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甦醒的方天畫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鑽心的疼,原來他的額頭和右腳都撞在坑洞的邊,有了皮外傷,但身體其他的其他部位卻沒有任何傷害。
方天畫扶着劇烈疼痛的額頭,猛然坐起,突然發現身體下是懸空的,向下望去,豁然發現原來他離地有一米左右懸浮着。
在他的身體正下方,一副八卦型的巨副圖畫綻放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其中有一些肉眼可見的光芒集中在他的身體下,虛拖着他的身體,保持懸浮的狀態。
看到這,方天畫恍然大悟,心中十分慶幸,看這個洞穴漆黑一片,可想而知是很深邃的,他從半山腰突然出現的坑洞中摔了下來,沒摔死是萬幸了。
心念一動,方天畫試着把沒受傷的左腳向着圖畫移動,希望能自己站立起來。
還好那些拖着他的光芒,在方天畫自己移動後,就漸漸消散,不然他連怎麼下來都不知道。
左腳踏着圖畫上,右腳隨之虛點在上面,以支撐他的體重,環顧四周,除了漆黑的一片,就是巨型圖畫上散發的光芒照亮着四周。
方天畫開始在圖畫上行走,他覺得一直站在救了他一命的圖畫上,有點大不敬,想你找到地面,再好好欣賞一下這幅畫。
隨着方天畫歪歪扭扭地行走着,他右腳上的傷口蹦開了一些,點點鮮血點綴在圖畫上。
走着走着,大約走了二十多米後,方天畫終於看到了巨型圖畫的邊,他趕緊加快速度向着邊走去,這就導致更多的鮮血從他右腳上流下,滴在圖畫上。
沿途中,方天畫略微看了一下圖畫的圖案,發現有山,有水,有城池,有高樓大廈,有飛天戰艦,有飛天的大鳥,也有翱翔的翼恐龍,更有他認不到的飛禽走獸。
當他走到圖畫的邊後,他趕緊跳了下來,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對救命圖畫的褻瀆罪感,稍微減輕了一點。
巨型圖畫是平鋪在高約一米二的八卦型高台上,按照方天畫的估計,以他懸浮的位置為中心的話,大約有二千五百多平方米那麼大,真可謂是巨大的離譜。
方天畫沿着巨型圖畫的邊,一邊用手撫摸着,一邊欣賞着邊的圖案。
其中有美麗的花仙子,有人面獸身的妖怪,也有跟變形金剛一樣的金屬生命,有御劍飛行的劍仙,有手撫琴弦的書生,更有飛天遁地的星際戰艦。
方天畫在沿途撫摸欣賞圖畫的過程中,不時地把額頭上的鮮血,通過雙手沾染在圖畫上。
等他終於把整個巨型八卦圖畫的邊緣繞了一圈後,在圖畫邊緣斷斷續續出現了血跡連成的線條。
這些線條,加上之前他腳上流下的鮮血的血跡線條,組一個奇特的圖案,當圖案徹底成型後,突然整幅巨型畫綻放出猛烈的光芒。
這光芒十分刺眼,刺得方天畫連眼睛也睜不開,伴隨着光芒的綻放,巨型圖畫漸漸地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
當引力超過方天畫體重數十倍時,他雖然還站在圖畫邊緣的地面上,但最終還是被圖畫產生的引力吸引了過去。
方天畫的身體飄了起來,朝着巨型圖畫的中心位置飛過去,猛然間被圖畫吞噬了,徹底消失在這個洞穴中。
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武鋒和龍笑鋒,也主動尾隨着方天畫,被圖畫吞噬了。
吞噬了方天畫等人後,這巨型圖畫漸漸地停止了光芒的綻放,而且連微弱的光芒都不再發出,整個洞穴徹底沉浸在黑暗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光芒。
其實消失的方天畫不知道的是,幾天後在泰山市區的一家拍場,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的盛大的拍,這一次拍的東西多為古代現代名家的字畫。
但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拍會壓軸的字畫既不是那些古代名家,也不是近代名家,反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現代畫家的的香車美女圖。
這時拍會剛好進行到尾聲,主持人壓了壓場子,待現場安靜下來後,這才說道:
「再次感謝各位的到來,本次拍會即將結束,現在拍的將是最後一副畫,請大家欣賞一下它的放大圖。」
話音剛落,主持人身後的巨型幕佈展開了,拍場中央的投影機開始工作,在比電影院白色銀幕還要大一些的銀幕上,出現了一副放大了的圖畫。
