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痴要帶着了煩離開,可是那護法神將寸步不離的跟在了煩身邊,明心寺可經不住這大傢伙的折騰,不過好在它可以將身體虛化,化作一道金光暫時回到手上的骨串之中。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樓乙看了一眼骨串,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菩提如意珠,最終嘆了口氣,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兩位大師不說,不代表他可以當做沒事發生。
不過以目前了煩大師的情況來看,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明心寺的環境清幽,似乎非常適合人的靜養,一晃七日時間過去了,明心寺外暗潮湧動,血佛寺的喇嘛僧將整個銅爍峰圍了個水泄不通。
然而明心寺這幾日卻非常的安靜,他們也沒有人主動走出山門,寺中大門照常開放,隨時都可以進入,但是吠陀卻因為上次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再犯險一次。
血佛寺那四個老傢伙,此時正在了佛窟內療傷,只怕一場風雨很快便到了。
吠陀哧了一聲,似乎對血佛寺的四大金剛頗為不滿,當初年輕之時,他也曾慕名而來,想要加入這昆吾界最大的佛門之地,然而卻被無情的拒之門外,理由無非就是他天資愚鈍,其實他當然明白那是因為什麼,因為他只是一個窮酸的修士,沒有什麼拿得出手可以孝敬的東西。
而之後他修行有成,再次來到血佛寺的時候,那時候血佛寺又忌憚他的實力,再次將其拒之門外,可笑的是他這樣的一個人,最終還是成為了血佛寺的主持,而且還是在宰了前任住持的情況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血佛寺上上下下都透着一種病態的心理,不思進取只求享樂,還美其名曰極樂無憂,歡喜常在,說這是歡喜佛的本意。
他看向明心寺,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可是很快他的眼神便堅定起來,他本就不是一個善良之輩,佛門普度眾生?修來世因果?這一世他好不容易成就大乘之境,位列此界頂峰,這一世不活得精彩痛快,還圖什麼來世福報!
更何況他這一生做過的壞事,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他這樣的人,還指望什麼來世,眼神帶着一抹很辣,攥緊拳頭說道,「只要得到了如意菩提,整個西州就是我的!血佛寺、沙河盟甚至是看不起我那些傢伙,終究都會拜服在我的腳下!」
而此時樓乙正盤膝坐於那株重生不久的銅桑樹下,他輕輕的靠在樹幹之上,感受着它傳遞過來的勃勃生機,而另外一側,則是它歷經了無數歲月,最終不堪重負倒下的身軀。
而樓乙之所以這些天都呆在此地,他就是在等,古有雷擊木可避鬼神之說,是非常強大的道家法器,越是年歲久遠的雷擊木,其價值越高,而且蘊含的能量越強大。
從這銅桑樹倒下的那一刻,樓乙便看上了它,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還需要經過這雷擊木的轉世身的同意才行,另外這事也要與了煩以及了痴兩位大師商量一下。
這一日兩位大師總算是從禪房之中走了出來,了煩的身體看上去仍然十分瘦弱,不過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他們一同邁步走了過來,看着安坐於樹下的樓乙。
「小施主?」了煩開口喚道。
樓乙緩緩呼出一口氣,周身一縷翡翠之光一閃即逝,而後他慢慢睜開雙眼,站起身來合十雙手道,「晚輩見過兩位大師!」
「明心見性,意念通達,小施主不修佛,當真是憾事一樁。」了煩開口道。
此時了痴望着樓乙背後的銅桑樹,眼神之中帶着追憶往昔的記憶,末了雙手合十道,「釋迦摩尼,寬我心扉,尸羅不清淨,三昧不現前。」
了煩也口宣佛號道,「阿羅漢,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是則名為三無漏學。」
樓乙看着他倆一唱一和的,撓了撓頭道,「大師,你們說的晚輩不懂!」
兩人相視一望,齊聲道,「若你與佛有緣,終有一日便會懂的。」
樓乙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這時失蹤了數日的堂顯宗回來了,他皺着眉頭說道,「這血佛寺的做派實在有些下作,整個銅爍峰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想走只怕不容易啊……」
樓乙聽後也頗感無奈,他對了煩說道,「大師,當初您喚我來,我便來了,此刻晚輩想離開此地,您可有辦法?」
「隨我來吧……」了煩招了招手道。
樓乙點了點頭,眼神瞥向左側後方的雷擊木,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邁步向着兩位大師走去,卻在這時聽到了煩開口道,「小施主,東西不打算帶走嗎?」
樓乙愣住了,而後尷尬的說道,「大師真是慧眼過人,什麼都瞞不住您!」
「別客氣,不過只是些外物罷了,更何況老衲還欠了你一份人情沒還呢……」了煩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說道,此刻在他的手腕上,鄧氏骨珠閃耀着如同蜜蠟一般的橙黃色澤,上面的十四字經文隱隱透着暗金之光。
樓乙抱拳對着兩位大師三鞠躬,又對着銅桑樹聚了一躬,開口道,「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他揮手點向那龐大的燒焦的樹身,將它收入到了乾坤袋中,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將如意菩提手串取下,雙手捧到兩人面前道,「這個還望大師們收好!」
結果兩人誰也沒有伸手,並同時開口道,「此物我等無福消受,你於此結因,當由你了果!」
樓乙想了想,便將它又收了回來,說起來這串珠子跟它是最久的了,就這麼還回去的確有些捨不得,他曾想過將千佛圖錄交回,但是思前想後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於是便沒有對此事聲張。
當它們踏出明心寺之時,吠陀親自上前阻攔,可是當他看到了煩之時,一張臉頓時苦澀起來,他很清楚此人的身份,也很清楚沙河盟的目標就是他。
可是根據消息,他不是將自己自封與溟泉之上了嗎?為什麼又會?
