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明說,但徐墨幾乎肯定「他們」指的是悅來客棧二樓圖謀肖家功法和財寶的幾個人,因為一方要來,一方等着人來,如果說巧合,未免也太巧了,隨後他又聽了一會兒,不過是進一步印證了自己的推測。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弄明白後,他小心的下了樹,趕緊離開了這裏趕回了小院。
這件事也再次給他提了個醒,那就是無論任何時候,小心總不會有錯,所以回到小院,他從不同角度查看了留下的幾處標記,好在標記沒有人動過。
回屋不久,秦有豐就派人請他過去赴宴,然後再次見到了秦覺福。
一番寒暄之後,秦有豐終於提到了這次宴請他的用意,說是擔心信件說不清楚,打算明天讓秦覺福再回升雲府,好當面和徐墨手下的管事談,問他有什麼補充的嗎。
徐墨明白秦有豐既是想表明對雙方合作的重視,更重要的是將秦覺福介紹給他,徐墨自然也給面子,先是感謝了一番,然後講了幾條假如馬升等人不信,要怎樣才能打消懷疑之類的話。
其實,在來雲離州之前,他就已經預先做好了安排,送回的信中就有幾處能證明他身份及如何應對的暗語,再加上他的筆跡,他們沒道理不信,除非因為他幾個月沒出現而發生了某些變故,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首先,如家是他從無到有一手創建出來的,影響力不是誰能夠替代的,而有施歸龍一方的牽制,就能抵消萬一李勝志等人下場的影響,反之則更容易,至於其它的小頭目或者勢力出現,誰又能大得過華青宗的掌門呢?
只要他好好的,如家就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吃完飯,回到住的小院,他也沒急着練功,而是沏了一壺茶,一邊喝茶放鬆一邊「收聽」前面客人們的「直播」,在琰城時,他基本上都是湊吃飯的時間做這件事,而很多消息都是這樣得來的。
通過「收聽直播」,他很快就發現雖然同是府城所在,但從客流上來說,雲離州的繁華程度可是差了升雲府一大截,實際上雲離州的面積比升雲府還要大很多,只周圍多是沙漠,這讓他不由懷疑華青宗急於吞併青峰派,更重要的原因或許和因環境帶來的資源過少有關。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又將注意力放在「收聽」上,因為到了晚上,客棧的人多了不少,最明顯的是二樓的單間裏開始住人了,但將注意力放在街頭的二樓上時,他不由有些奇怪:白天時,他就發現裏面有人,那麼熱,但裏面的人沒有任何動靜,到現在還是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住的什麼人。
很快一壺茶喝盡,放鬆時間結束,他開始了《混元勁》和《大月養刀術》的修煉。
對徐墨來說,武功境界的提升,帶給他的好處遠超其他武者,他肯定不會鬆懈,而《大月養刀術》和月相關,每天月相都會變化,缺一天就要等一個月,他自然不想錯過。
還有《偷天訣》,當然,因為功法的獨特之處,在一天的其它時段只需調整,並不需要佔用太多精力,他只需在子午兩個時段全力以赴即可。
等到一口天地大藥順利吞入腹中,對徐墨來說這一天才算得上圓滿,而接下來到天明的這段時間,他既可以修煉《養刀術》,也可以觀想《蜃境圖》,或者直接睡下,不過經過幾次的對比,他發現至少在短時間來看,三種做法帶給他的影響幾乎沒有差別,除非像是當日領悟滿月斬的時候,他會讓自己一直修煉《養刀術》,而現在好不容易回到人類世界,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自然是首選。
當然,作為習武之人,尤其在野外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即便是睡覺他也會保留着警醒,所以客棧二樓五個人從窗戶跳出的聲音儘管不大,也還是驚動了他。
徐墨自然知道他們是誰,接下來要做什麼,然後他想着自己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看?