赫然便是兩天前方天畫為徐婷畫的那幅香車美女圖。
「相信大家都會和我一樣奇怪,為什麼這幅由沒有絲毫名氣畫家畫的畫,會作為壓軸拍,而且需要放大來看。大家請仔細觀察這些勾勒美人和香車的線條,看看能發現什麼?」
主持人拿着激光筆對着銀幕講解道,不時地把一部分線條局部放大,當放大到一定程度後,壓軸的秘密終於解開了。
原來方天畫在畫以徐婷和華為太陽能全自動汽車為景物的圖畫時,是左右手開工的,左手畫徐婷,右手畫瑪莎拉蒂。
這還不是神奇的,更加神奇的是,在組成香車美女圖的線條中,在放大的情況下,顯現出構成線條的細小單位:
這些細小單位不是放大的細線,而是一個個極其細小的字,只有在放大很多倍的情況下才能看清楚。
這些字,在仔細查找銜接後,赫然是曹植的《洛神賦》!
方天畫是在讚揚徐婷美得像洛神一樣,把他的讚揚隱藏在畫中的線條里。
當在場的參與競拍的人士發現這點後,不禁紛紛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都在感嘆這畫的作者鬼斧神工般的藝術手法。
「而且,根據這幅畫的主人的訴說,當時這畫的作者是在街頭擺的畫攤上當場作畫,前前後後只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並且是用毛筆作畫的,這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
把眾人的驚訝看在眼裏,主持人再次說道。
話音迴蕩在整個拍場,隨後徹底寂靜了下來,良久之後,眾人紛紛起立為這位還沒出名的畫家鼓掌,獻上自己的喝彩和讚美。
「那麼大家開始競拍,起價十萬元,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元。」
待掌聲停止後,主持人把銀幕關了起來,把經過精美裝裱的原畫展現了出來,旋即落錘開始拍。
經過精心裝裱的原畫,十分精美,一副香車美女圖栩栩如生地展現在眾人面前,徹底點爆了他們的拍熱情。
「我出一百萬!」
在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不久,一個衣着光鮮的年輕帥哥死死地盯着原畫上的美人,高舉着拍牌,大聲喊到。
想來,這位帥哥應該是認識畫上的徐婷,準備把畫先聲奪人地拍下來,好送給美人大獻殷勤,以搏得美人的歡心。
「我出一千萬!」
這時一位老者看了看那位年輕帥哥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旋即舉着拍牌喊道。
這畫的拍價一下子由十萬經過兩次喊價就拍到一千萬的天價,頓時讓一些想繼續加價的人驚愕不已,久久沒在喊價。
「那位不是我們市美術協會的會長嗎?這畫上的美女應該是他的孫女。」
坐在老者不遠出的一位參與拍的人,在仔細看清楚老者後,不禁輕聲問着身旁的朋友。
「是啊,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這幅畫的主人,是不是他孫女本人,不然樂子可就大了,正因為不太清楚,才會有這麼兩個人來拍。」
那人身旁的有人不禁回答道,言語中充滿了笑意。
「我出五千萬!」
在短暫的沉寂後,一位看起來七十歲的老者,就坐在徐婷爺爺身旁,雙眼綻放熾熱的光芒,聚精會神地頂着前方精心裝裱的原畫,高舉着他手中的拍牌,一聲驚人。
聞言,就連那位年輕的帥哥和徐婷的爺爺都吃驚不已,因為在他們心中,這畫最多也就值一千萬了,再多就沒有什麼意義。
「賀老,你!?難道這畫還有那種價值?」
徐婷的爺爺在看清楚出價的老者後,不禁愕然道。
「徐老弟啊,我拍下來了,可不會送給你孫女啊,沒準這畫的主人,就是你孫女也說不定,你也就沒必要跟我搶?」
那位賀老似乎是怕徐婷的爺爺發現了端倪,會再次出價競拍旋即神秘地笑道。
「我的眼力還不夠,沒到那種水平,就算是拍下來了,也欣賞不來,所以還是割讓給您。只是希望到時,我家那丫頭不要失望才好。」
徐婷的爺爺有些失落地回道。
「那位不是古玩界、風水界的權威賀大師嗎?難道這幅沒畫多久的畫,能比得上風水古玩?!」
有人在認出賀老的身份後不禁驚訝道。
「是啊,可不正是風水古玩界的泰斗賀大師,沒想到整場拍會中,他連之前的那幅商朝的字畫,都沒有參與競拍,一直安靜地坐在會場,沒想到這下對這幅剛畫不久的作感興趣了。」
有對賀老熟悉的人附和道。
有了賀老如此有身份地位的人參與競拍,在場的人又無一能鑑賞到賀老看出來的精髓,最終方天畫的這幅畫,以五千萬的天價成交了。
在隨後的三天裏,方天畫在中國的畫家藝術圈裏,徹底出名了!
