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混戰
我看着對面的刑天財,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剛才自己對他使出的那一套攻擊,差一點就成功的制服了他,可偏偏當時被那鬼王控制的金甲屍攪局,落得如今桃木劍和銅錢劍都報廢的下場。
我冷哼了一聲,從單肩包里取出了四張淡藍色的符籙,握在了手裏。
有些心疼的看了看這四張淡藍色的符籙,它們可是我這四年裏所繪製的最辛苦、最稀有的符籙。
這種符籙只能在每年固定的一天裏繪製出一張而已,而一次使用就要用掉四張,叫人怎麼能不心疼…
我握着符籙,對着對面的刑天財問道:「朱爺爺…你是所殺的嗎?!」
這個問題,我起初本是打算收服了這隻凶煞之後再慢慢的詢問,可如今自己如果再不問,恐怕他就再也沒有回答的機會了。
「你說什麼?朱天明那個小子竟然死了?」刑天財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問道,臉上還帶着一絲的懷疑之色,似乎並不相信我的話一般。
我見他如此的反應,心裏別是有些失望,看來殺害朱爺爺的人並不是眼前的這個惡煞…
「那你為什麼會變成朱爺爺的面容?」我繼續的問道,而這個問題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刑天財聽我如此的問道,便冷哼了一聲,語氣憤怒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是因為我要將所有的罪名都加到他的身上,哼!當年就是那個畜生慫恿我女兒邢小琴一起對付我,還我失去了小琴,我即使永世不得超生,也要…」
刑天財憤怒的說道,可說到最後卻停了下來,當他想到要如何對付朱爺爺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他報仇的對象已經死去,他的仇可能無法再報。
「不…不可能…小子…姓朱的他是怎麼死的?」刑天財有些激動的問道。
而我此刻見吳丑和葉魘他們打得激烈,便覺得不該再拖延時間,應該去幫吳丑。
「既然不是你殺死的朱爺爺,我也沒有話要說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投降到瓶子裏去,否則你只能魂飛魄散…」我冷冷的說道,便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覆。
「臭小子……你以為剛才制服過我,就很了不起了嗎?你會後悔的!」
我聽着刑天財的回答,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來我還是要使用掉自己壓箱底的道具了。
我不再廢話,一隻手將四張淡藍色符籙往半空一拋,然後迅速的雙手掐訣,大聲念道:「風調雨順,龍王顯靈,速降大雨,急急如律令…」
然後雙手接着了那半空中飄落的四張符籙,往東西南北四方一拋。
頓時整個空間裝着金沙的房間裏,狂風大起,吹得金沙飛舞,緊接着一片片的黑色霧氣浮現而出,聚集在了半空之上,充滿了整個房間之中。
我頓時只感覺幾滴雨水飄落而下,打在了我的臉上,我便毫不猶豫的大喊了一個名字…
「胡白單!」
就在此名一出,頓時一聲陰冷的笑聲傳出,迴蕩在了這整個空間之中。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緊接着就是一團黑氣從我的小辮子裏飄了出來,在我的身前一個盤旋,化作了一個青年的黑色身影。
「嗯?」對面的刑天財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看着我身前的黑影,然後緩緩的開口:「你是什麼東西?」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哥哥見他如此問道,卻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冷笑着,這一聲的冷笑在別人的耳中可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可聽在我這個和他相處多年的弟弟耳中,則是立刻知道了他所想要表達的內容。
「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嘻嘻…」哥哥的笑聲如果翻譯成人話估計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我無奈的看着刑天財一臉疑惑的表情,就在這時,我的身旁突然出來了幾個不同的聲音。
「哼,又是你…等會我再找你算賬!」葉魘冷哼了一聲,看向了哥哥的黑影,但此刻的他正專心致志的控制着已死的凶奴大漢和金甲屍撕咬拼殺,根本沒敢多分神一會兒。
