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那是潮流,也是自然規律。
試問天底下有幾個人可以無視規律逆反而行?
民以食為天是規律。
工人以生產為榮也是規律。
商道奸詐,政道看業績,很多,很多,都有自己的規律。
人生規律,王武的規律就是輔佐良哥。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人生夢想規律。
沒看見的時候可以奢望,失望,沮喪,祈盼着。
他面帶微笑盼了十三年。
盼到了,心神是瘋狂的,只因盼得太久,太久了。
人在臨死前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會放手嗎?
男人擁着摯愛的新娘會容忍別的男人搶走新娘嗎?
眼看着良哥沖向上萬名敵人佈設的防線,他恨自己沒有能力去替代,心神中一陣陣的絞痛着,咬牙在心神中念叨着良哥不要出事……
「沙沙」
王良向南疾行了八十米左右,選擇了一處灌木稀少的地方停了下來。
地面上是一塊零碎的亂石,他把耳朵貼在較大的一塊石頭上靜聽。
「沙沙,卡…啪…」
大約四十米外傳來一陣雜音,順風聽得比較清晰。
前世殺手的本能結合如今的感知力,他都沒有閒暇的時間去思考。
「噝噝」
王良確定了敵人的位置距離,拔出兩顆手榴彈就甩了出去。
「咻咻」
手榴彈斜向東南方飛去,像兩柄袖珍鐵錘,古代將士征戰沙場的兵器,在雙目中縮小着飛馳而去。
「轟轟」
手榴彈在一百六十米的灌木叢中爆炸了。
「啊,敵襲,救命啊……」
「噠噠噠,砰砰砰」
「火力壓制……」
爆炸範圍周邊嘈雜一片。
「轟轟」
王良聽聲辯位,連續向敵人甩出了四顆手榴彈。
戰鬥驟然間爆發,巨大的聲浪震驚了灌木叢林。
「一排的人留守,二排的人火速支援東側,快!」
正對面的敵人在調派兵力。
「沙沙,嘩嘩……」
敵人在灌木叢中奔行着,集體向爆炸的區域合圍。
王良扒開灌木枝探出頭偵查了一下,選擇了撤離的方向,貓着腰預備離開的時候,背包里的對講機響了。
「滋滋,良哥,聽得見嗎?」
何三急促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入耳中。
「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王良取出對講機壓在草叢中按下通話按鈕問道。
安全起見,對講機的聲音已經調到了最低點,他警惕的性格任然不放心。
「良哥,我們發現了黃家武館的人,你那邊的爆炸聲讓他們全部顯露了形跡,怎麼辦?」
何三焦慮不安的問道。
「你們三個傻叉,沒二話,干他丫的,他們與敵人穿一條褲子就是狗賊,殺無赦!」
王良果斷的下達弒殺令。
以往,兄弟們不想與黃家武館死磕,主要是擔心黃家武館在民眾心目中的威懾力。
一旦逼急了黃家武館,他們會勒令民眾聯合對抗,到那個時候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良哥,我們明白了,乾死他們!」
何三急促的應了一句就結束了通話。
「轟轟轟……」
東方大約四百米的區域傳來了爆炸聲音,隱隱約約的。
王良略有所感,憑藉眼裏估摸出大體距離。
至此危機時刻,他不想也不能爬到樹丫上偵查敵情,一旦暴露了形跡,計劃就打了水漂。
「沙沙」
左後側傳來一陣輕微的腳踏雜草的聲息。
「呲啦,呲啦」
王良旋身一轉,雙手在身體轉動地時候拔出雙肩背後的兩把彎刀,作勢甩出去襲殺。
「噗,沙沙」
身體一個趔趄險些摔跤,硬生生的止住了即將脫手的彎刀。
「癩皮狗,你差一點死球了知不知道?」
王良瞪着他低聲喝斥。
「哈哈,沒死,剛才差點就死球了,沒事就好!」
王武雙目含淚,嬉皮笑臉的說道。
他的本意是差點擔心死球了,擔心良哥孤身沖入海軍士兵的防線,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掩護兄弟們撤離。
「你膽敢不執行命令?」
王良怒了,咬牙切齒的問道。
「哪能呢,我給兄弟們交代清楚了才折返回來的……」
王武揭下氈帽抓着賴利頭說道。
「跟上!」
王良招呼一聲鑽入灌木叢中向西方撤離。
「沙沙,嘩嘩,嘩啦啦」
他巧妙的帶着王武避開了敵人遁出了包圍圈。
海軍與執法隊沒有銜接在一起,源於海軍不善於山林作戰,速度上慢了半拍。
蚊蟲嗅到血腥味是什麼場景?
