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越級噬魂
「這…這不可能!」魏萬語不停的嘶吼着,極為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眼中充滿的血絲的死死盯着河邊的一個方向。
我朝着那邊看去,只見在那平靜無波的河面上,一個黑髮披肩的黑色身影正用一隻手掐着一個女鬼的脖子,將那個女鬼舉在了半空,同時那個女鬼的全身散發着一絲絲的黑氣,看起來就像是要消散一般,最讓人吃驚的是她的四肢都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軀幹和頭顱在不停的冒着黑氣,一副完敗的模樣靜靜的被那個黑髮披肩的人影舉在半空。
「嘻嘻嘻嘻嘻嘻…」
只見那個黑影另一手伸向了女鬼的頭顱,扯着女鬼的頭髮,猛地一用力將女鬼頭顱撕扯了下來,然後放在了嘴巴,不停的咀嚼着頭顱,而就在他每一口咬下的同時,頭顱被咬之處便化成了一股黑氣,送入了他的口中。
我和魏萬語都是吃驚不小的看着這幅畫面,我們誰都沒有想到身為發祭替身的哥哥居然將那個魂祭等級的替身給吃了…
而顯然魏萬語的吃驚比我更甚,他顫抖的看着我不停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幻覺…這不是真的…發祭替身不可能越級幹掉魂祭替身的…肉祭都不可能做到…不是真的…」
我聽他這麼說着,也是看着河邊的哥哥,只見他不停的吸食着那化成黑氣的女鬼殘軀,同時不停的發出嘻嘻的怪笑之聲。
「你…你不是發祭替身…不…一定不是…」魏萬語不停的低語着,像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般,同時手不停的捂着肚子,臉色越來越慘白如霜,嘴唇漸漸的失去了血色,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而那邊的哥哥很快就將女鬼吸食得一乾二淨,接着便貪婪的轉過頭看了看魏萬語,又將那貪婪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心裏就是莫名的不安…那種眼神似乎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是替身的本主,而是一道美味佳肴一般…
我心裏感覺不安,連忙對着他喊道:「回來…」
可是那始終一動不動,用那種眼神不停的打量着我的全身,就在一瞬間我感覺全身冰冷,只見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對着我嘻嘻的怪笑了兩聲,雙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我只感覺雙手頓時失去了知覺一般,心裏一驚,口中連忙念動了鎮魂咒來。
「一名胎光陽和天,二名爽靈五行變,三名幽精陰雜地,魂神聚身百邪懼。」
當我快速的念出第一句的同時,只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突然一涼,心驚的同時連忙把語速加快了幾倍,大聲的不停念到起來…
「屍狗喜、伏矢怒、雀陰哀、吞賊懼、非毒愛、除穢惡、臭肺欲,七過七通御七魄……」
可是我不停的念到着鎮魂咒,但身後的那個黑影卻是一直沒有消失,只是不停顫抖的呆站在我的身後,直到我將整段咒法全都念完的同時,他才突然停止了抖動,一下消散成了黑氣飄回了我的辮子之上…
「這是什麼替身?!竟…竟然會噬主!這不是普通的發祭替身,你到底對它做了什麼?越級噬魂…你剛才念的又是什麼咒法?!」魏萬語驚恐不定的一直看着我,想要從我這裏知道答案,可是我聽完他的話之後,卻是搖了搖頭。
心裏嘀咕着,我的確只做了發祭的儀式…唯一的解釋只可能是我的師傅張武焱當年對我哥哥做了些什麼特別的處理…否則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用不着知道了…很快…你會什麼都不記得的…」我看着地上癱軟的魏萬語淡淡的說道,同時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張折成三角形的符和一個空瓶。
慢慢的走到河邊接了一點河水在瓶中,拿着三角形的符念動口訣將它點燃丟進了水瓶之中…
「失憶符?」魏萬語見我似乎沒打算殺他,臉上的驚恐之色便稍減了許多的慢慢說道。
「沒錯…」我拿着瓶子走到了他的身前。
「會忘記多少事情?」只見他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的問道。
「一切…所有的事情…」我淡淡的說道,我很清楚自己畫這張符的時候,狠下心將忘卻的程度提到了最大,除了一個人本能會的東西以外,他將忘記一切,包括如何用筷子…如何走路…
我不能殺人…但這種程度的懲罰又和殺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我答應過那個女鬼魏純琪要替她報仇,同樣也是為被血輪教迫害的所有人報仇,讓這個萬惡的罪人「重新做人」,重新學習如何去做一個人的一切。
只見魏萬語聽我說完,這符水的能力,臉色有些慘白,他猶豫了片刻,便對着我說道:「今天栽在你手上,可能就是我的命…不過…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看着此刻的魏萬語神色有些不同以往,便對着他簡答的問道:「什麼事?」