一時間,他之前在街頭為行人做的十元一副的字畫,也水漲船高,價格翻了很多倍。
在這上萬幅字畫裏,有十來幅也炒到了千萬的價位,這些字畫的主人,無一不是和徐婷一樣的大美女。
而方天畫為她們畫的畫裏,也有給徐婷的這幅一樣的玄機,只不過只有美女圖,沒有華為全自動太陽能汽車的香車圖,線條中蘊含的詩詞,也不是《洛神賦》,而是根據不同美女的氣質,用的詩詞都不一樣。
其中有幾副竟然用的是莊子的《逍遙遊》,老子的《道德經》,更離奇的是,竟然還有一幅用了網絡上能搜索到的《九陰真經》《九陽神功》《降龍十八掌》《龍象般若功》《六脈神劍》《乾坤大挪移》等功法的文字。
當這些細節被人們報道出來後,方天畫開始有了一批忠實的粉絲,粉絲們狂熱地人肉着方天畫在那裏,想求得一副畫。
但任這些神通廣大的人肉大軍們如何尋找,方天畫卻仿佛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徐婷的那幅畫,似乎成為了他的絕畫。
在中國成名也好,身價暴漲也好,粉絲成軍也好,這一切已經與方天畫沒有任何關係了,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畫龍城方圓二千里,算是一個非常大的涇渭城。
在某一瞬間,在城西的一個偏僻的巷道里,一個不速之客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哎呦,腰好酸啊!」
一聲叫喚聲迴蕩在這個無人光顧的胡同里。
淡淡的月光從正高空的天外撒泄下來,讓甦醒之人能依稀地分辨出周圍的環境。
「這是哪?好像不是在泰山深處的那個洞穴里,我記得我是被那幅巨大的圖畫吸引吞噬了。」
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甦醒了的方天畫借着皎白的月光,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旋即自言自語。
伸展了一下僵硬酸疼的筋骨,方天畫朝着胡同外走去,才走幾步,突然一個被什麼東西絆倒,差點摔了一跤。
在穩住身形後,方天畫低頭發現,原來是自己的褲腿變長了,腳踩在自己的褲腿上,這才差點摔倒。
「我的褲腿怎麼會變得這麼長?!」
彎腰整理着自己的褲腿,方天畫不禁疑惑着。
「啊,媽呀,我的手怎麼變得這麼短小,我的腳怎麼總感覺與鞋子不契合?!」
突然間,方天畫看到整理褲腿的雙手變得又短又小,與之前作為畫家修長纖細的雙手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
就好像一個是十來歲孩子的,一個是成年人的。
隨即,方天畫動了動腳趾,便發現自己的腳趾在鞋子裏面能自由活動,仿佛沒穿鞋子一樣,這才驚聲叫了起來。
「這第三個我們的奇遇還真是可以啊,直接穿越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然後生命歸還由成年的不適合修煉的體質,直接還童到少年時代,一身修為還直接從零增加到武道秘境煉脈期,比我的運氣真是好太多了。」
處於隱身的龍笑鋒看着已經變為少年的方天畫,忍不住神念傳音給武鋒抱怨着。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們三人,各有各的機遇,先觀望再說,認清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武鋒神識傳音回答道,隨後兩人依然是隱身在少年方天畫身後,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靜靜地等待觀察着。
