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獲救
變身成為鳥人...不對天使的馬安妮將我們拉扯着,朝着正上方的光點緩慢的飛去。
雖然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但馬安妮飛行的速度確實十分的緩慢,如同老牛拉車一般。我看着她的雙手不停的冒着汗水,便知道她看似輕鬆的表情下隱藏了不小的壓力。
而吳丑在這個時候見到馬安妮的變身,又一次的昏睡了過去,而嘴角還露出了放鬆的微笑,似乎非常相信馬安妮能安全的帶着我們飛出去一般。
而馬安妮也並未讓我們失望,雖然她的速度緩慢,但依然不停的朝着光點飛去。
哄哄的爆裂之聲,熊熊的火柱從我們剛才所在的下方噴射了上來,一股熱流瞬間的沖向了我們,安妮帶着我們一下被熱流衝上了光點。
我們被那個氣流直擊到光點之上,頓時眼前一道白光閃動,使得我們都是不得不閉上了雙眼。
等光亮暗淡,才勉強的睜開雙眼,而同時只感覺我們被一股氣流往外一拋,幾個人就一起往一片石頭堆里掉落滾去。
這時的馬安妮突然鬆開了我的手腕,我背着吳丑一下滾落到了那石頭堆的地上,帶着吳丑連滾了一兩圈,才慢慢的停下來。
頓時只感覺我的身體一陣的劇痛,仔細看去,全身上下都是被石頭劃破的傷痕。我忍痛的看向了身後的吳丑,只見他也是被劃破了不少傷口,但卻還是昏睡着沒有醒來。
而我們不遠處還有兩個人影,同樣全身傷痕的孫耀才不停的慘叫着,而他身前的半空還有一個如天使一般的少女,正在半空中注視着我身後的方向。
我跟着馬安妮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我的身後,一片的火光照亮了我們此刻身處的地方。
這裏正是一條荒郊的鐵路列車的鐵道上,而在我身後有着一輛列車正朝遠處看去,只見那輛列車上燃燒着綠幽幽的火焰,將這個漆黑的夜晚照得有些詭異。
列車漸漸的開遠,同時不停的燃燒着,在它離開我們視線前的一刻,我們清楚的看到,那綠色的火焰將它燒得一乾二淨,黑色的煙霧順着風飄向了我們的位置。
那濃濃的黑煙飄向了我們的身前,讓整個鐵路都有些昏暗,隨着黑煙的襲來,我們聽見了不少的慘哭之聲傳來,接着一個個半透明的光團飄向了我們,順着鐵路飄走。
我仔細的看着那每個光團上的面容,想從中找到那個熟悉的光團。
而就在光團差不多都要飄走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光團,正有些詭異的圍繞着馬安妮盤旋不停,而那個光團上的面容,正是一臉猥瑣的克米特的模樣。
我二話不說的將他收起,看着自己集齊的克米特的兩個魂魄,心裏有些說不出的興奮。
沒想到這一次的冒險如此的艱辛,而途中的變數實在是太多,讓我們完全沒有防範的準備,這些變數使得我都差一點忘記了克米特魂魄的事情。
而幸運的是,如今列車上的魂魄都被釋放了出來,讓我碰巧的集齊了魂魄。
就在我將克米特的魂魄收到單肩包里時,眼前的馬安妮突然痛苦的叫了一聲,接着她背上的翅膀頓時如碎裂般的消散開去,馬安妮雙眼一閉,便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正好撞到了身旁的孫耀才身上。
我和孫耀才看着這個情況,便是有些緊張,待孫耀才檢查了一番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的對我說道:「沒事...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說着他便背起了馬安妮,而我也是一把抓起吳丑,背在了背上。帶着孫耀才朝着剛才鐵路來的方向走去。
「這裏是哪裏?」孫耀才淡淡的問道,同時看向了四周的環境,只見這裏一片的樹林小山,完全離開了市區的樣子。
「不清楚...應該不是大嶼山就是太平山附近...」我看着遠處的一座高山,緩緩的說道,要知道香港像這樣的山並不算多。
我們兩人沿着鐵路慢慢的走着,我將胸前的淡紫色符籙取下,放在了口袋裏,看着自己並沒有任何乏力的現象,便邪念一起,讓我更加的想就此貪污了吳丑給我的這張魁力符。
「現在是凌晨五點半了....想不到我們竟然在那列車上待了這麼久的時間...」孫耀才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
「可惡...這裏沒有信號...我還想叫人來接我們...」他有些抱怨的搖晃了一下手機,便收了起來。
我看着這個富二代,心裏突然覺得他真是典型的吃飽了撐着,找罪受。
我要是他,絕不會放着好好的別墅生活不享受,跑來和我們這些苦逼一起捉鬼,最後弄得一身的傷痕。
但一想到他執着的要尋找自己姐姐的魂魄,那一份的執念又讓我有些感同身受,如今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有着好的生活不過,非要牽扯進這些靈異之事中。
我頓時對這個孫耀才感到了一絲的親近,他就像是我的縮影一般的存在。我看着他笑了笑,緩緩的說道:「等走出去,找輛的士直接回我家,我們都需要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
孫耀才見我如此說,而是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建議。然後我們便繼續的往鐵路的方向走着,大概走了十幾分鐘之後,孫耀才才緩緩的開口問道:「魂單,你和副會長在那洞裏到底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如此的狼狽...副會長跟師傅的實力應該相差不遠才對...」
「吳丑剛才沒用傳音符告訴你們,我們在下面的情況?」我以外的問道,而孫耀才則是搖了搖頭,疑惑的說道:「沒有,副會長只是說你們在下面很危險,再不上來就要死在下面,要我們想辦法丟掉東西下去...」
我聽着孫耀才的敘說,便疑惑的看了一眼背上沉睡的吳丑,他到底為什麼不把下面有殭屍的事情說給馬安妮他們聽?
