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小子很有意思麼?」
站在酒館門前,望着阿帝爾遠去的身影,莎姆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臉上掛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身旁,老管家模樣的人皺了皺眉,望着她這幅表現,一時有些琢磨不清她的態度。
「那我去將血腥爵士的資料整理交給他?」
他開口問道,試探性的說着。
「不用。」
莎姆抬起頭,一張嫵媚好看的臉龐上帶起笑容:「帶人去血腥爵士的地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你想?」老管家皺起眉,一時有些琢磨不清她的態度。
對於以蠻力與野蠻著稱的黑暗生物來說,力量的輾壓才是最直接的,去琢磨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太擅長。
如若是其他人敢在他的面前這樣,恐怕早就被他猙笑着撕裂了,哪有多說話的機會。
奈何,眼前的女孩儘管力量在他看來並不強,但身份卻極其特殊,哪怕強如他這等兇殘的黑暗生命,在面對她時也不敢太過放肆。
「前段時間,血腥爵士給我寄了一封信,信上寫了一件事。」
莎姆站在原地,靜靜遠着遠處阿帝爾離去的身影,眼神漸漸變得深沉,似乎想起了此前發生的往事:「他還是沒有放棄那件事,過去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他想收集各種精粹的強大生物之血,來培養最完美的載體,為血月之神的復甦做準備,更企圖依靠法咒的力量,藉此控制血月之神的人間之軀,以此顛覆諸國,鋪平成就神祗王座的道路。」
「這可真是個瘋狂的想法。」身旁,老管家模樣的人臉色一變,原本淡漠的表情不由動容:「以凡人之身,妄想控制神祗,天才且瘋狂···」
「他是不會成功的。」莎姆站在原地,儘管身上穿着侍女的服飾,但身上卻詭異的帶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令他襯托的如同高高在上的地獄女王,尊貴而威嚴,令人一眼望去不敢直視:「卑微的凡人,永遠無法想像神祗的偉力,根本不可能與其相比。」
「但是對於他的這一個計劃,我卻有些想法,正好趁着這一次的機會和他接觸。」
「你是管事,我聽你的。」站在莎姆身旁,老管家有些疑惑,但最終還是聳了聳肩,對此沒有表示異議。
·····················
「一股深深的惡意席捲····」
獨自披着蓑衣,靜靜走在無人的煙雨小巷中,阿帝爾默默抬起頭,望着漆黑的夜色,喃喃低語着。
站在原地,他閉上雙眸,體內的精神力在這一刻升華,慢慢與意志結合,在一種莫名聯繫下,向着更深處探索而去。
隨着意志深入探究,在阿帝爾的身軀之上,一點一點的紫色源力開始激盪,其上一條一條的節點如同一條條細小的長龍,在這一刻齊齊咆哮,如同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這一條紫色的長河之中怒吼激盪。
「世界之力開始激盪,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感受着身上的異動,阿帝爾抬起頭,回想着方才的場景經歷,眼眸中帶着璀璨神光。
來到這個世界,儘管大半本源不存,但異能的力量還是籠罩在這具身軀之上,令他能夠時時刻刻感受到自身源力的異動。
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當初本體剝離的那部分源力已經化為這具分身的底蘊力量,開始隨着阿帝爾的活動不斷向四周擴散,逐漸擴大影響。
而在方才,他身軀上下的源力卻開始自發激盪,向着四周節點自發擴散。
這是被捲入大事件的前奏。
是大事件,而且是影響深遠,足以對此刻阿帝爾造成深遠影響的大事件。
「源力的異動,是從此前從風巢酒館中出來後開始的···」
站在原地,阿帝爾默默思索着,隨後慢慢抬起頭:「那個侍女···」
「命運之力的脈動,開始了···」
遠處,一座豪華庭院之內,瑪爾身穿一身普通的灰色女僕袍,愣了愣神,望着遠處的某個方向,臉上帶着明顯的喜色。
在她的眼中,在遠處的某個方向,一股紫色的命運之力正浩浩蕩蕩沖天而起,那股磅然無匹,卻浩蕩無盡的命運之力,直令他這個見多識廣的命運見證者也感到震動。
「命運的變遷就在眼前,我必須儘快抓到機會,獲得命運眷顧者的信任。」
她從原地起身,從一處水井處將一桶剛打好的水提走,心中一邊想着這個念頭。
