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通常聽天書的感觸是雲裏霧裏,他有這種質感。
通過了解才知道這批女子不是一般人,嚴格來說是一批真正的軍人。
她們來自華熠帝國特種軍校,都是剛畢業的實習生。
因為貪念月牙島島嶼上的風景,滯留下來遊玩,所以趕上了這場戰爭。
由於不能主動挑起戰爭,滯留在堅頭島上不可能乘船歸國,她們三十二人意圖向香島撤離。
不曾想入住竹淵城旅館撞上洗劫事件,她們隨身沒有武器都被抓了。
對於她們這種人,王良感覺不好處理。
人才濟濟一堂他巴不得,但遇上一批花痴他就為難了。
「喂,自我介紹下,我姓穆名蘭,外號牡丹花,先謝謝你的援手,近日來一直關注你的事跡,算是你的忠實粉絲,我希望升級,咯咯咯,你們不許笑,就這麼定了。」
穆蘭嚴肅認真的聲音驚顫着對講機。
當眾求愛讓他始料不及,手一抖差點甩落了對講機。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感情的事情更不能含糊,王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哈哈哈,臭小子,你艷福不淺啊,趕緊答應人家,男人怎麼能婆婆媽媽?」
蘇忠坤撫摸着花白的鬍鬚,笑呵呵的說道。
「蘇老扣,你存心搗亂是不是?想你的出路去,添什麼亂?」
王良微蹙眉頭瞪着他說道。
見他笑呵呵的看笑話,他挪了挪身子,側轉身坐在沙發上不去看他。
「啪嗒」
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沉吟片刻後把持對講機說道:「你不必謝我,救助國人理所當然,至於粉絲升級問題就不要再提了,哥心中有朵玉蘭花,當務之急是撤離堅頭島。」
「嚄,是蘇家那朵玉蘭花吧?她長在懸崖上,你摘得到嗎?咯咯咯,你們走開,我牡丹花就和她爭了!」
「恭喜你找到了對手,你去鬥敗玉蘭花再說吧,把對講機交給畫家,哥要下達任務。」
「良哥,你牛氣沖天,八朵金花排着隊通話,你就這樣薄情寡義,兄弟看不下去了,個個長得跟天仙似得,快饞死我了。」
陸毅酸溜溜的說道。
「閉嘴,你們唯恐天下不亂,小心哥收拾你們,別廢話,立即佈置防禦陣地,密佈陷阱。」
王良蹙眉下達命令。
「是,敵人的艦隊撤退了,依據觀測儀偵查,敵人的艦隊疑似向港新城軍港航行,陣地是現成的,一千多女同胞協助佈置陷阱,你就放心吧!」
「你們不要掉以輕心,敵人的艦隊遭遇突然襲擊撤退了,一定要防止敵人炮擊,留下觀測哨,其餘人進入竹林。」
「是,不過東方的一枝花透露消息,他們那邊救了兩千多人,人太多了不好安置。」
陸毅擔憂的說道。
「你通知下去,去留自由,不願意離開的人讓她們留下來,到時候一起撤離。」
王良掐滅煙頭說道。
這一批被抓的女同胞知道哈森血洗竹淵城的陰謀,打上了死亡烙印,哈森絕對不會容忍她們散播輿論。
無論是返家還是投奔親友,再次被抓之後的下場一定是生不如死。
救人義不容辭,這批女子變成包袱他也想過,他想帶着這批女同胞離開堅頭島。
離開的前提在於打殘哈森的編隊航母,摧毀海軍基地,製造動亂伺機搶奪軍艦離開。
這個難度系數有些超標,他正在策劃下一步行動計劃。
「良哥,竹淵城內警笛四起,治安聯防隊的人滿大街都是,看見行人就開槍射擊。」
「竹匯城也有,治安隊剛剛拉響了警笛,警車飛馳在街道上見人就撞。」
他盯着手中的對講機,等了片刻沒有聲音,按捏通話按鈕說道:「各個哨位嚴密監視,不要擅自行動,敵人出動了治安隊鄉親們就安全了。」
敵人在排查聯防,這是他的直觀意識判斷。
「哥,賊阿飛傳來消息,馨竹苑內有一個防空地窖,很大,隔着兩條街就是廠區,是一個混合軍工廠區。」
王武一邊說一邊遞上一份筆記。
「坐下來慢慢說,馨竹苑關乎所有人的性命,駕馭軍艦的技工人員出自馨竹苑,英雄衣也必須在軍工廠製作完成,你把那裏的詳細情況說清楚。」
王良示意他坐下來,一邊看着記錄一邊問道。
英雄衣是炸毀海軍基地的必需品,技工人員是撤離的根本。
然而敵人正在向別墅匯聚,要確保這兩項任務順利完成,就必須保證安全。
吸引敵人的視線遠離馨竹苑,又要保證馨竹苑有防護能力,他預備大幹一仗。
「哥,你就放心吧,馨竹苑屬於半軍事禁區,居住的人全是華熠帝國海軍官員的親屬,高級技工與離休人員,只要給他們配備武器,打一場防禦戰絕對沒有問題。」
「哈森沒有動他們,在於戰爭還沒有全面爆發,真正爆發戰爭他們是第一批犧牲品,好吧,你親自開車抵達馨竹苑,負責偵查任務,協防彌勒佛製作英雄衣。」