方天畫驚叫聲在較為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明顯,雖然方天畫沒大聲尖叫,但他的聲音,在這沒有多少人的城西,卻是傳得比較遠。
「誰在那?」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遠處的街道上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嚇得剛來到陌生環境不久的方天畫,心中產生了恐懼之聲:
「我怎麼變小了?這陰森森的地方到底是哪?那女子該不會是女鬼吧?!」
在方天畫的驚嚇中,急促的高跟鞋鞋跟撞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嚇得他終於想起自己的方天畫筆來。
沒錯,就是畫筆,方天畫能畫出夠養活自己的街頭畫,全靠他在兩年前無意中撿到的方天畫筆。
畫筆的筆桿通體是翡翠一樣的玉石,上面充滿了細膩的紋路;筆尖部分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紫色動物毛髮,在筆尖的最尖端,是一個根額外突出極其細小的紅色毛髮,僅突出筆尖尖端一毫米。
正是靠着這根一毫米的紅毛尖,鍛煉了一年多的方天畫,才能做出蘊含玄機的畫作。
驚魂撫定中,方天畫終於在懷裏找到了放起來的畫筆,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自語道:「還好這支方天畫筆還在,有了它,天下都可以去的。」
高跟鞋的響聲越來越清晰,不一會兒,方天畫就在胡同口,看到了鞋子的主人。
方天畫看着月光下的那個人,右手死死地抓着筆桿,整支畫筆綻放出微弱的玄陰色光芒,在筆尖上一個細小漆黑的螺旋光芒,蓄勢待發。
「你是誰?是人?是妖?還是鬼?」
那突然出現的女子,站在胡同口,就不再前進,借着月光打量着方天畫,警戒地問道。
女子在打量方天畫,同時,他也在打量對方,雙方就這樣互相盯着,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方天畫眼裏,這是一個穿着打扮很奇怪的絕色美女。
她的臉蛋很美,具有古典美,比徐婷還要美很多,但在她的潔白的額頭上,有一道銀色的彎月印記,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耀眼。
更是讓她的氣質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她有着一雙修長的美·腿,淨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卻穿着一雙反射銀色光芒的銀色漆皮高跟鞋,鞋跟很高,保守估計有十五厘米,使得現在變小了,身高只有一米四的方天畫只能仰視着。
按說現在美女的裝扮,要配上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一般都是穿的緊身連衣包臀裙,但此刻在方天畫跟前不到四米外的女子,身上卻是穿的古裝裙。
她身上的古裝裙,又不是一般電視上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那種古裝裙,而是露出小腿和前臂的裙子,整體有點像公主裙,但一樣眼看去,就是古裝裙。
因為裙子上的花紋和款式又不是現代的風格。
就是這樣一個穿着打扮奇怪,全身綻放出淡淡的月光的美艷女子,讓方天畫徹底迷糊了:
「我到底身在何處?!」
在方天畫心裏,開始對眼前的美艷神秘女子有了定位:她應該不是壞人,不是女鬼。
哪有女鬼會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啊?