飛蛾見到夜幕下的燈光又是什麼樣的表現?
眼下的場景就是最好的證明,王良還嫌不夠刺激。
「咻咻,咻咻」
他從王武的子彈袋裏拔出手榴彈,分別甩向海軍與執法隊奔行的路線上。
「轟轟,轟轟」
手榴彈貼着灌木枝頭飛到一百二十米外爆炸了。
六顆手榴彈,三三分開,在南北兩個方向、相隔四十米左右的位置上爆炸連環。
「噠噠噠,砰砰砰」
海軍與執法隊的人幹上了。
「良,良哥,這也行,他們傻叉了……」
王武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才傻叉了,灌木叢普遍都有一米七八的高度,敵人又沒有長透視眼,他們怎麼會知道是誰在打他們?」
王良回頭瞪着他說道。
「嘿嘿,真熱鬧,良哥,給,你再扔手榴彈炸死他們……」
楊輝遞上手榴彈說道。
他帶領兄弟們衝出了敵人的包圍圈,擔心良哥的安危,又帶領兄弟們折返回來接應。
「你們把手榴彈收起來,在戰場上作戰,你們一定要學會觀察戰場局勢,一個個傻楞着幹什麼?你們聽不懂?」
王良瞅着兄弟們抓耳撓腮的模樣有些無語了,話語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們要清楚,這是晴天白日,哥的手榴彈扔在敵人的身後爆炸,突然襲擊,敵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今,敵人警惕的神經全面性的戒備着,再向他們扔出手榴彈,敵人會發現手榴彈飛行的軌跡,懂了嗎?」
「良哥,我明白了,這就做措手不及,發現了手榴彈墜落的敵人也被炸死了,這是一筆糊塗賬。」
楊輝若有所思的說道。
「NO,不夠全面,你們再看看,執法隊的人比較少酷似我們的規模,海軍誤會了,就算他們有所懷疑,戰鬥一旦打成一鍋粥也沒有時間去分辨。」
王良微笑着解釋。
這會兒他才感覺到火麗星上的語言不一樣,心神怪怪的。
「轟轟轟,噠噠噠,砰砰砰」
狗咬狗,打得很激烈,手榴彈,機槍與步槍可勁的對着幹。
「哈哈,快看那邊,敵人被炸成了空中飛人,那姿勢真帥氣。」
王武抬手指着執法隊的敵人說道。
「切,你再看看海軍那一邊,二十幾個人都在火中跳舞,那小腰扭出了火花,真絢麗,哥這輩子也學不會……」
楊輝推了他一把,興奮的說道。
「你就得了吧,你們一個個臭美什麼?這不都是良哥導演得到位嗎?什麼時候我也要導演一回……」
王武反踢了他一下,笑眯眯的說道。
「死開,拍良哥的馬屁,你是欠收拾,良哥,你說是不?」
兄弟們一個個手舞足蹈的點評着。
吐沫星子滿天飛,開心得不得了。
「啪,孩兒們,哥帶你們上天庭吃仙桃去,走着!」
王良笑眯眯的打着響指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吃仙桃去咯……」
幾十號人相繼鑽入草叢中樂呵着。
「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聚在一塊,不好的也別走開,OH人多我不怪,我祝、海軍全綁在一塊,聚合執法隊的腦袋,兩小無猜炸一塊,轟…大發財…」
王良一邊穿行草叢一邊哼着改版的小調調。
「哈哈哈,哈哈哈,良哥,你太逗了,哈哈哈……」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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