只是極短暫的停頓,他就輕悄悄的下了床。
對他來說,只要不進肖家,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他幾乎沒有任何危險,而過去察看,不管誰輸誰贏,都能得到第一手信息,並且了解肖家和這五個人的實力,如果以後要打交道也會做到心裏有數,再一個,自從練武后,除了在青峰山上遠遠的看過幾位宗師間交手,幾乎沒見過其他武者之間的較量,這次也算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從五個人跳下的聲音來看,能輕易判斷出這五個人都是武者。
既然知道對方的目標,徐墨等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後,才使用「身臨其境」出了院子,然後借着屋牆下的陰影追了過去,在追了兩條胡同、轉過一段高牆後,終於看到了五人的身影。
白天時為了不引起這五個的注意,他並沒有想着當面見一見他們,此時才算第一次見到真人,再加上剛才這一段路的跟蹤和親眼看到五人奔跑時的狀態,他已經大約分辨出對方有兩人的修為是地元境二層、兩人地元境三層、一人則疑似地元境五層。
現在徐墨已經不是剛得到《混元勁》什麼都不懂的菜鳥,雖然一個人的修為不會寫在臉上,但從地元境二層後就都有着較為明顯的特徵,比如地元境二層身形穩固,骨骼強健,力量厚重,地元境三層則內壯,力量凝練,地元境四層算是一個小的質變,氣血會變得充盈,反應速度會大增,地元境五層則會變得更加有活力,恢復速度也會隨這提升——這些《混元勁》中都有描述,至於第六層明元境,他問過方東陽,對方沒怎麼把他放在眼裏,沒有回答他,他也不太清楚。
對方有地元境五層的強者,他自然更加小心,不過,他們五人到底不太敢翻牆進別人家,只是沿着路飛奔,而徐墨又不用進肖家,所以當他使用「身臨其境」隔着兩家一條胡同上了白天的那棵大樹時,他們五人也才剛到肖家不久,然後他不慌不忙的拿着自製的望遠鏡看了過去。
五個人拿着一張圖紙確認了一番後,就留下一人在外面望風,其他四人則翻牆跳進了肖家。
看起來他們之前肯定進來過,四個人選擇進去的地方是一片栽種着十幾棵樹林的小樹林,樹林前面是一片相對空曠、單調的場地,場地前面就是正房的背面。
他們四人很輕易的穿過樹林,然後貼着兩邊到了正房檐下。
四人聚在一扇窗戶下,然後拿出了鶴嘴狀的煙壺,想來就是迷藥之類的東西了。
不過,那人忙活了一陣子,低聲罵了一聲,然後一打手勢,向右側移動過去,好像裏面有什麼東西擋着,他們沒有成功,要轉到正面去。
對徐墨來說,在房子背面他還要趴在一棵樹枝上,斜着身子看,轉到房子正面方位反而更正一些。
只見四個人彎着腰小心的轉移,徐墨則一邊看着他們,一邊注意肖家的反應,奇怪的是,他能感覺到此時房間裏有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發出動靜。
很快,四個人從背面轉到了前面,並轉移到西邊的窗戶下面,然後又掏出了鶴嘴壺。
但是,正當他將壺嘴對着窗戶紮下去的時候,在徐墨望遠鏡的視野里,就看到一道暗紅色的仿佛利刃又像是某種動物的舌頭一樣的物體從那人的脖子裏穿透,然後似乎帶着某種愉悅的情緒似的顫動了幾下!
雖然因為月初的緣故,月亮帶來的光線不是太強,但因為徐墨的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那個東西既快又怪異,感覺幾乎刺的是他似的,讓他忍不住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一下。
而且,那個怪東西顫動幾下後還沒有完,它向外又掙出了一段距離,接着像是毒蛇般扭轉頭又向旁邊那人的脖子扎去,一紮即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墨的耳邊竟然聽到了仿佛充滿愉悅的嘶鳴,而那個怪東西扎完第二個人,又向第三個人扎去,但這第三人正好是修為最高的那一位,不知是直覺還是聞到血腥味,他反應了過來,驚叫了一聲,向旁邊跳了出去。
隨着他的驚叫,正房的門猛然推開,從裏面衝出來十六七個人,將兩人團團圍在了中間,然後其中一個錦衣大漢打量了一眼,往場上兩人指了一指,二人一拱手,就跳上牆頭向後面追了過去。
兩人剛走,就有一個半百的老者握着一條纏在手上的暗紅色長鞭走了出來。
徐墨白天剛打聽過肖家的情況,明白他和身邊的兩人應該就是肖家家主肖炎海、老二肖炎山、老三肖炎風。
此時場上的形勢很明顯,剩下的兩人這時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位生血境的武者情緒激烈的咬牙道:「好!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啄瞎了眼!那個給我們傳遞你家有『血神鞭』的閆二,是你肖家的人吧?」
肖炎海聲音像是風吹紙箱般的道:「你還不傻。」
那個武者聲音壓抑着怒火和恐懼的叫道:「為什麼?我們兄弟可曾得罪過肖家?」
肖炎海沒有理他,沒一會兒,隨着低聲的斥罵,出去的兩個人提着望風的人回來了,然後將人扔到了場中。
看到那個生血境的武者還在,望風的人頓時叫道:「大哥——」
肖炎海皺了一下眉頭,似是嫌那人聲音大,手一甩,手中的鞭唰的一聲抽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叫聲戛然而止。
剩下的兩人靠的更緊了一些,而那位生血境的武者則含怒叫道:「姓肖的,你要趕盡殺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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