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謝凌風與北鶴行一行人自從和戰娘子分手後,一連行了十幾日,中間並沒有再生枝節。白天元宵生火做飯,打點一切,他們兄弟兩個均是死裏逃生,均有說不完的話,一壺酒便可以聊上許久。
晚上,道路好走便趕路,若行至艱難處,便隨處歇息,眼看就要抵達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地界兒。
北鶴行掐指一算,時間尚且富裕,便同謝凌風等一同從大道上行走,晚上便在大客棧里落腳。
「哎呀——終於能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了!」元宵一進客房,便歪倒在床上,連鞋子也等不及脫,就在上面翻來滾去,肆意伸展手腳。
「你好好休息,等會飯菜好了我來叫你。」謝凌風說完,便要離開。
「哎?」元宵立馬一個翻身坐起來,楚楚可憐的盯着謝凌風不說話。
謝凌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個大姑娘家的,總不能老是跟我住一間屋子吧?」
元宵努着嘴不說話,兩邊粉腮脹的鼓鼓的。
「我們一路上雖然是主僕相稱,可到底你是個女孩兒,將來也是要嫁人的。路上餐風露宿的不講究這些就罷了,可現在....以後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公子知道,我本就是煙花巷中的人,元宵不在意這些。」
「可我....」謝凌風一張嘴便立馬收住了,可還是晚了。
元宵聽到「可我」兩個字,一時間精神恍惚,心緒朦朧似霧,直勾勾的看着謝凌風,甚至忘記了還有身體。不知不覺間,雙眼裏早又裝滿了淚珠兒,就等撒出來。
「元宵姑娘...我不是....」
元宵一聽他如此恭敬的稱呼自己,莫名看了謝凌風一眼,那淚水便再也保持不住,連珠兒滾落下來。
「姑娘?」她冷笑一聲,「公子也不必忙着這般打發元宵,我早已不是什麼姑娘了...元宵出身骯髒,自知不配伺候公子,若公子嫌棄,元宵....元宵...」
元宵心裏傷心至極,委屈至極,她心裏不停的問謝凌風,「既然現在嫌棄,如何當初答應下來?」
她想說出狠話來,可是那句「若公子嫌棄,元宵就此別過」的話始終說不出口,終究還是說道,「元宵以後會本本分分的做好一個丫頭。」
她笑着站起身來,扶着謝凌風到門外,「公子有何吩咐,只管交代給元宵就是,我先去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完,裊裊婷婷的下樓去了。
謝凌風待要分辨,可是眼看她一點點走遠,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得長舒一口氣,搖搖頭,自去找北鶴行了。
「大哥,這一路上我倒忘記了一件要緊事!」
「二弟但說無妨。」
「你這怒馬金刀里的『金刀』哪裏去了?這些日子為何不見帶在身上?況且...」
北鶴行豁然一笑,「況且如何?」
「況且那日我醒來之後,見你身負重傷,你曾說是被一個三刀刀客所傷,那人什麼來頭,竟然有這麼厲害麼?」
「他是什麼來頭,這我不知道,可是定然是仇家沒錯了。不過,可疑就可疑在他的招式,完全不是中原的路數,我雖然仇家甚多,可大多是刀劍兩門,他們的兵家路數我也知之甚詳,這個人,我完全摸不透。」
「可是以大哥的身手也打不過他的話,恐怕整個刀劍兩門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既然他不是大哥的仇家,必是有人指使或買通,這樣的話,誰有這樣神通的本事能請來這樣一個人物?」
北鶴行喝了碗茶水,接着說道,「說來說去,我的金刀不在身邊,不然,也不用戰娘子幫我打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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