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手言和?你我之間有什麼和氣好言?」
說完,南宮楚湘將細柳劍背在身後,左手捻着蘭花指在眉間,口中念念有詞,頃刻間便又多出來十二個一模一樣的南宮楚湘圍住了六玄。
「這!」六玄本以為她一介女流,手中的劍也使不出多大的花樣,可是現在心裏卻慌了,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功夫,竟然詭異至此。
再看南宮楚湘,原本緊閉的杏眼慢慢睜開,十三個南宮楚湘一顰一動如出一轍,忽然一齊向六玄衝上來。
六玄不辨真假,情急之下只得雙腳猛地往地上一跺,縱身躍起,大地為之一晃,草木皆驚。就在十三個南宮楚湘的包圍圈越縮越小之際,六玄凌空回頭做出了一個張弓射箭的姿勢。
「什麼?」南宮楚湘心中疑惑,「他手中明明無箭...難道是虛晃一招,想嚇退我?」
南宮楚湘歇斯底里說了一句,「唬誰呢?」說完,催動內力,彈地而起,十三柄細柳劍像甩不掉的長蛇直奔六玄而去。
這時,六玄手中黑弓眼看就要張開滿月,連刑天不禁在一旁提醒道,「楚湘姑娘小心!」
可是為時已晚,六玄手指松處,弓弦一震,南宮楚湘只覺九霄之外雷聲轟鳴,頭頂似萬丈洪流澆灌而下,力道愈來愈猛。
她預感不妙,凌空將手中細柳劍奮力踢出,借力抽身彈到一旁。待落定陣腳,細柳劍飛回手中,南宮楚湘再去看六玄,只見他尚未落地。
可是,他的下方卻出現了一個兩丈方圓的大坑。那大坑深約數尺,土崩石裂,寸草不見,地底下的新土被翻上來,復又壓平,變得與周圍青翠的草地截然不同。
南宮楚湘大驚失色,「原以為他只是有幾分怪力,卻沒想到他厲害至此。是了,弦上無箭,力道內功便無所寄託,是以全部付諸弓弦,進而帶動周圍氣勢,居高臨下,雷霆萬鈞。果然是膂力通神,亘古罕見,加之內功不在大師兄之下,着實難對付。」
「兄台好膂力!」
六玄背上弓,抱拳還禮,「一般一般!姑娘沒傷着吧。」
「那倒還不至於,只是,就這樣比下去,不知道要比到什麼時候。不如,一招定勝負,若我輸了,全憑你家主子處置,若是不巧小女子贏了,讓你家主子出來和我比試。」
「不用!」連刑天縱馬走上前來說道,「他既是我天渡劍莊的人,他輸了便是我輸了,也是天渡劍莊輸了,姑娘就是要在下的人頭,連某也雙手奉上!」
南宮楚湘面露喜色,搶說到,「好!」隨即又得意的看着連刑天說道,「你就不怕話說的太滿了,沒了退路?」
「天渡劍莊從無退路!」
「既然如此,依閣下之見,如何比試方才公允?」
「依姑娘只見即可。」
「眼前這小片林子,我兩人用平生所學,剝去樹皮,用招最少,用時最短者勝出,如何?」
六玄一聽,嘴角微微一笑,沖連刑天望了一眼,連刑天突然仰天大笑一陣,「這也算比試?你可想好了?」
「若你天渡劍莊沒有異議,就請出招吧,但憑你一聲號令,我們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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