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比樹林稠密無數倍,子彈穿梭其間命中竹子就會變向,百分之九十九的脫靶。
王良的視力超常,透過竹林幹掉了三個敵人,剩餘的敵人趴了窩。
雖然可以狙殺敵人,但是他沒有開槍。
依據阿睿與阿武的表情來看,蘇蘭玫已經離開了那個孤島,他不急着離開。
以槍聲誘敵來援,再伺機端掉整個軍營內的敵人,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砰砰砰」
竹林內的戰鬥打得很激烈。
他纏繞在十五米高的竹竿上,透過竹葉的縫隙偵查敵情。
這是一片接近二十五度的斜坡,延伸至千米之外,那裏有一棟棟白牆青瓦的樓房。
忽而,五百米外的竹子晃動異常,少數飛蟲從竹葉上向左右驚飛。
「一枝花,帶一隊人穿插左翼,畫家帶人斜插右翼,伺機包抄中間的竹林小路,看準時機殲滅敵人。」
王良通過對講機下達命令。
敵人不明情況,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也不知道竹林頂上有一雙天眼監視着,一個連隊的兵力踏入瓮中。
「噠噠噠,轟轟,砰砰砰」
有心算無心,戰鬥根本就沒有懸念,痞子軍結合香彈的威力,再端槍一陣突突就結束了戰鬥。
一連誘殺了三波敵人,對講機里傳來了猴子的佳音。
「良哥,敵營已經被我們拿下了。」
「沙沙」
王良滑下竹竿,揮手示意痞子軍進駐敵營內休整。
他心情不佳,悶悶不樂的走入敵營正中的辦公室,不知道怎麼面對蘇小妞離開的事實。
「滴滴,滴答」
整理好思路,他發電報詢問真相。
電文回信顯示,當夜撤離沒有發生意外,沒料到烏托海軍窮追不捨,一艘驅逐艦突然出現強迫她們就範。
考慮到屈服海軍,會讓痞子軍陷入絕境,她們沒有同意。
驅逐艦限時開炮,正當時限將盡的生死時刻,十幾艘海盜船突然冒出來圍攻驅逐艦。
原本以為海盜船不堪一擊,但是上百條快艇滿載汽油桶四散而開-沖向驅逐艦,竟然把驅逐艦嚇跑了。
這件事透着蹊蹺,她們就趁機開船逃離了是非之地,還被海盜追了十幾海里。
萬幸豪華遊艇速度快逃過一劫,唯獨沒有告知去向,他不死心的發報追問,收到一份憤怒的電文。
「你太自私了,心裏就惦記着親人與生死兄弟,平民的死活你就不管了?」
回電:「我不為親人而活為誰活?哥不是救世主,守好親人,護好兄弟,力所能及的幫助平民此生足矣!」
「國際局勢動盪,戰爭爆發國破家亡,民不聊生,你何以安家?戰亂四起之地軍閥割據,治下盤剝打壓,你何以立足?香島就是例子,你終究守護不了任何人。」
回電:「古有成家立業護國興邦之論,哥的小家都護不住,又有什麼能力去救助萬民?告訴哥你在什麼地方,你身邊的婦人究竟是誰?」
「舍小我為大家為俠義,顧親情憐萬民是英雄豪情,將心比心心連心,締造萬民聲連心當為蓋世情懷,你已經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加油,婦人與你有關,自己去查。」
回電:「蘇小妞,哥只想守護親人週遊世界,下次就把你給辦了!」
「咯咯咯,努力吧,你還有機會,先把我爺爺救出來!」
「嘩啦啦」
王良氣得摔碎了杯子。
誰說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哥要把她醞釀成最醇厚的佳釀,獨享的女兒紅。
那根半死不活的葡萄藤或許就在堅頭島上,哥找到他就可以順藤吃葡萄?
玉蘭葡萄釀美酒,貼了封皮她不開口,貌似哥就是那對神戀的結晶?
