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乖乖,哨樓與圍牆被炸毀了,再用機槍突突,敵人感覺到危機,一定會像瘋子一樣奔赴救援。」
「是啊,這個時候,再用兩挺雙管重機槍從正面覆蓋過來,敵人就亂了陣腳,變成熱鍋上的螞蟻還剩下多少戰鬥力?」
「何止如此,再結合八門鋼炮狂轟濫炸,那場景中的敵人就是一盤散沙……」
「兵敗如山倒,找個地縫鑽進去都找不到……」
眾人皆醉,神往的感嘆着,幻想那一幕中的敵人的慘狀,緬懷曾今被敵人追殺而死的兄弟!
「啊,我要為我心目中的戰神唱支歌…太陽高照紅通通…」
毛六擺出一個抒情的POS,扯開嗓門就唱上了。
「哈哈哈……」
眾人看着他奔馬望月的姿勢,含着一份酸楚的淚水笑噴了。
「毛驢,你那是太監喊冤,房頂上的瓦葉都被你唱碎了三片,歌頌偶像,拯救萬民的英雄,指點江山的將帥,就像是黑暗中升起的一輪太陽,應該畫下來供人瞻仰……」
陸毅一邊說一邊比劃着。
「噗,哈哈哈……」
眾人抱着肚子笑彎了腰,一部分人直接笑倒在地上抽抽。
關鍵是阿毅單足支地,抬起的腿顫抖在身後擺動着,雙手一前一後引向天空,偏揚起頭陶醉的嚮往着。
好像已經化身為一陣青煙飄了上去,觸摸到太陽……
「滾粗,你們有這閒工夫還不如發點心思揣摩槍支,省得到了戰場上抓瞎,拖後腿。」
王良忍住笑意佯怒着喝斥。
「沙沙」
二人麻溜的聚在一起。
含胸低頭,擺出受到委屈的小媳婦的姿態,雙目有意無意的瞅着阿威,就差沒有哭出來。
「你們兩個混蛋,看什麼看?良哥,你謀殺!」
齊威摸着頭頂上的肉瘤,幽怨的說道。
良哥那一拳把車頂棚砸凹陷了,頭皮與鐵皮親密接觸,哪能不起包?
關鍵是受了無妄之災,還被兄弟們拿來逗樂子,他都鬱悶死了。
「嘭嘭嘭,哈哈哈……」
眾人錘砸着地面,笑得在地上打滾。
「噗呲,抓緊時間佈設詭雷,熄燈睡覺,阿睿,帶路。」
王良憋着笑意說道。
說着話就走,他怕留下來被弟兄們逗得笑趴下,耽誤了大事。
痞子軍里有幾位開心果,這是兄弟們存活的根本,那被敵人追殺的一幕幕他都不敢想了。
沒有吃喝,還在死亡線上蹦噠,全靠這幾位笑料兄弟支撐着,他很受感動。
笑對人生是一種超脫,一份嚮往,笑迎美好的明天。
笑對生死,死也不放棄,不拋棄的快樂因子,他不允許敵人侵犯。
他知道敵人更加瘋狂的圍捕行動,正在全面性的鋪開,留給兄弟們安逸的時間不多了。
「哥,這邊!」
黃睿收斂了笑容,說着話就邁步走到前面引路。
「沙沙」
延着指揮部的後山向下走。
大約下降了十五米左右,一塊凹陷的山坡顯露在眼底。
阿睿扭扭捏捏的走着,王良也明白了。
敵人把搜刮香島的民脂民膏藏在這裏,那斯坦中校最擔心這批財寶。
故而命令此地的敵人保護財寶,以至於敵人全力以赴支援後山,迫使阿睿的襲營行動成功了。
僥倖的勝利,敵人若是依託樓房頑強的對抗,這一仗阿睿根本打不下來。
「哥,我讓兄弟們把水泥封堵的洞口炸開了,裏面還有一條密道直達指揮所下面,但是被鋼板封死了,安裝了保險密碼鎖,炸藥都炸不開。」
黃睿說着話鑽入殘破的洞口。
「啪嗒」
他打開電閘開關,洞府內綻放出刺目的彩色光輝。
「噝噝」
王良瞅着一堆彩光閃閃的玉器倒吸了一口涼氣。
洞府大約五十多平的樣子,空空蕩蕩,正中心堆着耀眼的玉器,金銀,還有一些古玩字畫。
大約兩米的直徑,堆了一米多高,就算是前世有發不完的錢,他也沒有見過這麼多財寶。
什麼買賣最賺錢?