於是雙方在互相打量許久後,方天畫率先打破沉默,他暗自把右手上的畫筆放入懷裏,隨即裝作很可憐地說道:
「這位美的跟仙女似的姐姐,你好,我不是壞人,我失憶了,記不清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我剛一醒來就在這裏了。」
方天畫一邊弱弱地訴說着,把失憶的小孩該有的神態,完美地表現出來,一臉的茫然,一臉的賣萌。
三年的街頭賣畫,讓從美術學院畢業的方天畫徹底成熟了起來,看盡了世態炎涼,人情世故。
隨着方天畫把畫筆放回懷裏,他體表綻放的微弱玄陰光芒也消失了,這一切都細緻地被那月神般的神秘美女看在眼裏。
她不禁嫣然輕笑道:
「一直聽別人說起畫龍城的城西,夜晚會有鬼怪妖物出現,想不到這個坊間流傳的傳說,連我都不禁相信了。
小弟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修煉到煉脈巔峰,就差一點就能進入鍊氣期了。」
畫龍城?煉脈巔峰?鍊氣期?」
「這都什麼跟什麼?難道我來到了一個仙俠世界。」
聞言,方天畫的小心臟不禁劇烈跳動了一下。
在短暫地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方天畫茫然地仰視着眼前的美艷女子,疑惑道:
「仙女姐姐,你說的是什麼啊,我真的失憶了,不明白你說的煉脈巔峰和鍊氣期指的是什麼?這裏是畫龍城嗎?」
方天畫的回答和臉上的神情,真真假假,再加上他變小之後賣萌的神態,頓時再次讓神秘女子的戒心降到極點。
「這樣啊,那你跟着我走吧,你一個小孩子大半夜在這裏,沒準會招來女鬼的。」
神秘美女邁着貓步,一步一顰款款向着方天畫走來,俏臉上洋溢着淡淡地笑意,語笑嫣然。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方天畫看着神秘女子擺動着的纖.細美tui,心中感嘆造物者的神奇,疑惑道。
「你就叫我師姐吧,我的名字叫月仙華,既然你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那我就給你起一個吧,我們是在這個胡同里相遇,這裏天圓地方,你就姓方吧。
等下我要回天畫宗,看能讓你拜入宗門內不,這樣我們就是師姐與師弟了,那就叫你天畫吧,方天畫,你覺得怎麼樣?」
那神秘女子這時已經走到了方天畫跟前,伸出一隻細嫩的右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額頭,輕笑道。
感受到額頭上的溫熱,和傳到鼻尖的淡淡幽香,方天畫突然才想起在巨型圖畫吞噬他之前,他的額頭和右腳上有較為嚴重的外傷,當時流了不少血液呢。
可如今,被月仙華觸摸着的額頭上卻沒有絲毫的疼痛,同時方天畫暗自用右腳使勁蹬了一下地面,旋即發現他的右腳也沒有絲毫不適,就好像他從未受過傷一樣。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不光變小了,就連兩處外傷也沒有絲毫疼痛不適,徹底恢復如初了。」
方天畫暗自疑惑着。
「怎麼了,你不喜歡方天畫這個名字嗎,還是你不喜歡師姐我這個人或者我的月氏這個姓!?」
月仙華一直沒聽到方天畫的答覆,心中頓時有些不悅,撫摸他額頭開始變得冰寒起來,讓他徹底從疑惑中驚醒。
從她的話語中,似乎可以看出她對月氏這個姓很緊張,生怕方天畫沒有真的失憶,知道一些關於月氏一族的傳說。
「怎麼會呢,師姐,方天畫這個名字很好聽呢,也很適合我這個在喜歡繪畫的人,以後我就叫方天畫了;而且師姐這麼漂亮,誰看到了不會喜歡啊。」
方天畫伸出變小的右手,輕輕拍了一下月仙華那隻依然放在他額頭上已經凝結冰霜的手,欣喜地說道。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想不到我假裝失憶,竟然還會被眼前的絕色美女起名字叫方天畫,真是緣分不淺啊!」
同時,方天畫內心暗暗感嘆。
「那你趕換上這身衣服吧,看你的穿着打扮和說話的口音,你失憶之前,應該是永恆龍國炎黃省的人,而且是一個成年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你會失憶,你的身體會變小,你的一切都是個謎。」
月仙華的右手已經恢復正常溫度,從方天畫額頭上拿開了,隨即突然間像變魔術一樣,雙手拿着一套運動衣和一雙運動鞋,遞到方天畫的跟前,淡淡地說道:
「這衣服和鞋子,是我在永恆龍國炎黃省遊歷時,買的運動裝備,鞋子是三十五碼,你現在的腳應該差不多合適。」
