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猜疑
是誰?!梁鑫?!吳丑?!陳華宇?!還是孫耀才?!
師父說的那個血輪教的傢伙到底是誰?是誰把師父...把師父...
我閉着雙眼,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停的想着,同時腦子裏許多的聲音迴蕩了起來。
「孩子你未死...你還都沒斷氣...快快醒來!」
「小朋友,你叫雲單是吧,我是你爺爺的朋友,我叫...張武焱,你叫我張爺爺就好了。」
「你很好運,因為你有個很好的哥哥...」
「小雲啊,你想不想...幫你哥哥,讓他不用再當水鬼?」
「胡云單,你想不想跟我學道,學習茅山道術?」
「小雲,你長大了...」
「小雲...」
他聽着那熟悉的老者聲音,全身的血脈都漸漸的滾燙了起來,頓時只感覺自己的雙眼火辣辣的燒得刺痛,同時兩行熱淚漸漸的便流了下來。
就這樣一直過了很久,我只感覺自己在黑暗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傳遍了我的全身。可我卻是沒有在意,因為心裏的難受此刻已經讓我有些透不過氣,又怎麼回去在乎那肉體的感覺。
過了很久很久,我的耳邊漸漸的響起了一些混亂的喊叫之聲,它們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徘徊,模糊不清的迴蕩着...
我不知道那些聲音里到底都喊了一些什麼,但可以聽出那語氣十分的急躁、不安、甚至有一些畏懼。
而過了很久,我只感覺自己全身熾熱的感覺漸漸的消散,轉化成了一股冰涼的寒意襲遍了我的全身,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耳邊那喊叫之聲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吶嚜咩啦嗦...咳咪咜...咳嘶嘁哎嘚...」
我清晰的聽出了那是一個人正在唱歌的聲音,歌聲十分的祥和平靜,讓人聽着心裏十分的舒服,只是歌詞讓我怎麼都聽不懂,也不知道是哪一國的語言。
大約幾分鐘之後那人終於唱完了整首歌曲,聲音漸漸的消失不見。緊接着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便傳進了我的耳中。
「華語歌,混蛋...他沒事吧?」
「組...長...他...」
「他醒了!」
我漸漸的睜開了雙眼,模糊之中我漸漸的看到了自己眼前出現了幾個人影。
梁鑫、陳華宇、吳丑、馬安妮...
只見他們四人都是一臉歡喜的看着我,而梁鑫立刻就是對這我虛弱的說道:「混蛋,你...終於醒了!你剛才嚇死我了!」
「魂單,你還記得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嗎?」就在梁鑫剛一說完,陳華宇便是立刻的問道。
我看着他們也是一臉的疑惑,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兒?我剛才暈過去了嗎?
我望着自己身處的地方正是那放着無數錦盒的環形階梯,而身邊的四個人都是一臉疲累的看着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馬安妮第一個就搶先的解答了我的疑惑,她有些畏懼的對我說道:「我剛才聽見你大叫了一聲,就放下藥材去看你...誰知道...你...」
「你突然全身散發出一股的黑氣,接着你的那條辮子就散了開,整個人披頭散髮的站了起來,像是着了魔一樣的狂吼。然後就看你眼睛裏流出了血淚,接着就一下跳了上去吳丑他們那裏...」馬安妮緩緩的說道了這一切,接着便看向了吳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吳丑見馬安妮說完,便嘆了口氣說道:「你剛才...突然像一隻鬼魅一般的跳了上來,幫我們都是嚇了一跳...我本想上前看看你是怎麼了,可誰知道你見到我就是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裏不停的念叨「死」字...用力的想把我掐死...」
「我和會長、副會長本在對付那隻血輪教屍變的傢伙,而你這樣突然的襲擊,讓他還被那殭屍偷襲了一抓,弄得自己中了屍毒...」陳華宇立刻接着吳丑的話又緩緩的說道。
而我聽後卻是沒有說一句話,靜靜的等待他們講事情的經過全部敘述出來。
「幸好安妮及時的也飛了上來,阻止了你繼續掐着我,她將我拖開之後,你似乎沒有打算攻擊她的意思,反而是撲向了那隻殭屍,就幾秒鐘...他就被你撕成了兩半...」吳丑吃力的說道,接着就見一旁梁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的捂住了嘴巴,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你剛一弄死那殭屍,不遠處撕斗中的那兩個血輪教和三面鬼王就是同時的怒吼了起來,而你竟然一個人就沖了過去,將他們三個...」
吳丑說道了這裏,突然看向了梁鑫,只見他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
「你把那鬼王的三張臉活活的咬了下來,這個鬼頭上血跡斑斑的,還有那兩個血輪教教徒脖子上的吊死鬼,也被你咬斷了脖子,將那兩個女人頭啃了個乾淨...本來你還想咬死會長身上的白老爺子...幸好華語歌及時的阻止了你...」我聽着吳丑緩緩敘述,頓時就想起了剛才自己聽到的聲音。
「那個唱歌的人...是你?」我聽到了這裏,才緩緩的問了一句。
只見陳華宇點了點頭,然後解釋道:「我見你類似邪體附身一般,便用鬼域祭歌幫你平靜了下來。」
鬼域祭歌...
