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綜合考察之後,斯堪尼亞華夏生產基地的被放在了魯省,而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要參加斯堪尼亞華夏生產基地奠基儀式的決定,給華夏方面帶來了不少麻煩:一位外國駐華大使要參加正常的商業活動,那怕不是看在陳耕的面子上,政府當然是不能拒絕的,但不能拒絕是一回事,國家外事部門以及地方外事部門是不是要跟着?
而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高級領導,為了確保安全,現場的安保工作是不是也要跟着升級?
坐在疾馳的amc商務車上,陳耕指着路邊正在執勤的交警嘲笑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謝爾蓋,看到了嗎,就因為你的到來,讓地方政府多花了多少錢?我覺得魯省應該將這筆開銷算在你們的頭上,回頭我建議他們給克里姆林宮寄一份賬單。」
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那就寄唄,我個人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只要魯省政府的領導能夠拉的下這個面子。」
陳耕大拇指一挑,贊道:「你牛x!」
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坦然自若的受了:「謝謝。」
不愧是做了多年外交工作的老外交官,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對於華夏政府的一些習慣真的是拿捏的死死的,比如愛面子。
聊了幾句之後,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主動先開了口:「費爾南德斯先生,在上次和您聯繫過之後,我將我們見面的情況向弗拉基米爾先生做了匯報,弗拉基米爾對於我們雙方的合作給出了一些指示。」
「嗯,你說。」陳耕點點頭。
「對於您說的『本着雙方在彼此相互尊重的基礎上進行互利供應的合作』的說法,弗拉基米爾先生非常贊同,」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說道:「華夏有13億的人口,我們大毛也有1個多億的人口,再加上獨聯體國家,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將近20億人口的龐大市場,我們的前景一片光明……」
「等一下,」陳耕打斷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的話,他有些不耐煩了:「謝爾蓋,這些話你就不用跟我說了,我是商飛集團的創造者,並且一手幫麥道打造了dc-10和md-11的三發改雙發的計劃,同時一手推動的md-12,我對世界航空工業有着非常清晰的認識,毫不客氣的說,起碼是在航空工業,弗拉基米爾先生沒有我專業、也沒有我更深入,所以說點實實在在的東西吧,弗拉基米爾先生,或者說你們大毛,到底準備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來跟我合作?」
說到這裏,陳耕盯着死死的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不要跟我那些所謂的外交辭令,你明確的說明白,具體是怎麼個合作方式方法?拉佐夫先生,你要明白,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很容易就能給克里姆林宮找些麻煩。」
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抿了抿嘴,這麼被人不禮貌的打斷了話,他本能的有些不高興,但下一秒鐘,他頓時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問題: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差不多10歲的傢伙,可比自己還要牛x,最重要的是,他與米利堅政府深度捆綁,不但華夏政府將其視作是華米關係的關鍵人物,連自己的老闆:弗拉基米爾先生也將其視作是毛米關係的重要橋樑——若非如此,他憑什麼想要從大毛租借米格—29就能租借到米格—29?
被陳耕揪着耳朵警告了一番,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終於認清了現實:「好吧好吧,對於這次的合作,弗拉基米爾先生的意思是:以伊留申設計局的伊爾-96的機身為基礎,使用商飛集團250kn推力等級的rb211發動機,研製一款主要面向華毛兩國民用航空市場的大型寬體客機。」
「很好,」陳耕立刻問道:「那麼我有幾個問題,還請謝爾蓋你回答一下:這款飛機的專利屬於誰?飛機在哪兒生產?雙方的權利和利益劃分又是怎麼樣的?」
「這些問題……我們需要協商解決,」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您知道的,這些問題當中的任何一點細小的變化都牽扯到數以億美元計的利益,這需要我們雙方坐在一起慢慢的談。」
聽到這兒,陳耕哪裏還不明白大毛就是賊心不死,想佔便宜的同時還不肯付出代價?
皺了下眉頭,陳耕向坐在第三排的蕾拉妮·泰勒問道:「蕾拉妮,似乎我還沒有表明過自己的態度?」
「是的先生,」蕾拉妮·泰勒肯定的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這可真是……」陳耕咂咂嘴,隨即看向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ok,那麼作為華夏商飛集團的戰略執行委員會主席,那我說一下我的條件吧……
貴方希望以伊爾-96為基礎,開發一款類似空客a330的全新的大型雙發寬體客機?這個沒問題,但我看不上伊爾-96的航電系統,而且伊爾-96的機身設計還是傳承自伊爾-86,實在是太老了。
所以拉佐夫先生,我的條件很簡單:以伊爾-96為基礎,通過大量應用鈦合金以及複合材料等新材料、新技術以及最新的航空電子技術為飛機減重,設計出一款與麥道md-11和空客a330具備相當技術水平的大型雙發寬體客機,研發出來的技術和專利歸我們雙方共同所有。
此外,雙方有根據本國的需求,為本國政府以民用機型為基礎設計特殊用途飛機的權利,而如果是銷往第三國家,則需要雙方協商一致,切利益歸屬雙方共有。」
聽陳耕說完,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的臉色都變了:「費爾南德斯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剛剛說的意思啊,」陳耕的笑容很燦爛:「拉佐夫先生,難道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
謝爾蓋耶維奇·拉佐夫的表情陰晴不定,他當然清楚陳耕話裏面的意思,但就是因為他太清楚陳耕話裏面的意思了,所以才不敢相信:這麼一番話是從一位米利堅的現任參議員的嘴裏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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