「什麼?哥,你不打算離開別墅?」
王武驚得站起身來,瞪着眼睛,抓着賴利頭,吞咽着口水問道。
「你激動什麼?木魚腦袋,哥要是不把哈森的視線與心神抓住,城市裏的鄉親們就會遭遇襲擾,清剿,乃至炮火轟炸,直接威脅到製作英雄衣與技工人員的性命。」
王良擺着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仔細的解說。
「哥,別墅內的財寶是哈森的半條命,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哈哈哈,德性,看把你急成什麼樣子,汗如雨下,哥還沒有嘗到玉蘭花的味道,還捨不得死,你瞧瞧,蘇老扣都笑了。」
他說着話側身打了一個響指,順手抓起茶几上的雪茄盒與煤油火機,身子向沙發上依靠,翹起二郎腿,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淡定的微笑面容瀰漫在煙絲之中。
「老朽笑你怎麼死,不知死活,哈森在堅頭島上布下十萬兵力,你在這裏跟他斗,那是螳臂當車。」
蘇忠坤氣呼呼的說道。
他一直在搖頭冷笑,被點名後怒氣沖沖的發泄出來,感覺坐上了死亡列車,下不來了。
蘇家名義上是蘇啟明掌舵,那只是他刻意扶持兒子上位的必然措施。
他若是死在這裏,蘇家一半以上的財產與信息網絡都會崩碎,迫使他不敢死,也不想死。
「良哥,我們裝了十車寶物,全部運走是不可能的,怎麼辦?」
黃睿氣喘吁吁的走過來問道。
他一邊說一邊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說完後一口喝乾了杯子裏的茶水。
「阿武,你帶着九位兄弟把車開走,老規矩,用手電光做車燈,儘量隱蔽一些,立即出發,遲則生變。」
王良抬起夾着雪茄的左手點指門外的車隊說道。
「阿武,你就放心去吧,良哥委以重任就必須堅決執行,我們哥倆一起努力!」
黃睿抓着禿頂上的疤痕,嚴肅的看着他說道。
生死當前刻不容緩,面對這個謹慎再謹慎的兄弟,他的戰心碾碎了顧忌。
狼群來了就殊死一搏,干不死它們也要咬下一塊肉,死在良哥身前就夠了,他就這一份心思。
「去吧,記住通知彌勒佛,讓他自己與五位兄弟趕到馨竹苑,其餘人伺機穿插到竹沐城以東,監視敵人等待命令。」
王良見他猶豫不定,醞釀情感暴雨,擺着手說道。
「兄弟們跟我走,嗯嗯……」
王武大手一揮,轉身灑落兩行淚水,忍住哭音說道。
他一邊走一邊用雙手搓揉臉頰,合着淚水揉捏着賴利頭。
心驚肉跳,腳步虛浮,他覺得正在走向地獄,偏移了祈盼了十幾年的夢想之路,情感上難以釋懷。
「嗡嗡嗡」
他走了,帶着使命懷着心酸開着車淹沒在夜幕下。
豪華的大廳內靜悄悄的,醞釀着一股麥酒發酵後的味道,瀰漫在心神之中。
「良哥,你先前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為默許,嗯,應該是認可對嗎?」
穆蘭的聲音震動了對講機,驚擾了大廳內酸溜溜的氛圍。
「你可以理解為善意的謊言,理應作為動力源泉,轉化兒女情長的動力為戰力,你是軍人更應該富有責任感!」
王良抓起對講機嚴肅的說道。
「你知道嗎?你的前半句話像刀子,後半句話上綱上線,你認為我該怎麼做?」
「古語有云,通則達,心誠則靈,據說堅竹島上的堅竹開花很罕見,我建議你組建一支竹花獨立縱隊?」
「一言為定,我會讓竹花盛開在火麗星上,記住你的心誠則靈!」
穆蘭激動而堅定的說道。
「為理想而奮鬥不虛此生,彼此共勉吧!」
王良隱晦的回應了一句。
這朵牡丹花有內涵,態度堅決,對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男人以身相許,他感覺這朵花的養分有文章。
不過為了轉移鄉親們,徹底解救那批女子,他引導性的組建女子部隊,剩下的事就交給時間去驗證。
「良哥,前哨發現港新城方向的公路上的車隊連綿不絕,竹林里嘈雜一片,估計敵人十分鐘後抵達別墅,我們怎麼辦?」
鄒琦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
「涼拌,所有人撤到別墅內阻擊敵人……」
「什麼?外線的暗堡棄之不用?那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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