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北軍部東北街道。
「兄弟們,良哥唱得真豪邁,戰土匪,做英雄,唱到了我的心坎里,我們殺回去!」
劉東升感慨的說道。
地下水道,電筒光束下顯現出一米直徑的圓形管道。
兄弟們依靠管道壁壘,緊張而又激動的戒備着,人人滿面潮紅,雙目精光熠熠。
看着兄弟們興奮的模樣,他的一顆戰心躁動不寧。
「不行,我們的手榴彈已經消耗殆盡,當務之急是轉移受傷的兄弟!」
黃睿抓着禿頂呼吸急促的說道。
良哥的歌聲激發了心海深處的鬥志,可惜人均攜帶的三十顆手榴彈所剩無幾,他不得不考慮安全問題。
「你不懂,我就直說吧,香新城內的富豪,商賈都聯合起來逼迫,鼓動鄉親們造反,局勢亂了。」
劉東升搓揉着臉頰揪心的說道。
鄉親們連夜回歸,富商大賈冒着暴雨登門造訪。
堪稱破天荒,有史以來第一次。
這些人打着問候的幌子探查鄉親們,盤問巡查,就差沒有把鄉親們的家給拆了。
鄉親們勢單力孤,總人數不過五萬人,面對十萬富商大賈的圍攻毫無辦法。
他們強勢逼迫鄉親們造反,聲稱聯合起來消滅執法隊。
現如今,鄉親們正在努力敷衍富商大賈,拖延時間。
鄉親們或許這會兒已經集中了,正在趕來的途中。
另外還有一股暗勢力在活動,行蹤詭秘,突然闖入鄉親們的家中,翻箱倒櫃搗鼓一陣就消失了。
他感覺戰亂來臨了,那就先下手為強。
「你先不要激動,這事鬧的太大了,搞不好會連累鄉親們死無葬身之地,我把情況匯報給良哥!」
黃睿說着話抬起手中的對講機就要匯報。
「等等,說來說去耽誤工夫,為了防備敵人,我與兄弟們攜帶了一批武器彈藥進城,全部存放在水道中,打吧!」
劉東升說着話伸手攔阻他匯報。
有備無患,等到敵人撕破臉展開屠殺的時候就晚了,他抱着這份心思攜帶武器進城。
「不差幾句話的工夫,這關係到整個香島上的鄉親們的生死,我們不能蠻幹,等我匯報給良哥拿主意。」
黃睿一邊安撫他一邊擺置對講機。
其實全部信息已經傳到了良哥的耳中,做樣子只是按照良哥的叮囑試探他一下。
良哥的意思是香島上的局勢有惡化的危機,可以說鄉親們的生命朝不保夕。
故而,良哥沒少發心思推敲局勢的走向。
未免暴露武器彈藥被敵人抓到把柄,引發暴亂害死鄉親們。
良哥下令不允許劉東升攜帶武器進城,同時又讓他埋藏武器彈藥。
當時良哥打手勢示意兄弟們留意,一起共患難十幾年,兄弟們心領神會。
目的在於試探他,都是血性男兒,局勢眼看着就要惡化,試問誰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劉東升私自攜帶武器進城,但數量很有限,這就是良哥的目的。
攜帶多了容易暴露,槍支泛濫成災也容易出岔子。
相反,劉東升違背命令攜帶武器進城,從心理角度上講,他理虧心懷歉疚,自然會嚴加防範,避免暴露出去。
如此一來,良哥的初衷就實現了,接下來就是心態與信任度的問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戰亂之地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這一次行動事關重大,而劉東升私自攜帶武器進城了,臨行前,良哥一再叮囑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良哥擔心劉東升擁有武器彈藥之後擁兵自立,或是按耐不住性子與敵人對戰,到那時鄉親們就要遭殃了。
如今他自己親口說出來,一切擔憂的問題不攻自破,說明他心中顧忌鄉親們的安危。
「那你抓緊時間匯報,我擔心時間來不及!」
劉東升焦急的說道。
黃睿點了點頭,以最快的速度複述了一遍。
「阿睿,你配合劉東升抄近道逆襲富商巨賈,穿戴敵人的軍服,對待黃良的附庸不必客氣,殺無赦,但要把握好分寸,見好就收,同時讓劉東升派人引領鄉親們歸家。」