「六欲中…有我的女兒…魏妍…希望…如果你以後遇到…能勸勸她離開靈教…過回普通人的生活…和她說…我對不起她母親…不管你以後如何…我求你…不要傷害她…」
我看着此刻的魏萬語,心中有些動搖,可是咬了咬牙,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便對他說道:「如果她不害人…可以…」
接着就將水瓶倒向了他的口中,只見他還是有些不情願的咽下了一小部分的符水,然後大聲的對着我說道:「你搶靈教的至寶,即使你讓我失憶…也始終會被他們知道…你不會永遠這麼幸運…靈教里人才輩出…你自己好自為之…」
我看着他最後的掙扎,將符水全都灌進了他的口中,淡淡的說道:「沒事…血輪教的人…只要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接着我對着魏萬語單手掐決,一個「急」字出口,指向了他的額頭,就見他漸漸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我試探性的用力打了他幾下,見他始終沒有反應,便知道符水的效果已經生效…便不在理會這個已經如同廢人一般的魏萬語…
拖着自己全身是傷的身體,收拾了地上的物品,在臨走前,我還將魏萬語的圓環項鍊和骨質匕首都收進了自己的背包中,便背着背包朝着工地走去。
工地里此刻正是吃飯時間,使得我們剛才的打鬥沒有驚動那些在飯堂里享受晚餐的工人…
我拖着身體一路走到剛才的那個帳篷,一路之上沒有發現任何工人,這讓我覺得可笑,這個要建酒店的工地上,每天就只有那麼十幾個工人慢慢悠悠的工作着,而已一天只用做幾個小時而已,這根本就不是在修房子…
不過他們的目的的確也只是為了找魂石,所以如何的安排也是不想引起太多的人的注意。
我走回了帳篷之中,只見梁鑫正坐在一張沙發之上,見我全身是血的走進來,便連忙過來扶我。
「那父子倆呢?」我也沒耽擱,連忙問出了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在那呢…」梁鑫指了指帳篷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裏正躺着兩個人影。
然後他連忙解釋道:「放心…沒死…只是被我打暈了…」
「我只是叫你拖住他們…你又浪費符咒了…」我搖了搖頭對着梁鑫說道,看着他一臉尷尬的對着我傻笑。
「算了…知道你跟他們有仇…你的魁力符也就兩張了…自己省着點…我可沒有了…」我對着他簡單的說道,便坐在了沙發上。
「你傷得要不要緊啊…要不要去醫院?」梁鑫有些緊張我的傷勢,急忙說道。
「沒事…我用符咒止了血…你幫我弄醒那父子…我有事想問他們…」我吃力的說道,雖說自己身上已經止血,但是那傷口的疼痛還在,還是需要處理的。
只見梁鑫連忙起身,把那對父子緩慢的拖到了我的身前,然後取了一壺熱水就往他們臉上潑去。
「哎啊!」
只見那父子被熱水燙得不輕,鬼叫一聲跳了起來。
「哎喲…你…你…咦…」那個熊永昌有些生氣的指着梁鑫,想要說什麼,可卻是又不敢說,而當他看着我的同時,便是一驚。
「魂…魂星…小兄弟…你怎麼受傷了…那個…尊者呢?你們找到魂石了嗎?」
我靜靜的看着醒來的這對父子,臉色十分不好看,沒有說一句話,而我的這個反應卻讓熊永昌有些心慌,連忙對着我再問道:「魂星小兄弟…我們哪裏是不是得罪了你…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父子…」
「我們是靈教之人的事情,你和多少人說了!」我緩緩的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開口。
「啊?我…我誰也沒說的…這個工地里除了我和我兒子…沒人知道你們是靈教之人…我保證沒有說過…」熊永昌似乎有些慌張的答道。
而同時我便馬上再說道:「還騙我…不然我和魏尊者怎麼給人偷襲了…魂石還被搶走了…魏尊者已經去追那個人了…」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只感覺全身疼痛無比,臉色也變得慘白了起來,心想一定要趕快解決這兩個人的事情。
「啊…我…我真的沒有說啊…工地里那些工人大部分都不知道魂星兄弟你們的存在,他們連魏尊者也都不知道姓名…真的…我什麼都沒有說啊…」
我看着熊永昌這樣慌張的答道,有些滿意,便取出了兩瓶事先準備好的水,遞給了他們。
「喝了…我便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的這句話一出口,只見熊永昌連忙接過水瓶就灌進了肚子,過了幾分鐘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異樣,才對着他兒子點了點頭,等兩人都喝下了符水,我便叫着他們到我跟前。雙手點中了他們的額頭,大喊了一個「急」字,接着就見他們閉眼倒在了地上。
我給他們喝的也是失憶符水,而與魏萬語不同的是,他們只是會忘記這周所發生的事情而已。
雖然我很想對他們狠一點,比如把那個女鬼魏純琪放出來,可惜的是我怕自己收不回去,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放過了這對父子一馬,如果以後我還發現他們和血輪教有關,到時再好好收拾他們就是了,相信以他們的能力,是趕不上我的道行的…
見這父子倆倒在地上,我便全身一軟靠在了梁鑫身上,吃力的說道:「回去吧…我快痛死了…」
接着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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