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緩緩拔出腰間寶刀,但見流光溢彩,奪目異常,刀身金光熠熠,刀口如銀似雪,寒氣氤氳,端的是一件百年不遇的上乘兵刃。
「既然如此,北鶴行領教掌門高招!」
「北鶴行!...」眾人聞聽是「名滿江湖」的金刀怒馬北鶴行,俱皆大驚失色,議論紛紛起來。
「難道是掀起武林腥風血雨的北鶴行麼?」
「傳言他去年麟池洗刀一戰中,無一人能敵...」
「江湖不少名門高手都死在這金刀下...」
「這可如何是好?...」
枯靈子不慌不忙,也將手中那截樹幹慢慢拔出,劍鋒初露,山林震動,西風驟緊,只見萬千道紅光從庭院當中的枯靈劍鐵雕像中溢出,俱皆匯集到枯靈子手中。那劍通身漆黑,上面鐫刻着寶相花紋,兩道劍鋒寒光突兀,不能直視,寒氣從劍鋒處激射而出,化作團團霧氣,神威凜凜。不知何時,空中慢慢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來。
「早就聽聞北大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老朽行將就木之人,想來餘生風雨也不過幾場罷了,今日就同你切磋切磋。枯木弟子退下!」
說罷,枯靈子右手執長劍,垂劍而立,肅穆的看向北鶴行。
南宮楚湘擔心父親傷勢,情知對方來勢洶洶,功力不在南宮百鍊之下,意欲勸阻。可是如今的場面,是整個枯木劍莊生死存亡的關頭,南宮百鍊作為一門之掌,斷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也只有南宮百鍊能收拾得了此時的場面。
南宮百鍊同北鶴行對峙幾秒後,同時沖向對方,兩般神兵碰撞到一起,一股雄渾的內力波及開來,捲起一股狂風並夾雜着雪花,沖向人群。巫長青等人只覺得寒氣刺骨,難以自持,更有一些根基尚淺的弟子被震倒在地。
兩人在場中廝殺,彼此對對方的實力都大致了解,所以並不以身法之快克敵制勝,而是按部就班的使出本家路數,穩紮穩打,以求在對方紕漏之處痛下殺手。於是,場下弟子見兩名絕頂高手之間的打鬥竟然同那天的秋試一般,紛紛疑惑不解。
枯靈子將一套枯靈劍**番使來,行雲流水,攻守兼備,絲毫不留給北鶴行可乘之機。那北鶴行亦把一套聞名江湖的頌海潮卷向枯靈子,萬千刀鋒似重重海浪鋪天蓋地的壓過來,氣勢磅礴,煞是好看。
「若是這般比試,我可代替師父出戰!」巫長青暗暗說道。
「師兄此言差矣,」霍西決看着場中兩人,接着說道,「單從修為來說,似師父和北鶴行這等幾十年前便譽滿江湖的好手,刀叢箭雨不知經歷了多少,無論以寡敵眾還是單打獨鬥,制勝法門凡此種種,要求再進一步早已難如登天。此時敵我勢均力敵,更是知己知彼,偏是這種最難應付,也最為兇險,更何況,這並非什麼比試,今晚已成你死我亡之境地。故而,雙方雖然激戰正酣,內心可都是如履薄冰啊!非是師弟忤逆師兄,以我等修為,只怕往前湊一湊都不能呢。」
「這也未見得,你也莫要危言聳聽。我等若不相助,以師父帶傷之軀,怎可鏖戰?」巫長青內心不忿,似有躍躍欲試之態。
此時,枯靈子突然劍鋒向身後一藏,賣了個破綻給北鶴行,對方便像嗅到腥味兒的餓狼,金刀怒起,從頭頂劈將下來,那柄金刀鋒掠處真氣聚集成束,使刀身瞬間擴出兩三丈,排山倒海般的砍向枯靈子。眾人正為師父擔心,卻聽見霍西決激動地叫到,「機會!」
便是這呼吸間的功夫,枯靈子未及金刀下沉,已然托着手中萬道紅光出現在北鶴行身後,默念一聲「破!」,幾乎是同時,枯靈劍周圍洋洋灑灑的雪花並那赤紅的道道劍氣一齊向北鶴行背後激射而去,空氣被撕裂的聲音,比之西風的悽厲,更讓人心生寒意。
北鶴行揮刀下劈的動作尚未乾淨,卻見背後來襲,心中情知不妙卻也晚了,只見北鶴行回頭將那紅色披風憑空一張,就勁兒轉了起來。枯靈子的陣陣劍鋒劍刃打在那披風上,北鶴行勉力招架,被打回地上,仍然立足不穩,退出丈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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