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接起電話,聽到電話對面的毛婭問好,她也笑着問道,「怎麼了?現在給我打電話?」
毛婭這下才開始有點擔心,擔心讓悅姐被她連累,「其實娟子的媽,也是老闆的遠房三姑來了,感覺就是個潑婦……」
李悅一聽,毛婭這是避重就輕,她可不太喜歡,一邊看着文件,順口說了句,「說重點!」
「她一來,就把網吧當成自己家,亂拿買的零食飲料不說,還突然拿櫃枱里的錢,說是把我們欠的工資給拿回去,娟子的工資悅姐你也知道怎麼回事……」
毛婭頓了一下,聽到李悅嗯了一聲,就繼續說道,「這中間那個潑婦把網吧的主控機給弄壞了,這裏只能關上半天,我就拿這事威脅她,把她給趕走了,還讓她答應讓娟子在這工作抵債……不過悅姐你放心,這欠條我純粹是為了讓她走才要的,至於怎麼辦,我這不是來問您了嘛!」
李悅表情略微凝重,不過也沒有很擔心,只是輕輕嘆息,「你就先把欠條送過來,安撫好曉娟,我問問老闆怎麼決定!」
江一舟剛剛把江曉娟託付給她照顧的時候,她還以為江一舟所說的「讓她有份踏踏實實的簡單工作吃飽穿暖就行」只是跟她說的客套話。
可是真的接觸起這個女生,她才知道什麼叫老實,這種人估計就算被人拉進巷子裏ooxx,可能不被人問起,都不敢說出來,問她會什麼,喜歡做什麼,完全是一問三不知,最後只能無奈地放在了網吧那邊,讓毛婭照顧着。
毛婭因為性子太直,在李悅出手掉培訓班,接手江一舟名下的兩家公司的銷售推廣和公關工作之後,把她安排在了網吧那邊。
網吧雖然賺錢,不過她更喜歡銷售和推廣,去賺網吧的錢,所以她也沒有繼續開下去,基本上就是每天下班,如果沒有什麼工作應酬就去查個賬。
掛斷電話之後,李悅看到在自己的qim頁面上發現江一舟居然還在線,換算一下美國三藩市的時間,大概是夜裏十一二點?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發了個句「你有時間嗎?有點事情需要你決定」李悅先處理起手上的文件。
江一舟此時在趕工一份關於那兩個拿了他先期十萬美元投資額的小子的產品未來規劃的文檔,做一個投資人誰能夠記得,而他在得知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只是單純地在研發搜尋引擎,他覺得自己可以參與進去,作為一個創始人。
即便未來因為種種原因,比如說能力不足,退出崗位,也能夠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對於重生者來說,想要安分守己地發財過上安分日子,絕對很輕鬆,不說別的,你買不到美國上市的股票,難道還買不到港交所的股票嗎?安心打工,攢上一筆錢,開個網吧,騰訓十多年兩百多倍的增長,只要賺到錢,除了用來維持家用都買了騰訓的股票,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現在江一舟就是有點想要在歷史上留下點痕跡,為此他也勤奮戰鬥了好幾個夜晚,估計未來還會繼續一段時間。
因為他看到那兩個傢伙居然用剛到手的十萬美元先是買了一輛車,然後進行了一番小小的揮霍,總之就是有點得意忘形。
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那兩個傢伙最後就會像霍華德和萊納德一樣來找他這個讓他們製造某種高科技產物的boss,請求推延交貨日期。
聽到耳機里的抖動聲,打開qim頁面,是來自李悅的消息,貌似是正事。
艾魯梅斯:有什麼事嗎?
悅容:是你帶過來的那個小姑娘的母親來了,鬧了一回。
江一舟對於那個實在是老實過頭的遠房表妹沒有什麼興趣,就想着讓她老實呆在為她安排的崗位上就好,除了因為餓暈住院,李悅聯繫到他,他才給了個「不顧情面」的方法,把工資換成福利。
接着李悅把事情給江一舟詳細說明了一下,他對於李悅手下的那個毛婭真是有種知己的感覺,這件事要是他來做,總歸是需要顧點情面,毛婭把他想做的都給做了。
江一舟:幹得好,就先這樣,你們就別管她,反正她也聯繫不到我,先拖她到年底,等我回老家再說。
幹得好?你這腦子一點不顧情面嗎?李悅稍微驚訝了一下,就詢問了回去。
悅容:你們兩家關係很差嗎?
艾魯梅斯:算是一個村子的,不過出了三代,平日不怎麼來往,聽說我發財了,就突然粘了上來,我媽平時會做人,也不好推辭,我看人也老實就讓她來了。
果然是富在深山有遠親的案例嗎?李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江一舟只往她這塞了一個老實的女生。
很多白手起家的企業,都變成了家族企業,不是家族時代交替掌權,而是什麼七大姑八大姨都往這裏面塞,最後把企業給搞得烏煙瘴氣,走下坡路甚至倒閉。
被江一舟這麼一說,李悅也無話可說了,問了問他現在的情況,勸了勸他早點入睡,她就沒再和江一舟聊天了。
他……又變得更加令人仰望了!
李悅只能這麼感慨着,有時候極度的自卑和自傲只在一線之隔,自己到底是哪一種呢?在被他邀請過來,給以信任,委以重任,雖然只是他這小小的事業,她倒是覺得這人很有意思,也很感激,不過都止於工作。
但是後來孤注一擲的江一舟神奇般地一飛沖天,直到離得她遠遠的,雖然那份信任還在,不過自己貌似已經對於他不重要了,沒辦法跟上他的腳步。
從江一舟點齊精兵干將,遠赴重洋,一種突如其來的被拋下的感覺在她的內心升騰起來。
再後來,他回國公辦,在公司聚餐的地方,江一舟正式地宣佈他身旁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這大概就是落到了谷底了吧!
李悅在這谷底有些無望且自傲地矜持着,即便是秦怡給她創造着機會,她也不願意插入進去當第三者,不僅僅是對於第三者的鄙夷,更是對於身份不符的無望。
如果有一天可以和他再朝夕相處,並肩而立,李悅覺得自己才會鼓起勇氣嘗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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