就在這時,我才恍然大悟,接着看向了孫耀才背着的馬安妮,苦笑了一下。
我淡淡的對着孫耀才說道:「告訴你,你可別告訴你師父...我們在下面遇到兩隻同樣的凶煞厲鬼,還有一隻毛僵...」
「啊!毛僵!」孫耀才聽到我的話語,頓時就是有些驚恐的叫了一聲,這一聲卻是讓他背上的馬安妮抖了一下。
「噓,小聲一點啊!要是你師父知道我們在下面遇到毛僵,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我緩緩的問道,同時看見孫耀才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也是苦笑了一下,會意的對我搖了搖頭。
「心照不宣...」我笑道,接着便繼續的對着孫耀才問道:「對了,你們還順利嗎?那兩隻凶煞,你們消滅了?」
孫耀才聽我這麼一問,便是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就在我快要不行的時候,師父消滅了那個狗頭的凶煞,及時的趕到了我的身邊,救了我...她為了救我,腿上還受了傷,被那個骷髏用鐵鏈燒傷了腳脖子...都怪我沒用...」
我聽着孫耀才的敘述,心裏對馬安妮卻是多了一絲的敬佩和好感。
「你師父對你真好...以後好好孝順她啊...」
我緩緩的說出了一句話,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向在嘲笑自己,當年我沒有懂師父張武焱的種種苦心,沒有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
孫耀才聽我如此說道,便點了點頭...
「師父是如今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最疼愛我的人,我早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姐姐,要一輩子保護她的平安...所以我要快點變強才行...」
孫耀才緩緩的說着這番話,而聽在了我的耳里,卻感覺到了一絲的悲傷感。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了,你說的那個毛僵...和那兩個凶煞被消滅了嗎?他們不會追上來吧?」孫耀才突然反應過來,對我問道。
而我則是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那兩隻凶煞厲鬼被我消滅了,而毛僵...我不能確定...但也應該被那場烈焰燒得一乾二淨了...」
我如此的想着,同時想到了和毛僵一起被燒盡的葉魘。
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如此的離開這個世界....如果歸根結底,那這一切都是因為血輪教的存在....
使它讓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踏上了如此的道路,最後落得如此的下場。
葉魘和當年的郭清樂又有什麼區別,他們都是如此的年輕,都因為走上了歪路而不得善終。
「血輪教...」
我心裏默念着這個名字,同時一股怒意湧出,握着拳頭,在心裏暗暗的發誓。
「一定要將它連根拔起,否則只會有更多如葉魘、郭清樂一般的年輕人走上這條不歸路。」
我和孫耀才一路走着,大約半多小時的路程,我們終於背着昏迷的兩人走到了一個站台。
如我所料的是我們真的就在大嶼山附近,但這個時間想要回家極其的不方便,再加上我們四人都是渾身鮮血,隨便一個警察發現都會把我們帶走。
我只好給泰桑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的父親開着車過來接了我們。
泰桑接通我的電話,我簡單的敘述了整件事情,當我說完之後,突然聽見了電話那頭的泰桑有些哽咽的對我說道:「太好了,你還活着就好...那...克米特...」
「啊...克米特有救了...」我簡單的回覆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和孫耀才走向了路邊的一片小樹林,在一顆大樹之下,隱蔽的坐了下來。
「總算是活下來了...」我靜靜的閉上了雙眼,靠在大樹之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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