得知這個消息,那是可以肯定的。
比如距離龍安鎮最近的清義縣虎爪門,比如清義縣附近的石龍縣裏的金鞭紀家,還比如夏奎縣裏的福威鏢局和清水縣的譚腿門等門派。
這些門派距離霍山都不遠,實力和龍安鎮的紅槍會都相差無幾,對於龍安鎮的紅槍會,向來都是了解的,甚至其中幾個門派和紅槍會的魔力源泉還有些交情,因此,發生在紅槍會的事,他們很快都收到了消息。
當他們聽說滅紅槍會的,是霍山上的新鷹爪門。
這些門派的知情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這些門派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這些門派都是最近一兩年才在這些地方落地生根的。
有些是在這裏建立的,有些是從其它地方搬到這裏的,就像紅槍會一樣。
但他們在本地的歷史,都不超過兩年。
兩年多以前,這些地方全是鷹爪門的勢力範圍。
以前的鷹爪門非常霸道,在他們勢力範圍內的門派,不管大小,不是臣服他們的,就會一律剷平。
直到兩年多以前,鷹爪門隨着傲天魔神被打落摩天崖之後,鷹爪門四分五裂很久之後,在這些地方才漸漸出現了目前這六七個門派。
除了龍安鎮的紅槍會,清義縣的虎爪門、石龍縣的金鞭紀家、夏奎縣的福威鏢局和清水縣的譚腿門。還有九狼縣的萬勝刀和硝山縣的鐵旗門。
這些門派的高層,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他們現在佔有的地盤,都是以前鷹爪門的勢力範圍。
今天上午最靠近霍山的龍安鎮紅槍會已經被鷹爪門的人滅了,接下來會不會輪到他們?
這個猜測讓他們心裏又驚又怕。
前幾天新鷹爪門立派大典的時候,他們高層都有人去觀過禮,親眼見到了傲天魔神手下的幾個護法和堂主的武功,當時他們就看得心驚肉跳,現在聽說紅槍會被鷹爪門戮殺堂的任峰一個人就滅了,他們如何不怕?
「門主!我們還是降了吧?」
距離龍安鎮最近的清義縣虎爪門議事大堂里,長老何守耀勸着門主歐陽夢傑。
何守耀的話,得到其餘兩名長老和三名堂主的附和。
只有歐陽夢傑的親弟弟歐陽夢英挺身而起,反對道:「大哥!不能降啊!這虎爪門可是我們兄弟兩年來的心血!一旦降了,這些基業就要全部白送給鷹爪門了!到時候,我們兄弟會得到什麼下場,就只有天知道了大哥!」
坐在上首大椅上的歐陽夢傑三十餘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平曰也是一個武功心智都不弱的人物,此時卻頭疼地皺着眉頭,一隻手捏在太陽穴上,下面幾位長老和堂主的話,以及他親弟弟的意見,他都聽在耳里。
他們都有自己的意見,可歐陽夢傑的決定卻無法像他們那樣輕易做出。
降,且不說以後他們的名聲如何,單是投降後的下場,就有無數種可能。傲天魔神會不會像他弟弟剛才說的那樣白白吞沒他創下的這片基業?
現在這個虎爪門,再不值錢,也能值個一兩百萬吧?
如果投降以後,傲天魔神一口白白地吞沒了,他去哪裏哭去?
可如果不降,還能怎麼辦?
武力對抗?
紅槍會被戮殺堂那個任峰一個人給滅了,他的虎爪門又能堅持多久?
不降,又不對抗,那就只能採納弟弟歐陽夢英的建議,將虎爪門遷到別的地方去。
但……遷到哪裏去先不說,現在腳下這片門派駐地就要白白丟掉了。眼看着鷹爪門就要殺來了,這個時候,誰會花錢買這塊駐地?
單是這塊駐地,近兩年的經營,幾十萬肯定是值得。
白白丟掉,也可惜啊。
何況,離開了這裏,江湖上,還有哪裏有好地方讓他們虎爪門立足呢?
現在可不是《血色江湖》剛剛推出的時候,現在,江湖上那個縣城沒有武林門派佔據?
