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三眾?」
「不錯。」枯靈子一邊來回踱步,一邊面帶憂慮的說道,「你那時還小,自然不知道這三個人,可在當年震動江湖的拒馬河大戰時,若不是這三個刀客。我堂堂劍門又怎麼會蒙受如此大辱。」
「這三個人竟如此厲害麼?」
「就算是以我當年的修為,也只堪堪和其中一個打成平手。如今看來,這三把鬼刀怕是更加鋒利了。」
「原來如此,想來整個江湖,能做爹的對手的,只怕也寥寥無幾。這三人竟然有劍莊掌門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只是爹爹這幾年修為大有進益,想來也無須怕他,再加上長輩大師兄他們從旁支持,未畢就怕他們。」
「不。」枯靈子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武學之人,就算登峰造極,終歸也是肉體凡胎,躲不過年老體衰。你爹武功雖然不差,終究是老了,而上次我與鬼刀三眾交手,三人還都只是少年,如今更是春秋正盛。」
「況且,鬼刀三眾手裏的刀之所以稱作鬼刀,也是有說法的。」南宮杏兒不知何時出現在廳內,幽幽的說道。
「什麼意思。」
「具體是什麼法門,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是拒馬河一戰死於鬼刀的眾人,也都似今日死在俯湘閣的弟子一般,面目猙獰,痛苦非常,陰森可怖。」
「爹爹所說不假,江湖傳聞,鬼刀三眾的三把刀里寓居着惡魔,厲害無比。鎮虎刀下,雙目盡失,五臟俱碎。破狼刀下,屍骨面目全非,卻不致死;最怪異的當屬斬魚刀,刀下人筋骨全無,似剃了骨的魚肉,卻能行動如木偶傀儡,中藏劇毒,凡被抓咬,盡皆喪命。」
南宮楚湘恍然大悟,「所以才要把那兩名弟子火化了?」
「嗯,唯有此法,可以杜絕斬魚刀的遺患。」杏兒不慌不忙的答道。
「鬼刀三眾當年殺我劍門龍游使,使當年龍樓試劍的各大劍莊失去聯繫,多數弟子門人被刀門屠戮殆盡,最終在拒馬河與刀門決戰...哎,浩劫,簡直是一場浩劫。」枯靈子神色黯然,頗有衰老困頓之態。
「難道這次也是刀門蓄意挑釁不成?」
「說不好,我等須得嚴加防範。湘兒,你速去差人到鳳台劍莊報信,務必向謝掌門說明原委,請他來援。」
南宮楚湘從未見過爹爹如此頹唐落魄,從小到大,這個山一樣的父親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號令嚴厲處,對待家人也時常顯得薄情。她心裏隱約感覺到,不管是父親還是掌門,堂堂南宮百鍊真的是碰到難處了。
「是。父親...父親多保重身體。」說完,南宮楚湘便去了。
「報——」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跑進廳里,「稟告掌門,有人私闖劍莊,已被長青大師兄率領眾弟子圍住,等待掌門發落。」
枯靈子心裏一驚,雙手扶在椅子上,撐着站起來。「來者何人,可是刀門中人?」
「稟告掌門,從穿着打扮和兵器來看,似乎並不是。」
「走,去看看。」
枯靈子跟着來到劍莊正門外,見到一群衣着華貴的人。
「這位便是這莊子的掌門吧?」
巫長青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這位便是我枯木劍莊南宮掌門,江湖人稱枯靈子。」
「哦哦,吼吼吼,好好好,」那胖男人嬉皮笑臉的朝左右點了點頭,「能做主就行,能做主就行。」
他雙手抱拳,朝枯靈子拜了拜,「掌門主人,在下金石開,江湖人稱...額,我也不混江湖,乃是江西的生意人,他們都叫我金秤砣,做買賣路過此地。因天色已晚,路途陌生,也是跋涉了好些路,才找到貴莊這一個能落腳的地方,求掌門收留。在下必有厚報。」說完,那自稱金秤砣的商人得意的喚來手下馬夫,取出一大包銀子,洋洋得意的捧向枯靈子。
巫長青看了,氣不打一處來,「我管你是金秤砣還是金水缸,我劍莊乃是江湖名門正派,哪是流寓客商的客棧,請另尋他處吧。」
正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莫使金銀擲人臉。
君子近財非向惡,順其自然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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