時間在等待之中一點一滴的過去。
很快,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傍晚,在一處籠牢之中,一聲夾帶着恐懼的哀嚎聲慢慢響起。
一道銳利劍光在眼前閃過,隨後點點銀芒綻放,帶起一點璀璨的血花。
一座鐵籠中,望着眼前絕望倒下的囚徒,阿帝爾平靜收起手上長劍,望着眼前地上的屍骸,手上一枚黑色的水晶緩緩舉起。
一點生命能量緩緩注入,隨後眼前的屍體開始發生變化。
剛剛死去的屍體,原本還保持着旺盛強大的生命力,皮膚與組織也還有活性存在。
但此刻,在阿帝爾手中那枚黑色水晶的作用下,眼前這具屍體的生機像是都被吸走了一樣,直接變成了一具乾屍,其中蘊含的一切精華全部被那一枚黑色的水晶吸取,使那一枚黑色水晶變得更加璀璨好看了起來。
「只相當於半人份?」
望着眼前的屍體,阿帝爾有些不滿意。
今天之前,儘管知曉那天的談話將會引出一些問題,但在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下,阿帝爾還是準備完成與莎姆的交易,用一百人份的靈魂交給對方,用以換取關於血腥爵士的情報。
而這些靈魂的選擇,自然是選擇那些惡人。
會這麼選擇,並非完全由於善惡價值觀的緣故,也有性價比的原因。
在這個世界,做一個壞人遠比做一個好人容易得多,性情兇惡者的數量,也遠比善良者來得多,也好找了許多。
剛剛回到莊園之中,阿帝爾便利用了自己身為男爵的權利,將塔姆城中過往囚禁的囚徒篩選了一遍,專門選擇了那些窮凶極惡之輩送來,充當提煉靈魂之石的原材料。
只可惜,不知道是因為材料緣故,還是這些人都不夠兇狠的原因,這些被送來的囚犯,絕大多數的靈魂都不滿足黑色靈魂之石的標準,原本足夠轉化一人份的靈魂,最後往往都只能轉化不到一半。
這就意味着,阿帝爾要殺的人,其數量要大大增加。
當然,如果只是這程度的話,對阿帝爾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左右,他對完成交易的需求並不迫切,兇惡之輩也隨處可見,就算數量多了一些,也最多是多花費一些事情來完成罷了。
現在急迫的,反倒是其他一些事。
「殺戮之力的增長,越發快速了···」
站在原地,望着腳下的屍體,阿帝爾沉默片刻,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此刻,若是有人能看見他的體內深處,就能發現此刻在阿帝爾的體內,一點點紅色的殺戮之力已經佔據了很大一塊面積,儘管與龐大的生命能量相比起來還很微小,但與此前相比卻幾乎算是擴大了數倍。
這些便是阿帝爾這段時間的成果。
伴隨着阿帝爾的殺戮,這段時間,阿帝爾體內的殺戮之力快速增長,其速度已經到了令阿帝爾都為之警惕的程度。
殺戮之力的獲取太過於簡單,只要源源不斷的殺戮,便可以獲得源源不斷的殺戮之力,藉此獲得強大的力量。
這也是不論是哪個國度,殺戮信徒都被喊打喊殺,猶如過街老鼠的原因之一。
殺戮的信徒危害太大,通過殺戮獲取力量的人,最後必然沉溺在殺戮的欲望之中,發展到最後,就會逐漸演變成一場又一場恐怖而殘忍的大屠殺。
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不乏有殺戮信徒屠城,甚至屠滅一國的記錄。對殺戮信徒的警惕與痛恨,也隨着這一條條記錄,被深深刻在了諸多教會與國度的信條之中。
此刻,阿帝爾便有一種感覺。
若是他徹底放開身心,不再壓制身上的殺戮之力,而是順從這個力量,盡心去殺戮的話,只怕很快就可以突破三階,恢復到四階,乃至是五階的程度。
只是這麼一來,他的身上便被打下了深深的殺戮之神烙印,從此與殺戮之神再也分割不開,會淪落到被整個世界喊打喊殺的地步。
甚至,還有可能要直面那一位恐怖的殺戮之神。
獲取到力量,最終卻要受到重重束縛,這種選擇,阿帝爾絕不會去做。
「看來尋找其他神祗力量的進程,必須要加快了···」
將長劍收起,望着腳下屍體,阿帝爾心中閃過這個想法,隨後起身,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此刻在外面,已經有一些人在那裏等着了。
「男爵大人。」
還算寬敞的莊園內,有些禿頂的老管家恭敬的向阿帝爾行禮,隨後看着他問道:「治安官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新一批的囚犯很快就會給您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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