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作決定的權限,他不僅需要跟寧瑪巴有個交代,更需要將此事儘快傳遞迴沙河盟,讓沙河盟的盟主知曉此事。
了煩同了痴望着吠陀,雙手合十鞠了一躬,但並未開口說話,倒是一旁的樓乙開口說道,「感謝吠陀大師親自前來相送,只是別苦着一張臉啊,這顯得多不吉利啊,您說呢?」
堂顯宗在一旁捂着嘴笑了起來,吠陀一張胖臉抽搐着,之後憋出一絲笑容道,「小友恕不遠送,青山不改,綠水常在,日後定有相見之時!」
樓乙知他話中有話,笑着說道,「是啊,我有好多話,還有好些事情想要跟大師好好敘敘呢,您可要保重好身體啊!」
吠陀身體一震,臉色顯得有些陰沉,但是還是乖乖的退向了一旁,目送着他們一行人離開了明心寺,離開了銅爍峰。
「快,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回寺中,請活佛儘快定奪!」吠陀對着身後的喇嘛僧命令道。
身後幾人點頭,以最快的速遞趕往血佛寺佛窟,將樓乙離開之事上報活佛寧瑪巴,後者聞聽此言震怒不已,佛窟內迴蕩着他的怒吼之聲,「廢物!廢物!廢物!!!」
頭戴黑帽的苯巴拉開口問道,「現在怎麼辦?」
寧瑪巴那張稚嫩的臉上露出猙獰可怖的表情,尤其是一雙眼瞳,散發着妖異恐怖之光,他厲聲道,「不能讓他們就這麼離開!」
「可是您的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那個了煩又醒了過來,這事恐怕急不得啊……」頭戴黃帽的格魯特勸解道。
「來不及就只能動用非常手段了,你們去把吠陀那個廢物叫回來!」寧瑪巴眼神森冷的說道。
「難道您要動用禁術?可是他的身軀已經腐朽,即便您用了禁術也只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啊!」頭戴白帽的薩迦巴瓦臉色大變的勸道。
「沒辦法了,總還是要搏一搏的,那個年輕人對我非常重要,所以阻攔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寧瑪巴加重語氣說道,眼神更是閃着凌厲異常的光芒。
「是,請您放心!」三人齊聲道。
吠陀本在焦急萬分的等待着命令,卻不想活佛寧瑪巴竟然在這麼一個關鍵時刻召他回了血佛寺佛窟復命,吠陀摸爬滾打了這麼長久的歲月,自然明白這其中有詐,可是此刻另外三位金剛就在他的身邊,呈犄角之勢將他困住,他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可能。
再之後他只能乖乖的被'請'回了血佛寺佛窟,而另外三人則前往阻擋樓乙他們的離去。
沒過多久佛窟傳下話來,血佛寺住持吠陀,內疚自責已經自裁與活佛面前,活佛寧瑪巴將再次執掌血佛寺,他同時下達了命令,讓血佛寺僧眾傾巢而出,拿下明心寺!
佛窟內到處都是紅色的梵文,有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一個蒼老的身影趴伏在地面之上,此刻早已氣絕身亡,而在他的屍體前方,活佛寧瑪巴眼神閃耀着詭異之光,周身氣息澎湃無比,哪裏還有半分之前的虛弱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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