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整個俱樂部包廂的房頂都被撞碎,完全呈四散炸裂狀激射向八方。
煙塵瀰漫當中,翟無法那壯碩巨大的狼軀已出現在了包廂二層。
他迅速移動,一堵堵牆面都被撞塌,二層正在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但此時卻成了血腥恐怖場所。
一些有實力的強者衝上前阻攔,均被翟無法隨意幾下攻勢抽飛。
「天吶。這裏怎麼會出現魔狼人,這裏可是古琴市的市中心啊!」
「快逃!太恐怖了。快逃!」
人群一片慌亂驚悚。
參加宴會的都是一些社會名流,不乏一些人實力卓越,卻又豈是翟無法的對手,只能眼看着他再次撞碎了一面牆頂後離去。
對於這些人,翟無法並無殺心,此來海上人間,他也只是解決掉鐵手以及調查局等人而已,因此在製造出了大範圍的混亂後,立即遁走。
調查局多人被殺,特殊事務所的人也被他殺了,這件事絕對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他的氣機已經察覺到了一股無比強烈的危險在迅速逼近,猶如一頭洪水猛獸衝破了牢籠殺來。
嗖——
他闖入三層,轟塌幾面牆壁,又連連撞碎了四層以及五層的牆壁後,重返三層,立即散去了體內充盈的數千道內氣。
霎時間他的身軀就縮小變成了常人大小,一身衣衫襤褸。
他施展龜息熊眠的法門,渾身強大的氣息很快都收斂下去,變得猶若常人。
咔——
打開一扇窗戶的縫隙,翟無法透過窗戶縫隙向外看去,頓時微微皺眉。
這邊的街區已完全被一輛輛巡衛專車堵得水泄不通,一隊隊巡衛戰士有條不紊動作矯健下車,迅速分工包抄整個俱樂部。
「事情很糟糕啊,古夏一脈的效率還真是迅速。」
翟無法雙眸慢慢變作死寂的黑,跳動快速的心臟也漸漸平復。
他很快冷靜下來,分析局勢,並且開始在這空曠的三層移動。
他移動的速度並不快,卻很容易就避開一些攝像頭監控的區域和三層內驚慌逃竄的人群。
嘭——
一間房門被他踹開,其內無人,這明顯是一個俱樂部內私人居住的房間。
翟無法從容走了進去,在衣櫃之中翻找,找出了一套樣式並不算顯眼的普通西服穿上。
外面警笛的聲音格外強烈,有兩道很是強大的氣息在翟無法的感應中迅速逼近了這片區域,強烈的氣機牢牢將整個俱樂部區域都籠罩。
他再次掀開窗簾的一角,看到一排排巡衛都已組成隊列,呈環形將俱樂部各個出口包圍。
嗡嗡嗡——
一架駕無人戰鬥機都被驚動,飛來盤旋到了俱樂部的上空,監控八方,激光炮彈時刻處於充能狀態。
這種強威力的武器,只需一發,就算是蠻體境的強者沒有避過,也絕對是一擊斃命。
嗖——
一架無人機就要繞到三層這個房間的區域。
翟無法放下窗簾,快速走出房間,同時內氣開始運行到周身的血管筋絡附近,繚繞在心臟周圍。
他的體溫很快下降,仿佛徹底地化成了一條蟒蛇,一個冷血動物。
無人機掠過,熱能感應系統掃描過這片區域,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必須立刻離開,危機感愈發強烈,並不是源自外面那兩名蠻體境強者,應該是古琴市內隱居的老怪物被我驚動了。
還有我師父,他如果也立即趕到這裏,即使我現在生命特徵已經更改,也肯定難以逃脫他的氣機感應......」
翟無法明白事態有些嚴峻了,他此時易形換體轉變成了一個稍微有些瘦削的矮子模樣,並沒有隨着驚慌失措的人群往下面逃竄,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順着之前被轟破的通道下到二層。
「啊——好痛,救我!」
不遠處有一名女子在哭嚎着,看到翟無法從上方墜落下來,大喊着。
她的一條腿被一塊大石壓住,顯然骨折了,血流如注,已無法移動。
翟無法心念一動,眼中死寂的黑芒更顯冷酷。
那女子的哭嚎聲微微停滯,翟無法那一雙漆黑死寂的瞳眸終於讓她警醒,這種毫無情感的視線讓她感到恐懼。
「既然發現我了,那就成全我出去吧。」
翟無法猛地躥過去,一爪抓出。
......
「何飛大人,顧雲大人,這是我們調出的錄像。
出現行兇的這頭魔狼人與前些時日出現在立仁區西郊毀滅了格里安家族地下黑市的那頭應該是同一頭,現在格里安家族那邊的兩名稱號者也在迅速趕來的路上。」
俱樂部外,一名巡衛長官將手中的錄像視屏遞給身旁之人,無比恭敬道。
何飛是一名梳着中分的中年人,刀削斧琢般的面龐,雙眉深深皺着,給人很古板的模樣。
他目光掠過視屏,又看向身旁戴着一頂軍帽顯得很威嚴的顧雲。
「我進去,你在外面坐鎮,等徐老過來後,這傢伙跑不掉。」
顧雲厚而黑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說話的聲音就仿佛是刀鋒出鞘,令人不寒而慄。
話語說話他眼冒精芒,腳步陡然踏出如閃電般躥起,矯健的身姿似羚羊登山,幾個起落攀附在牆面,很快就衝上了俱樂部五層,撞碎了一窗玻璃,步入了其中。
何飛收回視線,大步走向俱樂部門口,眼神凌厲如鷹隼,掃視每一名離開俱樂部的人。
「都有秩序的排好隊,錄上你們的生命特徵和身份訊息,通過檢查後,你們才能離開俱樂部。」
兩排巡衛控制了俱樂部大門處,檢查所有離開之人的身份訊息,如此排查可疑之人。
「這些人中很可能就混入了半魔人,身份檢查後,都暫時押解控制住,稍後再一個個繼續排查。」
何飛吩咐一旁跟過來的巡衛長官道。
「讓開讓開,這些都是重傷員,必須立即得到治療,救護車呢?」
一些巡衛抬出擔架,擔架上不少人都受到波及受傷,一些人哭嚎着情緒都有些失控。
何飛和巡衛長官臉色都有些陰沉難看,盯着這些受傷群眾被抬出俱樂部門口。
一個擔架上躺着的人頓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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