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岸神聖的古樹之下,阿帝爾靜靜站在那裏,默默抬起頭。
「翡翠之母還有天災之主的氣息」
站在偉岸的古樹之下,阿帝爾臉色平靜,望着眼前的場景喃喃自語。
在眼前的地域,他感受到翡翠之母的龐大氣息,還有那一種籠罩在此地之下,儘管被翡翠之母的氣息所掩蓋,但卻仍然極其明顯的天災之力。
眼前這個地方,有着天災之主的氣息。
而且十分明顯。
龐大的天災之力在此地籠罩,恐怖的力量在原地醞釀着。
原地,阿帝爾能夠感受到,此刻籠罩在整個翡翠世界之中,那近乎無邊無際的詛咒力量,其根源便是在眼前的地域之中。
感受到這一點,阿帝爾臉色不變,默默轉身,走向一邊。
順着心中的感應,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古樹的一角世界。
隨後他看見了自己想要看見的一切。
只見在眼前,一片深邃黑暗的地域之中,一具古老的屍體橫陳,在這個地方靜靜沉浮着。
那具屍體龐大無邊,若是盡情展現身軀,恐怕有數萬米高大。
只是在這個地方,空間的意義被無限濃縮,這具屍體也被壓制在此地,被重重封印着。
站在原地,阿帝爾能夠清楚地看見,在屍體之上有一把碧色的長槍靜靜沉浮,直接貫穿了那具屍體的整個胸膛,將其直接插在了古樹之上。
很顯然,這把碧色的長槍,便是造成這具屍體隕落的直接兇手。
而在這具屍體之上,濃郁的天災之力在屍體上閃爍着,恐怖的力量浮現,讓人感到驚悚與恐懼。
這便是天災領主。
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阿帝爾已經明白了一切。
顯然,眼前的這一位天災之主便是曾經入侵翡翠世界的那一位。
他成功來到了眼前這棵古樹之下,但最後卻隕落了。
但是天災之主畢竟是天災之主,本質高貴,乃是高達七階的存在。
七階存在,這種存在的力量與本質,哪怕是一點血液擴散出去,都足以污染一片大地,將一片大地轉化為獨屬於自身的領域。
眼前這位天災之主隕落,其屍體隕落在這個世界的中心,渾身的氣息擴散出去,便造成了籠罩整個翡翠世界的恐怖天災之力。
哪怕過去無數年,這些天災之力都沒有消失,仍然在這個世界盤踞着。
這便是翡翠世界中那常年不散的天災之力,其本質的來源。
若是不解決掉這具屍體,縱使阿帝爾將翡翠世界的天災之力徹底淨化驅逐,但是過一段時間,那些天災之力仍然會再次回歸,從眼前這具屍體之上源源不斷的擴散出去。
想到這裏,阿帝爾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走向前方,來到了那具屍體之前。
站在那具屍體之前,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具屍體的偉岸與恐怖。
眼前的天災之主生前的實力高達七階,其本質絲毫不比此刻的阿帝爾要弱,甚至隱隱之間還要強上一些。
畢竟,阿帝爾此刻也僅僅只是剛剛晉升,堪堪達到七階的界限罷了,還沒有在這個領域之中達到一個十分精深的地步。
站在屍體之前,他默默伸出手,握住了那把碧色的長槍。
無聲無息之間,一種變化開始產生。
磅礴的翡翠之力沸騰,被阿帝爾直接注入眼前的長槍之內。
下一刻,眼前的魔神猛地睜開眼。
「你」
他望着眼前阿帝爾的臉龐,一雙眼睛睜開,其中仿佛有世界的破滅之景浮現,此刻一張龐大的臉龐顯得極其猙獰,看上去仿佛地獄中來的魔鬼,極其的恐怖。
伴隨着魔神的復甦,恐怖的天災之力在咆哮着,紛紛在此地聚集,常人只要沾染上一點,便會被瞬間感化,成為被天災之力所驅使的傀儡。
「你不會以為.......我會傻到把這把長槍拔出來吧?」
阿帝爾臉色冷峻,看着眼前睜開眼睛的魔神冷冷一笑。
七階存在,對於這種存在的危險性,阿帝爾再清楚不過了。
對於這種存在而言,別說只是插了一把長槍,就算是被人殺了無數次,甚至屍體被火化成灰,都有可能再次復甦,從墳里跳出來給你一下狠的。
就拿翡翠之母來說,哪怕被天災世界所擊敗,被鎮壓在天災世界的中心,早已經隕落多年。
但到了如今,無數年的時間過去了,哪怕是早已隕落的翡翠之母,在天災之主的重重鎮壓之下,仍然有餘力給阿帝爾傳訊,甚至給予他翡翠印記,死的很不徹底。。
這已經足夠說明七階存在的頑強了。
眼前的魔神也是一樣。
哪怕在這個地方待了無數年,眼前的魔神仍然還有一口氣存在,此刻仍然還沒有倒下。