而另一邊的吳丑則是驚呼一聲的喊了出來。
「邪教!邪術!魂單…你?」
我立刻看向了吳丑,苦笑的解釋道:「他是我哥哥…我不是邪教之人,只是會這個術法而已…」
生死關頭,我不可能因為它被人稱為邪術就不用它,而坐以待斃的等死。
「害人之術為邪術,捉鬼之術為道術」
這便是我這幾年堅信的道理,邪術並不在於術法,而是人心…有害人之心,打小人都是邪術,有救人之心,請鬼也是正道…
我沒有過多的和吳丑解釋,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相信我…」
接着我便對着身前的胡白單說道:「他就交給你了…回去我給你找個女人…」
我這一句話剛一說完,只聽嘻嘻的一聲冷笑,我便放心的轉過身去,沖向了吳丑的位置。
頓時,我從單肩包里取出了一把骨質的匕首,就一個掐訣衝到了吳丑身旁。
「吳丑,我來幫你…」
說着便一個劍指,骨質匕首立刻飛出吳丑面前正猛抓向他的黑衣婦人。
頓時我和吳丑一近一遠同時攻擊起了那個黑衣婦人。
吳丑手握伸縮太極劍不停的追擊黑衣婦人,而我則是調準時機便是突然偷襲,兩人合作之下,連連的逼退了黑衣婦人,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嗯?!你!」突然遠處的葉魘一聲的驚呼,看着我使用的骨質匕首,頓時就是臉色一變。
「你的血輪匕首是六欲級別才能擁有的…你是六欲?不對…你!難道是你?那個神秘人!原來你就是幾年前打敗了那個死胖子魏萬語,讓他失憶的那個神秘人…哼…真沒有想到…」
他有些驚訝的說道而同時還第一次對我露出了一絲畏懼的神色。看來他也有些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安全,終於放下了自大的心裏,正視起了我的存在…
吳丑緊皺眉頭的聽着葉魘的敘述,頓時一個不留神,被對面黑衣的婦人專了空子。
婦人一爪子抓向了吳丑胸前,正對他本已經受傷的位置抓去。吳丑頓時一聲的慘叫傳來,我立刻操縱骨質匕首射向婦人,把她逼退開去…
我連忙上前,只見吳丑的胸口一股鮮血湧出,不停的慘叫了起來。
我毫不猶豫的取出一張符籙,對着他的胸口一貼,便馬上的點燃。
只見一團熊熊的火焰燃起,燒得吳丑有些疼痛。
「我幫你止血,忍住…」我迅速的說道,同時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的看着對面的黑衣婦人。
「你休息一會兒…我來對付她…」等吳丑胸口的火焰熄滅,傷口暫時停止了流血,我便讓他躺下,緩緩的說道。
接着便拿起了他的伸縮太極劍,就要去攻擊黑衣婦人。
「等等…這個給你…我只有一張…」吳丑見我如此,便一把拉住了我,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符籙遞給了我。
當我接過符籙仔細一看的時候,頓時就是有一些興奮了起來,小聲的說道:「祝融烈焰符…」
吳丑見我說出了符籙的名字,便是有些驚訝,隨後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知道它的名字,應該也會使用吧?我只有一張…找准機會再用…」
我點了點頭,將烈焰符放進口袋,便沖向了黑衣婦人,此刻我一手捂着吳丑的太極劍,一手掐訣控制着骨質匕首。頓時又讓我想起了剛才自己對付刑天財的那一招,別又是一輪的猛攻,尋找着機會,一擊致命…
可惜黑衣婦人剛才似乎見識到我對付刑天財的招數,完全沒有露出破綻,讓我故技重施…
我拼命的攻擊着黑衣婦人,就在我有些疲憊不堪的時候,突然身旁和我的黑影替身胡白單拼殺的刑天財一聲的慘叫傳來。
我和黑衣婦人都是一驚,黑衣婦人頓時絕望的大喊了一聲。
「大哥!不!不!」
我聽見慘叫立刻後退幾步,看向了刑天財,只見原本神氣逼人的金頭大漢,如今卻已只剩下了半個金頭而已。
而一旁的黑影胡白單手裏正捂着幾條細細的鐵鏈碎條,那鐵鏈黑黝黝的,完全沒有了黃金的顏色。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頓時胡白單黑影又是一閃撲向了刑天財,接着只見一條黑刃利爪,刑天財慘叫一聲,另外的半個金頭也被活生生的削了下來。
接着胡白單一陣黑氣湧出,整個身子突然盤旋到了刑天財身上,大口一張便朝着他的身體大咬了起來。
「不要!大哥!」黑衣婦人一聲的怪叫,就朝着刑天財撲去。
我見如此機會,二話不說的就偷襲過去。
骨質匕首一招,便射向了婦人的背部。
頓時婦人一聲慘叫,匕首猛的插進了她的背里。
我也不等她回頭,一個劍步沖了上去,在她回頭的一瞬間,抽出烈焰符就直接貼到了她的額頭之上,大喊一聲…
「急急如律令…」
頓時一道熟悉火焰燃燒了起來,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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