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面前有一本書,上面簡單寫着陳非兩字。
陳非已經收拾好了心情,開始細細看起這本書的內容來,只是幾頁,陳非的面色就已經變了,整本書,皆記載着陳非之過!
這一刻陳非才明白了為什麼唐王以這種手段除去了「那個陳非」!
調戲民女,於光天化日之下撕其衣裳致其羞愧自盡。
侮辱大臣,惡作劇致其掉入糞坑致其羞愧自盡。
虐殺張家愛馬,將其馬凌遲於其門前。
借丞相祖傳愛畫,在其上胡亂塗鴉。
只因酒菜不合口味,便帶着一堆混混剷平了一座客棧。
將文學名家邀請至府上開酒會,酒中下春yo讓他們醜態百出……
一樁樁,一件件,皆讓陳非瞠目結舌!此刻他算是重新認識了紈絝兩字!
「天吶……」只是看着這些文字,陳非就已經氣得渾身輕輕顫抖起來,什麼強搶寶物之類的對於那個陳非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了,憑藉自己出色的外表去勾引撩撥各種女人,在她們動心後再上演一處處始亂終棄的戲碼這些也算不上什麼了,陳非心中已經不是單單震撼兩字可以形容了:「怎麼……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
「哪種人?」唐王冷笑。
陳非活於地球這個法治社會,在那個社會當中,莫說這種事情了,真炒作了起來,亂扔垃圾都能被批判的,所以此刻雖然知道不敬,也是咬牙冷笑道:「這種人死百次都不夠!」
唐王沉默,陳非想了想皺眉道:「唐王……父王……」陳非捋了捋:「我有過心理學,按理說陳非有着最好的資源,受到最好的教育,是經歷了什麼才讓他心理扭曲到這種地步的?」
唐王沉默了一會兒,平靜道:「不舉。」
「不……舉。」陳非一窒!說白了就是性無能啊!
地球歷史上也不凡一些變態連環殺人兇手,在十大變態連環殺手兇手中,其中有兩個就是不舉,20%的佔比不可謂不高了。這些人長處於性壓抑當中,對於性有着扭曲變態的需求,所以死在他們手下的女性極慘,特別是擁有性@征之處,被摧殘到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樹枝插入、割去雙@乳、甚至有剝下整張皮的!
所以此刻聽到那個陳非變態的原因,陳非唯有沉默。突然心中一凜,那自己是不是不舉……
不對,自己不是。陳非立刻回過了神來,性無能其實更多的是心理疾病,並不是生理問題,自己面對陳姐、面對那兩個婢女那都是很剛很硬的呢!
壓下了心中的百般雜念,陳非再一次看起這本書。
497年4月1日,毒打王妃,令其在床療養半月。
497年4月24日,撕裂王妃耳垂,令王妃右耳失聰。
497年6月30日,打斷王妃肋骨。
497年7月23日至7月31日,令王妃禁食,當中餓暈3次……
在這本書的最後幾十頁里,全是陳非虐待府中人和王妃的內容,陳非實在想不到,王妃這傳聞的世間第一美人會被其如此虐待!
這一樁樁看得陳非心中寒意四起,終於看完都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唐王一直低頭批閱着什麼,此刻看到陳非翻過了最後一頁發起了呆,便道:「怎樣?」
陳非搖搖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這就是自己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變態?惡魔?
在地球時,打學生就已經是十惡不赦了,虐待兒童那已經是被人強烈要求判死刑的了,而這些相較於陳非,已經完全不算什麼了。
「明天上午你會有一場新聞發佈會,宣佈你結束軟禁,你要作出你已經改過自新的模樣,」唐王鄭重道:「不過你要記住,陳非玩劣太甚,若是突然間大徹大悟改頭換面,任誰也不會信,所以得有一個適當的循序漸進的過程。」
陳非木然點點頭,也就是要自己表演出一個合理的「浪子回頭」的過程。
「最後一次叫你吳建民,吳建民,陳非的債,你來還。」唐王冷漠道:「陳非欠林兮的,欠大臣們的,欠我大唐子民,皆要由你來還,若你還不了……」唐王的聲音透着一股子寒意:「親兒子本王都能廢了,更不用說你。」
陳非整個人都是一冷,木然點頭。
「去罷。」唐王揮了揮手。
陳非懷着沉重心情出了殿,見胖子居然還在。
「你……」陳非一愣,自己這一遭少說也耽擱了四五個小時,而胖子似乎連姿勢都沒變,只是靜靜站在這裏,可能對於帝王來說這屬於正常,但陳非的大腦十成十可是一個現代文明人,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你……你怎麼等那麼久?」
「哈哈,」胖子搖搖頭:「你可知這城裏有多少人想要殺了你?沒我保護,你出了朱鳳宮怕就會有幾萬個人撲上來。」
陳非一窒,若是看了那一本陳非之過前,陳非可能會覺得這句話誇張,但如今看過了那本「陳非之過」,就算說大唐一半的人口想要殺了自己,陳非也不會覺得誇張了。
是以嘆了口氣,道:「走吧。」
「你恢復記憶了麼?」胖子問。
「一點點,但以前的事基本忘了。」
胖子也不再多問,與陳非一道出了朱鳳宮,便上了馬車,一路將陳非送到了世子府。
已經是深夜,街上一人也沒有,胖子與世子府前的幾個守衛交換了符令之類的東西,將陳非送入府中,胖子這才作別離去。
這就是世子府了。
陳非喃喃道,看着這個陌生至極的巨大府邸,不知哪裏是自己的家。
幾個禁衛的神色木然,看着陳非都有些慌張。
他們定然也是受過陳非的虐待了。陳非看得出來,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麻煩這些禁衛,但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於是問道:「來人,帶我回臥室……」對於臥室兩字陳非自己也覺得有些彆扭,但他確實是不知道怎麼稱呼,也只有將就了。
一個禁衛的身體微微一抖,硬着頭皮道:「遵命。」當下在前領路,左繞右繞來到了一個院子前,顫聲道:「殿下,您說過男僕不能進入這裏的……」
「嗯,」陳非點點頭,「你回去吧。」
禁衛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回去了。
陳非一步步來到這個院子,有些像電視裏常見的四合院模樣,當中花徑曲折蜿蜒,最大一條通至了最大的一處房前。
陳非一步步來到了這裏,踟躕了半天終於推開了門。
不管是王爺皇上太子什麼的,其臥室基本都不會超過十平方,這裏也是,繞過了一個大殿,借着屋內微弱的燈光,陳非便看到了一張床,裏面躺着一個即使隔着被子也能看出是其妙曼身姿的背影。
「這就是被陳非虐待了幾年的王妃了……我的老婆,林兮。」陳非心情複雜,想起那本書當中陳非的種種虐待方式,這一刻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陳非還沒有說話,被子卻是微微顫抖了起來,卻是伊人已然醒來。
「她……她已經怕我怕成這個樣子了嗎?」陳非怔住了,他看着那個極力壓抑、卻壓抑不住顫抖的身體。
「別……別怕,」陳非胡亂組織着語言,「我……嗯,我去其他房間睡。」說着飛快倒退,不經意間卻是在一個凳子上絆了一下,登登登踉蹌幾步,定了定神看準方向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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