十七年的痴戀與歲數吻合,身世之謎牽連着三百年前的密案?他問自己。
思慮電轉,感知那兩個身負使命的兄弟在門外徘徊,他坐在辦公桌前,敲着桌面下達命令。
「賴利頭,死禿子,你們去把蘇老頭與海熊皮找出來,若是找不出來就自生自滅吧!」
「是,保證完成任務!」
二人齊聲說道。
「沙沙」
轉身就跑,敬禮的右手都沒有放下來,他微微搖頭,莞爾一笑繼續說道。
「劉雲飛,你去協助他們,順便打探情報,找到製作英雄衣的車間,其餘的人佈陣迎敵,哥要讓海軍變成大閘蟹、一鍋燴。」
「噗通」
陸毅撲倒在辦公室外的地面上。
他的四肢擺出螃蟹張牙舞爪的樣子,配合一張擠眉弄眼的鬼臉搞怪。
「這不是螃蟹,分明就是縮頭烏龜,你下蛋啊?」
沈東說着話揚起槍托砸他的屁股蛋子。
他認死理並不傻,逮住機會他就會報復回來,擺出一副認真的憨態模樣。
「哈哈哈」
眾人笑噴了。
「噗嗤」
王良忍不住笑出聲來,敞開心神融入兄弟情感劇情的氛圍之中。
「良哥,我想回家看看……」
劉雲飛糾結着面頰說道。
王良見他思念親人,苦着一張臉擺了擺手說道:「人之常情,你應該回家看看,不過不要衝動,查探清楚,兄弟們為你報仇,痞子軍就是你的家!」
「良哥,我知道了……」
劉雲飛擦拭着眼淚轉身就走。
「良哥,他是個血性漢子,在軍港那會兒用彎刀殺了二十多個敵人,我擔心……」
楊輝捏着靈動的耳垂走進辦公室說道。
「你帶領一百兄弟跟上去,策應他們三人,伺機把對講機聯絡的範圍擴展出去,密切監視海軍的動向。」
「是,我這就去辦,不過襲擊海軍基地就這麼放棄了?」
「亂彈琴,哥的計劃不會改變,只不過哈森的航母編隊都在海上,就算是炸毀了海軍基地,我們也會被艦隊追擊,哥要玩把大的,一鍋燴。」
王良微笑着說道。
他的雙手向中心合攏,攥在一起再開花散開。
「咕咚」
楊輝興奮的抓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飲而盡,轉身就跑。
「臭小子,站住,德性!」
「哈哈哈」
「肖飛,把這份陷阱圖紙拿去,按照圖紙上的方法設在竹林內,哥要讓敵人來多少死多少。」
王良晃動着圖紙說道。
「啊,哦,良,良哥,你,你這是要捕殺野豬?」
肖飛看着圖紙一驚一乍的問道。
「去去去,你們自己去研究。」
王良哄走了兄弟們,轉身給劉東升發電報。
香島草盪子東側,距離炮火覆蓋之地三百米的丘陵上。
「英雄永生不死,戰歌永駐心田,為民而戰,揚兄弟情懷,良哥還活着?」
劉東升看着手上的電文呢喃自語。
他站在樹丫上,眼含熱淚,雙目在電文與炮擊之後的廢墟地上輪轉,恍如夢中。
「快,把這裏的實況匯報給良哥!」
某一刻,他回過神來看着樹底下的兄弟喊道。
電訊無阻隔,文字也是實況錄像。
廢墟地人影幢幢,無數海軍士兵奔走勘察,掀起一陣陣焦黑的塵土,翻湧着飄揚在烈日下。
「報告將軍,廢墟地上遺留下很多屍骨,槍械,還有少量沒有爆炸的手榴彈與直升機的殘骸,由於炮擊範圍遍佈兩公里,具體數據無法統計。」
偵查參謀匯報勘察結果。
「怎麼沒有平民的死亡數據?」
哈森晃動着大耳,滿面笑容,隨口問道。
他站在上風口,一對大耳朵在風中晃動,欣賞着廢墟地。
「將軍,平民百姓都在祭奠痞子軍,駐軍正在盤查……」
「報告將軍,堅頭島北營被不明武裝分子襲擊,戰鬥前後大約半個小時,疑似痞子軍所為……」
「閉嘴,痞子軍還能長出翅膀飛過去嗎?一個團的兵力守不住北營,廢物點心,命令北營附近的駐軍消滅不法分子,奪回北營。」
哈森顫抖着大耳下達命令。
「咔嚓」
傳令官舉手敬禮被他持軍刀敲碎了文件夾。
見傳令官戰戰兢兢的離去,他轉身看着嫵媚的女人問道:「楊小姐,和本將一起回堅頭島……」
「哈森將軍,您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楊雪姬幽怨的說道。
堅頭島上的北營被襲擊了,那睿智的男人沒有死?她覺得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製造連環暴亂又失敗了,是不是把真相告訴這頭肥豬?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惦念着那個男人。
堅頭島北營,辦公室里。
「哈哈哈,好,好的很,哥利用敵人的屍體掩人耳目,再設計一場戲碼,那頭肥豬就不會起疑心了。」
王良拍案而起,自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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