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翟無法又嘗試了龜鼠變、兔鼠變,這兩種奇特的變身狀態,耗費能量極多。
一百二十塊元晶被他吞噬吸收用以推演功法後,原本體內還餘下88%的能量。
但在連續進行三次短暫的變身後,竟就消耗了他百分之五十多的能量,內氣消耗也是極大。
不過由此他也嘗試出了三大絕殺變身的各種威能效果。
這種威能效果雖然在他推演的過程中就已明晰知曉,但真正變身後的體驗卻是無比奇特的。
「龜兔變,集龜的防禦笨拙與兔的靈敏爆發為一體,在這種狀態下,我主防禦、殺傷較弱,實力增幅大概有一倍。
兔鼠變,集兔的靈敏爆發與鼠的靈敏病毒為一體,這種狀態,身形瘦削,位移速度快,爆發速度強,殺傷帶有毒素。
龜鼠變,防禦笨拙,靈敏病毒,移動速度較慢,防禦力出色,殺傷力適中......」
翟無法具體分析出三種絕殺變身狀態對他的實力增幅,心中也大致有了判斷。
這三種變身狀態,任何一種都比魔狼3級的狀態要稍勝一籌,但論實際殺傷,卻還是不及魔狼3級變身的狀態,只能說各有側重。
恢復自身的形態,翟無法脫下已被擠爆的褲頭,下`身的大龍王頭角崢嶸,他赤着腳走到桌旁,伸出一根手指,手指腱子肉一顫,指甲就宛如刀片般彈出。
輕輕一戳,直接就戳穿了大理石質地的桌面,桌面甚至冒煙,有種被迅速腐蝕的感覺。
翟無法抽`出手指,打量細長而黑的指甲。
他這一根手指長滿墨綠的硬毛,乃是魔鼠的利爪形態。
魔鼠的毒性基因已被他完全繼承,這一指輕易就可戳開大理石桌面,腐蝕石頭,感覺就像破開豆腐一般簡單。
能如此凌厲,當然也與他自身的強大力量和體質有關。
魔鼠的基因力量畢竟只有三級,但若是算上他自身的肉`身力量,到底強到了一種什麼程度,翟無法心裏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概念了。
他手掌輕輕按在桌面上,力量都無法自如的控制,只是輕輕一按,手掌的掌膜微顫,石質的桌面就已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手印。
這還是他並未刻意去發揮力量的結果。
就像一個人拿住一樣物品放在眼前,看似靜止,實則手掌是處於一種運動狀態,在不可控地以一種極為細微的幅度輕`顫。
就是這種不可控的輕`顫所發揮出的力量,居然也能將大理石桌面輕按出一個掌印。
如此強大的力量感,已讓翟無法難以清晰的判斷自己如今的實力。
「看來這一個月的沉寂時間,我也應該去一趟地下黑市找個檢測儀器測驗一下自身的力量。」
翟無法心中思忖。
吞噬吸收了這麼多異族的基因力量,現在他的肉`身力量和強度都已改造得超越了他曾經數倍不止。
若是處於某種特殊的變身狀態,力量將會更加強大,再度提升數倍都不是沒有可能。
但這些終究只是在魔心狀態下的一個模糊判斷,具體還需特殊的儀器測量。
蠻體境也有強弱之分。
他曾經剛剛叛門時,處於剛剛突破到蠻體境的狀態,到了如今,應該已達到此境界之中更強那一批人的程度。
不過肉`身的強大只是一個基礎,想要從蠻體境攀升到驚龍境,這就需要精神上的強大,並非單純只是追求肉`身力量,境界完全是兩種層次。
......
特殊事務所。
哧溜——
由特殊碳素纖維糅合鈦鋼製成的槍桿宛如猛龍過江,狠狠擦過一柄青色長劍的,摩擦產生一串火花。
那尖銳森冷的槍頭宛如靈動的毒蛇要擇人而噬,卻在即將見血的剎那,被一柄青色短劍阻隔在了咽喉之外。
祁同偉握住雙劍的手臂發力一撐,借着槍身帶來的衝擊力,他身子宛如蘆葦葉子般猛地被風吹起,向後盪開了一段距離。
噌噌!
兩柄一長一短的青劍被他扎入背後腰間的劍鞘之內,他那英武而略顯滄桑的雙眼也看向了前方那緩緩收槍的年輕身影。
「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啊,楊兄你這一槍至少還留了三分力,否則我根本接不下。」
祁同偉雙手微微輕`顫,感慨了一聲,內氣運轉迅速搓`揉雙手,才緩解了手臂的酸麻腫`脹之意。
楊湘江孤傲的面容也嘴角掀起一絲笑,長槍在手中轉了幾圈弧度後,被他隨手拋向了身後場外的兩人接住。
「確切來說,我剛剛留了四分力,祁兄你在九段戰士這個階位已停留了很長時間,實力在九段當中,已是頂尖,我未曾突破之前,也只能與你平手相論。」
楊湘江侃侃而談,顯得愈發自信。
祁同偉苦笑一聲,「九段仍是凡,過了九段,成就蠻體,才能算是超凡,而蠻體之後的驚龍......那便已是神人了。」
提到驚龍境,楊湘江面容也是微微嚴肅,方要說話,突然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練功房內響起,宛如洪鐘大呂。
「不錯,驚龍境,已不是單純的身體力量足夠,就能達到的程度。」
一道不高不瘦,精悍逼人的身影,竟在空曠練功房半露天的天台上出現,陽光投射在他的身上,落在下方的地面,成一道長長的影子。
「莫長老!」
楊湘江神情陡變,立即恭敬行禮。
他孤傲非常,但對於莫凌天這等驚龍境的前輩,卻仍舊保持一顆敬畏之心。
因為驚龍之境,已不屬凡塵,而是真正的神人之列。
「居然是超武宗門的三長老莫長老親臨,同偉這小小的特殊事務所分部,真是感到蓬蓽生輝。」
祁同偉也是驚詫,恭敬行禮。
「你們天資都不錯,與我那孽徒相差無幾,可惜......」天台上那人影輕輕一嘆。
楊湘江以及祁同偉只覺眼前一花,本應是在距離十數丈外天台上站立之人,居然眨眼之間便到了他們近前。
一張不怒自威的古銅色硬朗面龐,裁剪得很是工整的山羊鬍平添幾分嚴苛之意,灰白相間的頭髮紮成髮髻,一雙虎目看向二人之際,居然給二人眼珠刺痛,如直視太陽般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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