方天畫看着月仙華遞過來的衣服和鞋子,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疑惑歸疑惑,有稍微合身的衣服鞋子,總比穿着自己原來很大的衣服要強。
於是,方天畫在稍微猶豫後,便接過衣服和鞋子,充着月仙華害羞地笑道:
「那請師姐稍微迴避一下,我好換上衣服。」
「迴避什麼啊,你現在就和我家的十二歲的倩倩小妹一般大,每次她穿衣服都需要我幫忙穿的呢。況且現在不是大白天,是在月夜下呢,你就直接換吧,讓姐姐我也見識一下你的小身板。」
看着方天畫小臉上羞澀的窘迫樣子,月仙華溫情地笑道,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
「好吧,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嗯,衣服真香,有師姐身上的香味。」
方天畫無奈地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旋即壞壞地笑道。
「找死啊,剛認了師姐,就學會調.戲我了,趕快換上,我還要回畫廊那裏休息呢。不然的話,我親自幫你換上。」
聞言,月仙華笑罵道,做勢要過來幫方天畫換衣服。
「我馬上換上,需知男女授受不親。給,師姐你幫我拿着,這是我身上的唯一的幾樣東西了。」
方天畫連忙後退一步,直接把變得寬大的上衣脫掉,並把褲子裏面的華為透明手機和錢包,連同貼身放在懷裏的翠綠畫筆,遞給了月仙華。
當翠綠的畫筆和手機錢包拿在手上時,月仙華立馬被那支畫筆吸引了。
畫筆長約一尺,筆桿通體翠綠,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淡淡幽光。
兩寸左右的紫色毛髮簇構成了筆尖,在筆尖的最尖端,突出了一根一毫米長的極其細小的紅色毛髮,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看到。
但畫筆的外觀構造,在月夜下,卻纖毫必現地呈現在月仙華眼中,就仿佛中在亮堂堂的大白天一樣。
月仙華迫不及待地用右手拿起畫筆,朝着側面的牆壁,凌空那麼一划,整支畫筆在一瞬間綻放出淡綠色的光芒,光芒沿着筆桿迅速滑行到紫色的筆尖,頓時一道紫綠色的月牙斬驟然迸發而出。
看似結實的牆壁,被月牙斬擊中後,沒有絲毫阻礙地被月牙斬穿透,留下了一個月牙型的大洞。
大洞剛出現不久,便佈滿了冰霜,不一會兒,整個大洞便被晶瑩的冰塊堵住了,連帶大洞旁數平方米的牆壁範圍也結滿了冰層。
正好高空的月亮偏移了位置,一道月光照射在冰層上,經過反射後,照耀在正在穿鞋子的方天畫身上,讓他恍惚間,以為身在大白天。
穿好鞋子後,方天畫茫然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冰層,隨即又看了一眼一臉欣喜拿着畫筆的月仙華,久久不語,但他的小臉上卻寫滿了理所當然的震驚。
「這筆很不錯,比我最強的法器鴛鴦吟月刀的威力還要大上不少。師弟啊,你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啊;師姐我都有那麼一瞬間,想把這支筆私藏了。」
月仙華輕輕把玩着手裏的畫筆,戀戀不捨地說道,隨後把筆遞還給方天畫。
之後月仙華便自顧自地打開方天畫的錢包,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張一男一女親密合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便是以前方天畫和他在美術學院學習時談的女朋友,可惜好景不長,在方天畫畢業後,因為找不到工作,他便被甩了。
被甩後的方天畫,在內心掙扎了幾天後,便開始了三年的街頭賣畫的生活。
「喲,這男的就是你失憶變小之前成年的樣子嗎,蠻帥氣的嘛,很陽光,很秀氣,應該是位畫家吧。至於跟你合照的女子,一看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不說也罷,我相人可是很準的。」
月仙華把錢包拿到方天畫面前,指了指他的照片,輕笑道。
「這便是我之前的樣子嗎?」
把畫筆在懷裏放好後,方天畫搶回了他的錢包,看着自己之前的照片,故作驚疑道。
月仙華把方天畫臉上的一切神情都看在眼裏,一雙美目深處閃過神秘的光芒,笑而不語。
錢包里,其實在照片的遮蓋下,還有一張方天畫的身份證,他清楚地想起這點,這才有些急切地拿回錢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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