去別的地方,也許保存虎爪門的目的沒有實現,反而會把虎爪門帶上毀滅之路。
「大哥,咱們快走吧!再不走,等鷹爪門的人殺過來了,我們再想走就走不了!!」
「門主!你要三思啊!虎爪門移走容易,可是想在別的地方立足,可不容易啊!」
「是啊門主!你要三思啊!」
「請門主三思!」
「請門主三思!」
歐陽夢傑正被吵得頭疼,大堂外面一個神情慌亂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跑進議事大堂。在歐陽夢英皺眉喝斥之前,這青年已經慌慌張張地抱拳向歐陽夢傑匯報了。
「不、不好了門主!鷹、鷹爪門的人殺進城了!馬上就要殺到我們虎爪門了……」
「什麼?這麼快?」
歐陽夢傑等人臉上霍然變色,剛才還在頭疼不已的歐陽夢傑更是霍然站起,大步往大堂門外走去。
同樣變了臉色的歐陽夢英等人立即緊跟在後。
歐陽夢傑等人剛大步走出大堂大門,前方的院門就轟隆一聲,被一隻碩大的槍頭扎穿,隨着那隻槍頭猛然發力,木質的厚實大門霎時四分五裂。
在四分五裂的門板後面,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冷麵男子手握一杆粗長的霸王槍衝進院內。
在他身後,一個跨坐一匹雪白大馬、手提長劍的白衣男子隨後而入,再之後,才是接二連三的紫衣勁裝青年男子。
驚見這一幕,歐陽夢傑等人霍然止步。
十幾個身穿虎爪門黃色勁裝的弟子從附近幾個房間裏沖了出來,這些年青弟子驚見大院內衝進這麼一大群騎馬的紫衣人,都是面上變色,一個個下意識地聚攏到歐陽夢英等人身後。
一個個目光在那群紫衣人身上掃過之後,就下意識地把目光聚集在領頭的黑衣人和白衣人身上。
黑衣的,自然就是任峰。
白衣的,則是月白風清。
經過半天馬不停蹄的趕路,他們終於在午後此時,趕到清義縣,衝進虎爪門的大院內。
「你、你們想做什麼?」
驚慌之下,歐陽夢傑一門之主,居然問出如此大失水準的話。
整個虎爪門此時在場的人,自歐陽夢傑以下,人人一副如臨大敵之勢,神情中滿是戒備。
歐陽夢英甚至已經雙手凝成虎爪之勢,暗藏兩腿旁邊,他也知道如果硬拼,他們恐怕不是對手。
對面,刻意冷着臉的任峰冷眼掃過歐陽夢傑等人,目光最後定在站在最前面的歐陽夢傑臉上。
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手握霸王槍,冷着臉問歐陽夢傑。
「是降還是戰?」
微風習習。
陽光和煦。
這是多麼美好的曰子,可是此時,這裏卻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歐陽夢傑心中念頭百轉,加速選擇,而聚在他身後的歐陽夢英等人在這種氣氛下,卻是幾乎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一個個渾身緊繃,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任峰見歐陽夢傑遲遲不做答覆,心裏已經越來越不耐煩,握霸王槍的右手已經越握越緊,眼神越來越冷,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酷。
眼見任峰的臉色越來越冷酷,虎爪門這邊的人,心裏都是越來越緊張。
歐陽夢傑也見到了,張開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後面的一間房門突然被拉開,一個身穿火紅色勁裝的女孩猛然衝出房間,猛然一把拔出手裏的長劍,大喝一聲:「殺!!!」
她這一聲喊不要緊,頓時驚得附近樹上幾隻麻雀沖天飛起,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雙方下意識地沖向了對方。
手握霸王槍的任峰也猛然一夾馬腹,讓胯下高頭黑馬狂奔起來,狂沖向對面的歐陽夢傑,同時手裏的霸王槍槍頭猛然抬起。
……不到五分鐘。
雙方戰鬥結束。
遍地死屍,還有四五具馬屍和三頭失去了主人的馬兒。
任峰冷着臉,一手執着馬韁,一手握着霸王槍,槍頭向下,斜指着身後,臉色很難看。
就在剛才,當他二十幾槍,將虎爪門自門主以下,七個高手殺死的時候,跟隨他而來的五十名內門弟子,雖然將虎爪門十幾名年青弟子屠戮殆盡,可是己方卻戰死了七人,重傷一人。
輕傷的也有五六個。
這些廢物!真是沒用。
任峰目光掃過那幾具屍體的時候,心裏很憋氣。
剛才被虎爪門自門主以下,七個高手的圍攻,他多用了幾槍才將他們殺死,結果,就這麼片刻的工夫,他們五十個人打十來個人,居然死了七個,還重傷一個。
這要有多無能,才會打成這樣啊?
這一刻,任峰對這些內門弟子的武功徹底失望了。
回頭的時候,任峰看見月白風清依然衣袂飄飄地安坐在馬背上,微笑着看着他們,從始至終,他依然像在龍安鎮紅槍會那樣,一招未出。
上一次,任峰沒有一點意見。
因為覆滅紅槍會,己方一人未傷未死。根本就不需要月白風清出手。
可是剛才混戰的時候,己方死了七個,重傷了一個,月白風清居然依然無動於衷,依然一招未出。
月白風清好像看出了任峰心裏的不滿,微笑着說:「任堂主,千錘百鍊,才能成鋼。這些內門弟子不多經磨練,會永遠不堪大用的。」
任峰冷眼望了他一眼,回過了頭,一言未發。
雖然月白風清的解釋有點道理。
但是他臉上的微笑,此時看着實在是太討厭了。
自己奮勇拼殺,手下一場混戰死了七個,重傷了一個,他不僅不幫忙,居然還笑得那麼自然,看大戲呢?
剩下的內門弟子不用任峰再次吩咐,已經分開了去搜集虎爪門各種值錢財物了。
知道這個時候,任峰才有時間回想剛才那個突然從房間裏衝出來的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虎爪門的高層都還沒做出決定,她憑什麼第一個喊殺?
他有權利指揮虎爪門的人?
還是故意搗亂的?
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沒了解情況,看到外面有敵人就立即從房間裏抓了一把劍沖了出來?
一時之間,任峰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也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
……虎爪門這裏的事很快也傳了出去。
霍山山腰上,很多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於是,議論聲在山腰各處響起。
如今山上可是有好幾百個內門弟子。
本來,按照規矩,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是要把這個消息匯報給楊振的。
但小石頭知道師父這個時候可能還在清修,因此,自作主張,暫時壓下了這條捷報,他可不想一天兩次去打擾師父的修煉。
而摩天崖上的楊振此時到底在做什麼呢?
他的身影正在摩天崖上不停閃現。
有時候,身影一閃,身影就一化為二;有時候,身影一閃,身影突然幻化出三個甚至四個五個。
如果此時有人看見,一定會很驚訝,他居然會這麼奇詭的身法。
只是他自己心裏並不滿意。
最多四五個幻影,距離最高境界的上百個幻影,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看來,需要很久才可能練到最高境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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