什麼生意賺錢最快?
戰爭鐵蹄下的打砸搶來得最直接,他都覺得前世的傭兵生涯是小巫見大巫了。
估摸着香島上的一大半財寶都集中在這裏,落入土匪的藏金庫。
「哥,這些玉器夠不夠進化所需?」
黃睿激動的問道。
科技進化液是什麼樣子,用什麼盛裝,他不知道。
但他猜想,良哥在黃家別院吞服了那顆珠子,之後就變得神勇非凡,秋風掃落葉的打敗了敵人。
哈爾爭搶,黃良護寶,胡祥窺視掠奪,不是爭奪科技進化液是什麼?
據說科技進化液是剝奪生靈體內的基因,精心研製成型,人類服用之後就會繼承生靈的基因能力,俗稱異能。
不過危險系數很高,服用的人一般都在年滿十八歲至二十六歲之間,硬生生的承受痛苦,接受進化液的改造。
因改造時疼痛死人並不稀奇,死後的屍體再次提煉成進化液,很血腥,但被無數人瘋狂的嚮往,幻想着。
同時也分等級,具體情況不明確,但是體內激發出異能的人,會消化一些東西提升能力與補充消耗。
他猜測良哥的體內激發出螞蟻的能力,力量大,感知力強。
螞蟻可以搬動超過自身重量數倍的物體,一對觸角比眼睛靈敏多了。
良哥展現出來的能力是一樣一樣的,他就這麼認定了。
「試試看,你到洞口守着,別看着心疼!」
王良笑得很萌,吞着口水說道。
原本的他對財寶沒有什麼感觸,但如今要顧及兄弟們的生存,離不開錢財,無形之中感到心疼。
至於把財寶還給鄉親們,他也想過。
只不過還回去還是會被土匪兵搶奪一空,說不定還會賠上鄉親們的性命,他不想害人就笑納了。
「沙沙」
黃睿帶着激動的心情退到洞口。
笑眯眯的靜候在洞口處,沒有半分心疼的樣子。
良哥強大起來就更加安全,他仿佛看見一條光明的坦途。
「噝噝」
王良伸手觸碰玉器發出一絲絲聲息。
氣化的聲息,手掌好像就是千萬度的烙鐵,不可思議的融化了玉器。
「嗯嗯」
一股暖流順着手掌流入手臂,直達腦海里,溢出一股舒爽到骨髓里的溫泉,充斥在身心之內,無限愜意的哼唧起來。
好像回歸到母體那種感覺。
又似飄飄欲仙自由翱翔的感觸。
「咕咚,咕咚」
黃睿看得只吞口水。
龍鳳玉佩,瑪瑙珠串,耳環吊墜等等快速的融化着。
沒有心疼,沒有感覺到,他的雙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半蹲在地上的良哥,側露出的半張臉頰上。
好像是一塊吸鐵石,吸住了他的視線,心神,再也挪不開了。
燈光下,那半張臉頰白裏透紅,粉嫩粉嫩的,散發出一抹彩色光暈,幾乎撐開了燈光,變成瑰寶人?
不是女人就這麼迷人,是個女人還不得禍國殃民?他恨不得撲上去親幾口。
不知何時,一堆金銀玉器消失不見了。
「啊……」
王良驚呼出聲,震得洞府內嗡嗡嗡作響。
「噗通」
黃睿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良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他回過神來,擔憂的問道。
洞府內五顏六色的光芒不見了,安裝在最裏間的百瓦燈泡,散發出的燈光變得黯然失色。
「水貨,真是一個大水貨,哥找誰說理去?」
王良憤懣不平的低吼着。
「哥,究竟怎麼了?」
黃睿揪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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