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希望西李能夠原諒他,畢竟,他的行為算不上給李娘娘戴綠帽。
但這件事也是他魏良臣的錯,明明做了,非醬鴨子嘴硬,人西李不生你的氣又生誰的。
所以,現在坦白還來得及,良臣相信只要自己的態度足夠誠懇,西李是會選擇原諒他的。
再怎麼說,西李都是太子的女人,這輩子註定和他魏良臣沒有結果。因而道義上西李的吃醋也站不住腳,只要良臣放低姿態,軟一點,西李多半也就隨他去了。
到後殿前,良臣特意再張望了下,確認沒人闖進來,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西李正抱着醒來的女兒在哄,見良臣也進來了,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她心裏煩悶着呢。
良臣訕笑着上前,斟酌着如何開口。瞥見西李懷中的女兒,靈機一動,不由誇了聲好可愛。
不想西李不接他這茬,微哼一聲,只顧哄女兒。
良臣搓了搓手,頗是尷尬。
做了母親的西李,看着也多了幾分愛——母愛。
說起來,西李的這個女兒其實很命苦,因為她娘是移宮案的主角,得罪了東林黨,所以從小就和西李一起被強迫遷到冷宮。直到後來二叔掌權向朱由校進言,西李娘倆才得已出了冷宮,同時也給西李的女兒封了樂安公主。
樂安公主沒有她娘那麼有名,不過她丈夫卻是崇禎臨死前的託孤之人,此人名叫鞏永固。
甲申年,闖軍即將攻破京畿,大臣李邦華奏請太子南遷,崇禎猶豫不決,等到闖軍兵臨城下時,才密詔鞏永固和另一個駙馬劉文炳護行太子南下。可惜,時機已過,鞏永固和崇禎抱頭相泣。
北京淪陷時,樂安也正好去世,尚未入葬。鞏永固將與樂安所生的五個子女全部綁在樂安的靈柩旁,對他們說道:「你們都是皇帝的外甥,不能落於敵手」。之後,焚燒全家,舉劍自刎。
亡國的公主駙馬,命運大多艱辛。鞏永固這個外姓駙馬攜子女為小舅子崇禎殉國,想來也讓人心酸。只可憐了那幾個年幼的孩子。
當然,如今有了良臣,自不會讓便宜女兒、女婿還有便宜外孫(女)們將來重蹈覆轍的。
他魏良臣,來到這個時代,不是光顧着做小千歲快活的,而是來改變的。
想着這樁遺憾事,良臣看小樂安的目光頓時變的很慈祥,沒來由的倒生出了些父愛來,心中默默說道小乖乖你且安心的長大,什麼都不用怕,你娘上面除了你爹,還有能幹人呢。
「你看什麼?」
西李注意到良臣一直盯着她女兒看,沒好氣的問了句。
「寶寶長的很像你,將來肯定和你一樣美。」良臣笑了笑,想了想,又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要是我和你也有個孩子,卻不知道是像你還是像我,要是像我的話,怕是小爺要起疑心了。」
「呸,臭不要臉,你倒是什麼話也敢說!」西李氣不打一處來,這負心人還真是什麼都敢想呢。
「想想而矣,再說了,我在心愛的人面前,為何要臉呢?…臉是給外人看的,又不是給自家人看的。」良臣一本正經,無所謂,反正他本來就不要臉。
西李真是氣的無話可說了,抱着女兒兀自生着悶氣。
良臣見狀,猶豫了一下,終是小聲開口道:「翠兒,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噢?」西李好像聽到極其好笑的事般,似笑非笑的盯着良臣,「你錯在何處?」
「我錯在不應該瞞你。」良臣跟做錯事的小孩子般,將頭低了下來。
西李可不吃他一這套,哼了一聲問道:「還有呢?」
「我錯在不應該把你的東西給別人。」良臣的聲音越來越小。
「還有呢?」
西李換了個手抱女兒,她可不會這麼輕飄飄的就饒過這負心人了。
「還有?」
良臣頭大,還能有什麼,稍稍抬了抬頭,見西李正盯着他,無奈只得繼續道:「還有就是我以後絕不會再和別的女人上床了,心裏永遠只有你一個,也只跟你一個人上床。」
「狗嘴吐不出象牙!」
西李臉色一下紅了,又氣又想笑。這時,懷中的小樂安很合時宜的哭鬧起來,西李忙哄她,哄了幾下發現可能是孩子餓了,便瞪了良臣一眼:「你先出去。」
「噢。」
良臣點了點頭,卻是沒動。
西李急了:「你倒是出去啊。」
「你忙你的,我就站邊上不打擾你。」良臣乾笑一聲,節骨眼上的事,山崩了,他都得硬挺着。
「你!…」
西李實在是沒精神跟耍無賴的良臣再多說,女兒又鬧的凶,便徑直坐到床邊,側過身緩緩解開了衣扣,將女兒的小嘴靠了上去。
小樂安真是餓了,聞到香味,小嘴立時「叭嗒叭嗒」的吃了起來。西李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女兒,臉上是淡淡的笑容。
畫面感很強,良臣哪按捺得住,探頭偷偷往西李懷裏瞄,可是只能依稀看到小樂安在吸吮,其餘的卻是看不到。
小樂安吃的越香,良臣心裏就越熱,厚臉皮往邊上挪了挪,尋思這個角度不行就換個角度。
可是西李卻知道他在偷看,有意氣他。良臣挪方向,她也跟着挪。良臣連着挪了兩次,欲見不得,心裏別提多麼憋屈了。
咽了咽喉嚨,鼻子嗅了幾下,良臣真的很想上前跟小樂安搶食,可不敢造次。這種事不能急,也不能強,總要西李自己願意才好。
畢竟,不是一錘子買賣,將來,還得指着西李派大用場呢。
念及於此,便先按下蠢蠢欲動的心,有些好奇的問西李:「宮裏不是有乳母嗎,娘娘怎麼還自己餵的?」
「你讓我找客印月麼?」西李頭也不回摞了一句出來。
良臣一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敢再說話。
就這麼過了一會,小樂安吃飽了,在母親的懷裏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西李小心翼翼的將女兒放在床上,背對着良臣整理起來。動作很是曖昧,偏偏良臣看無可看,滋味就跟有人在他腳底板撓痒痒般。
屋內顯得很是安靜,安靜的讓良臣十分不適應,遂開口問道:「娘娘最近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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