我聽着這個名字,卻是完全沒有印象,從來沒有聽過...
「而那兩個血輪教的人和三面鬼王被你剛才這突然的變化,嚇得都逃到了下面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只見梁鑫這時終於舒緩了下來,忍住沒有嘔吐的說道。
「混蛋,你怎麼了?你哥哥搞什麼啊?敵我不分,瞎搗亂啊!之前見到你師父的時候也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梁鑫一副抱怨的對着我說道。
我聽着他的話,卻是心裏回憶起了師父那最後的一句話,他們幾個人之中...有一個是血輪教的人!
「我師父是怎麼死的?!」我冷冷的說道,完全沒打算解釋自己剛才失控的事情。
「你..師父不是幾年前早就死了嗎?」只見梁鑫這個缺心眼緩緩的說道,而就在他剛一說完,馬安妮便是猛地錘了他一下,瞪着他讓他閉嘴。
「你師父?」吳丑頓時疑惑的念叨,接着便看向了陳華宇和梁鑫。
而陳華宇也是立刻的搖了搖頭,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看回了我,問道:「你師父怎麼了?我記得他在鐵籠里看着耀才啊?」
「我知道他師父怎麼了...」只見馬安妮突然的開口說道。
而所有的人都是好奇的看向她,等待着她的答覆...
「鐵閘門上被下了某種禁咒...可我看不出那是什麼禁咒...不過應該是和血輪教有關係...混蛋的師父中了那個禁咒...剛才魂飛魄散了...」
馬安妮的這句話頓時讓吳丑、陳華宇和梁鑫都是一驚,他們立刻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是一齊的搖了搖頭。
「難道是血輪教的那幾個人幹的?」陳華宇疑惑的自語道,然後又是搖了搖頭,有些警惕的看向了其餘的幾個人,說道:「為什麼我們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禁咒?還是那禁咒是等我們出去之後才有的?」
我看着陳華宇自言自語的揣摩,那表情十分的疑惑,看起來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而吳丑立刻就是接着說道:「我們出了鐵籠之後,沒有人接近過鐵籠,這一點我可以確定,我在和會長、華語歌一起攻擊那血輪教的殭屍時,特地留意了鐵籠那邊的狀況。除了一直昏迷的耀才,沒有別的人靠近過...」
「難道是耀才?」梁鑫突然的說道,便立刻看向了我身旁不遠處躺着的孫耀才。
而梁鑫剛一說完,卻就立刻被馬安妮狠狠地瞪了一眼,訓斥道:「你變成他這樣,你能醒過來嗎?白痴!再說藥材那點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如你...」
梁鑫見馬安妮這樣又罵又夸也不知道該笑該哭,只好無奈的閉上了自己那張賤嘴。
「我認為這個時候,我們不該懷疑自己人,那兩個血輪教的人就在下面躲着,只要抓住了他們,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說出來。」陳華宇見我們氣氛突然便得十分詭異,大家都開始猜疑了起來,便嚴肅的對着我們說道。
「對,現在我們不該懷疑自己人,說不定是那血輪教的人幹的,只要抓住他們就知道了。我認為我們此刻應該想辦法那剩下的邪教徒抓住,還有那替死魂石,也必須快一點找到,耀才的傷勢已經不能再耽擱了...」吳丑見陳華宇放話,便馬上打起了圓場說道。
「對,我們必須快一點!而且你的傷勢也不比他差...」陳華宇見吳丑吃力的說完這段話,便是扶住了他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聽着他們的建議便是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們所說的看法,但心裏卻暗自發誓一定會捉出師父所說的那個血輪教的傢伙。
復仇,可以讓一些人失去理智,而我顯然就是這一種人。之前血輪教的種種惡行,雖然都一直讓我痛恨噁心,但卻都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到我的親人,可這一次那個血輪教的傢伙竟敢觸碰我的底線,傷害了我的親人。
我看着眼前的降靈會的成員,內心突然一陣熱流翻湧...
看着吧...不管你們之中誰是血輪教的人...我必定讓他魂債魂償!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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