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七甲雖然對柯左名早有防備,將南宮楚湘拉到自己旁邊,暗中運氣,伺機而動。
可是柯左名笑着的臉和鼓動的袍服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如濃墨如水一般,詭秘莫測。七甲只覺身邊一陣異樣,轉頭看回來的時候,卻哪裏還看得見南宮楚湘的影子。
柯左名早已把南宮楚湘拖到一邊,同她四目相對,笑而不語。
七甲心裏一震,頭上冷汗便冒了出來:「好快!比枯靈子還要快的身法!」
「師侄女!你爹固然厲害,可你也太不把長輩放在眼裏了!你只當我要你嫁給少游是委屈了你,可他究竟為什麼變成今日這樣,外人不知就罷了,你我兩家還不清楚麼?」
南宮楚湘臉上的傲氣一掃而光,痴痴的說不出話來,像是極委屈的樣子。
「大小姐?」
「別說了!」南宮楚湘看着七甲,「是我對不起少游在先。」
七甲忍不住跑過來,關切的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南宮楚湘語重心長的說道,「怪只怪我當年頑劣不堪....」
「當年我在碧藻劍莊遊學,閒暇之時便常到處玩耍。可巧那日夫人要我照看三公子,誰知他哭個沒完。我本想去摘床幔上的花樣兒給他玩耍,結果不小心打翻了床邊的水盆,弄的少游一身都濕透了。
我那時也不過是個小丫頭,只見少游碰了水不再哭,便以為不打緊,自去玩耍。後來沒過半個時辰,他又開始『哇哇——』大哭,夫人回來之後急壞了,急忙請醫診治,原來少游已經染上了風寒。那么小的年紀,風寒是最致命的。即便師叔去碧藻湖底采來玄晶保住了少游的性命,可是從此便落下了這心智上的病根,直到現在也是這樣。」
南宮楚湘越說越着急,越說越傷心,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
「若說當年你年紀小不懂事,情有可原。可為什麼今日又要來我劍莊生事,傷了池中的寶物!無論如何,今日你要給我個說法!」
「這!...」南宮楚湘一時不再辯解。
「如何給你個說法!」七甲挺起胸膛站了出來,大義凜然的說道:「依柯掌門之見,如何給你個說法!」
「放肆!同長輩說話也不用敬稱,枯靈子難道就是這樣教導弟子的麼?」
「師父自然不會這樣教導弟子,只是晚輩不經意想起了陽明先生剿匪的事跡,依他所言,對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只要本心依然,便順理成章!」
「你罵我是匪徒?」
「不敢!」
「好!」柯左名坐回堂上寶座中,字句鏗鏘的說道,「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免得日後枯靈子說我不近人情。」
七甲拍了拍南宮楚湘的肩膀,安慰她不要害怕。
「你們中但有誰,用盡平生所學,傷我一分一毫,我便不再為難你們。」
「柯前輩,枯木劍莊和碧藻劍莊都是劍門中人,何必手足相殘。再說,龍樓之期在即,到那時再光明正大的比試豈不更有顏面?」
「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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