方才,阿帝爾如果沒有準備,貿然將那把長槍拔下,說不定一個不好,還會被眼前這頭這位天災之主直接逃出去。
「翡翠之母的後裔」
望着眼前的阿帝爾,天災之主臉色猙獰,一雙眼眸之間浮現出最為恐怖的殺意。
他看上去有些暴躁,也有些恐怖,渾身上下的力量都在噴發,一雙手向前伸出,握着那把長槍,像是要努力將那把長槍拔下。
在他的努力之下,那把碧色的長槍在輕輕顫抖,其中蘊含着的力量在搖搖欲墜,似乎即將抵禦不住眼前魔神的力量。
事實上,如果沒有阿帝爾的到來,再過一些年,眼前的魔神真有可能破封而出。
在過往的那些歲月中,因為無人看守的緣故,眼前這把當年用於封印魔神的長槍,早已經被天災之主的天災之力所侵蝕,即將腐蝕的乾淨。
若是等到這把長槍徹底被天災之力所侵蝕,封印徹底失效,那麼魔神便將破封而出,整個翡翠世界的人都將被血洗。
不過既然此刻阿帝爾來了,那麼自然是另外一種結局。
輕輕握着那把長槍的尾部,望着眼前魔神的動作,阿帝爾臉色不變,只是手上微微用力。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渾身上下一股磅礴的力量噴涌而出,這一刻體內的翡翠之力像是不要錢一般拼命地向前涌去,瞬間湧入眼前的長槍之內。
砰!!
劇烈的震響聲開始不斷傳出。
那把長槍在不斷的顫抖,其中淡淡的翡翠光芒不斷散發而出。
原本被天災之力所侵蝕,向着另一種性質轉化的那一部分開始逆轉,重新煥發出翡翠之光。
而伴隨着這一切的發生,眼前的封印在不斷地加固着。
「啊我要殺了你!」
感受着眼前封印力量的不斷增大,眼前的天災領主臉色越發猙獰,一雙眼眸之中滿是瘋狂,帶着嗜血的欲望,仿佛要血洗整個世界。
「這句話啊,等你出來之後再說吧」
阿帝爾冷笑一聲,最後手臂用力,將那碧色的長槍插入天災之主的心臟之中。
隨後一切都結束了。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悶響聲,一點純粹的翡翠之力向前涌去,與眼前古樹的力量相呼應,一同將眼前天災領主的本質所淹沒,將它重重鎮壓在此地。
根本沒有絲毫的意外。
一位本質高達七階的天災之主,就這麼被阿帝爾所鎮壓了。
如果是正常的情況,當然不會這麼輕易。
但是眼前的魔神,原本便是被翡翠之母的力量鎮封在此。
阿帝爾此刻所做的,也僅僅只是將過往的封印加固,便已經足夠了。
當然若僅僅只是將眼前的天災之主封印在這裏,那麼隨着時間的逝去,在無人看守的情況下,這位天災之主早晚會將封印的力量徹底侵蝕乾淨,最後脫困而出。
所以,阿帝爾準備接下來就把它處理掉,找一個更合適的地方將他丟過去,以免過些年他又出來找麻煩。
不過在眼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眼前的翡翠古樹散發出明亮的光輝。
似乎是感受到阿帝爾身上那股熟悉而親近的力量,在眼前的翡翠古樹之上,一股與阿帝爾身上相同的力量在呼應着。
順着心中的感應,還有那一股隱隱傳來的呼喊聲,阿帝爾緩緩走向前。
他走進了眼前翡翠古樹的中心。
一點力量緩緩從周圍古樹的身軀之上傳來,隨後一幕畫面在他腦海之中浮現。
一片片廢棄的遺蹟上,許多墓碑佇立。
與其他地方的墓碑不同,在眼前這個地方,每一塊墓碑之上都帶着極其恐怖的力量,若是論其本質,恐怕沒有一塊會低於四階。
而在這一片墓碑群的中央地帶,幾塊高大的墓碑靜靜佇立。
在其中,一塊翡翠色的墓碑輕輕發光,那股與阿帝爾同出一源,磅礴神聖的力量緩緩浮現。
「翡翠之母的力量」
感受着眼前那股熟悉的力量,阿帝爾喃喃自語,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眼前這幕場景,他其實並不陌生,在曾經經歷過好幾次了。
在過去他剛剛轉化為月精靈之時,他便經歷過這樣的場景,甚至曾經親自見過翡翠之母的真容。
不過阿帝爾心中清楚,相對於他曾經見過那幾次,眼前所見的這一次,恐怕才是翡翠之母所在的真實情況。
曾經的輝煌早已不在,曾經強大輝煌的上古巫師此刻早已覆滅。
身為精靈一族的源頭,號稱翡翠之母的那個存在,此刻也僅僅只剩下了一座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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