王良果斷的命令聲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富商巨賈都是怕死鬼,守財奴。
行動展開之後,他們一定會躲在鄉親們的後面。
掐準時機給他們來一頓狠揍,暴動計劃不攻自破,黃睿並不擔心。
「哥,那這邊的戰鬥怎麼辦?如今有兩位兄弟腿部受傷,三人上身擦傷,傷的不是很重,但行動起來不方便。」
黃睿抓着禿頂擔憂的問道。
「你讓阿泰帶領兄弟們作戰,他鑽水道比你在行,原計劃襲營改為殲滅戰,立即行動起來。」
王良大聲說道。
「哥,這樣行嗎?萬一,不,我是說那些富商巨賈藉機宣稱執法隊屠殺平民,製作動亂該怎麼辦?」
「阿睿啊,你能不能懂點腦子,展開行動的時候,你架設擴音器吶喊,就說黃家武館慫恿富商巨賈造反,說得越嚴重越好,讓他們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切記,錄音照相,讓劉東升開展輿論戰。」
扣屎盆子,這回有黃家武館受的了,黃睿心中一喜,側頭說道:「阿泰,你都聽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們走。」
「良哥,你這是趕鴨子上架,我哪裏會指揮別人?」
阿泰看着阿睿帶走了劉東升的人,心虛的問道。
「你小子想給哥尥蹶子是不是?哥告訴你,打仗就要比敵人賊,你們先前的游擊戰就是這個理,你帶領兄弟們打好這一仗,哥再教你一招。」
王良解析的說道。
「真的?良哥,我明白了,敵人的衝鋒看似勇猛,實則就是找死,玩花活,這個我在行,你就瞧好吧!」
阿泰興奮的說道。
「對頭,不過要鑽入洋樓中吸引敵人,佈設詭雷讓敵人追擊,鑽水道突然襲擊,相互搭配乾死敵人,哥再給你們唱支歌鼓鼓勁!」
王良不放心的點撥。
「明白了,進入洋樓敵人一時半會兒攻不下來,佈設詭雷伺候在半路上,突然襲擊讓敵人中招,良哥,這好像是在躲貓貓,不上檔次啊!」
阿泰恍然大悟的說道。
「別嘚瑟,仗打好了再邀功不遲,行動起來。」
王良佯怒着訓斥。
「良哥,我終於找到歸屬感了,哈哈,小弟們,傾聽良哥的凱歌出征!」
阿泰志得意滿的說道。
「德性,別把兄弟們帶溝里去了……」
「就是,良哥剛給你安上兩片嫩翅膀,你飛起來就不怕摔着?」
「哈哈哈,我說飛賊首領,咱們是飛天還是遁地?」
「切,那些太小兒科了,賊哥教你們穿牆術……」
「哈哈哈,趴牆根偷窺吧?」
「那是賊哥三歲時愛幹的事……」
「哈哈哈……」
王良聽着對講機中傳出的笑聲,樂呵得不行,扯開嗓門就唱上了。
「我心中情義重,悲歡共生死同,兄弟情義刻骨,激昂戰情天縱,此生只做英雄,歸時朝陽正濃!」
一曲終了,情義升華,戰心戰魂萌發了。
宛如春天的金草,根連莖,葉連陰,風吹草盪透心聲,堅韌不拔塑金身。
「噠噠噠」
水塔內部的敵人開火了。
「呼呼,嘩嘩」
西南風從草盪子裏吹刮過來,暴雨也沒有停息。
加上爆炸的衝擊波向上翻湧衝擊,微小的沙塵碎片湧向高空。
相對來說,底層的視線比較清晰。
「阿威他們衝出來了?」
王良思慮電轉,呢喃細語,隨即對着對講機吶喊:「阿威,沖向草盪子,依託最後一排營房的後牆阻擋殉爆衝擊波,再折向西北方。」
「良哥,我們搞到一輛吉普車,40火,兩挺機槍,彈藥若干,我們想干他一傢伙!」
鄒琦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撤到敵營的西北角,就地駐防,等待出擊命令,當心點。」
王良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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