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是夢主,陳非有無數種方法看到身後的一切,但此時只能低喚了一聲:「伯樂!」
啟動了伯樂,陳非這才在心裏默默勾勒,腦袋當中出現了一隻小麻雀,不同的是這隻麻雀的眼睛是個攝像頭,原理什麼的陳非可不懂,陳非只是提供一個方向,自會有伯樂這個超強執行力的程序員補全。
「邏輯補充。」
隨着這一句話,麻雀肚子張開,許多如電路板、電阻、電位器等等皆塞入了麻雀已經張開的肚內,下一刻,麻雀已經飛上了院頭,撲騰了幾下又直接鑽至了四處漏風的屋裏,而屋裏的情況立即出現在了陳非的視線當中。
「爹,你怎麼……你怎麼能這樣?」壯實小伙子明顯對於他爹想要貪墨下貨郎那袋錢的做法有些不忿。
「又不是偷又不是搶,怎麼滴?」流浪漢一臉緊張,死死撰着那個鹿皮腰袋,臉上即是興奮,又有些恐慌,推了兒子一把:「他指不定很快察覺,快去!快去!閂上門!」
說完將破舊的外套脫下,將鹿皮腰袋咬在了手裏,幾步來到了院裏的水井邊,試了試轆轤上的井繩,便雙手抓着井繩一點點游下,消失在了井口。好一會兒才再次出現,但口中已經沒有了鹿皮腰袋。
兩人這下才回了屋,圍在火堆前坐着,但兒子賭氣似的不理流浪漢,而流浪漢面上即是慌張,又是興奮,咂了一口剛才才買的酒:「你小子別不曉得好歹,這袋錢怎麼也是我們干幾個月的!」
「這是人家的錢!人家的!」兒子黑着臉,一把推開了流浪漢遞來的酒。
「哎呦!」隨着兒子一推,碗中灑出來了好幾滴酒,流浪漢心疼地齜牙咧嘴,又咂了一口,看了看門外:「恐怕一會兒他會找回來,你可別露了餡!」
.
小麻雀終於飛回了陳非手中,陳非正在遲疑自己該怎麼提取麻雀體內錄下的資料時,小麻雀眼中一亮,立刻投射出了立體的影像,裏面正是院內發生的事,像是一個縮小了許多倍的真實場景。
「全……全息影像!」陳非一驚,這東西在自己前世那段時間可是炒得賊火,還有一個叫magic leap的公司還用此騙了馬雲8億美刀。而眼前這個真實的就像是一個沙盤……不對,像是一個超高質量的樹脂場景一般,而且還是能動的!
這東西莫說在如今這個科技嚴重斷代的世界,就算是在21世紀的地球也能掀起一場風暴了,如果真能造出來……陳非壓下心中的熱火,仔細看着全息影像里發生的事,也是到了這會兒陳非才發現這東西還有聲音!
呃……當然,聲音對比起全息影像,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着流浪漢咬着鹿皮口袋鑽入了井中,陳非卻是微微一愣,「原來井中就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那麼他的秘密大概也是在那裏了。」
確定了地點,陳非卻是沒有一個很好的方法去接近那裏,想了想如果製造什麼事端將兩父子引出門,可能會出現其他的枝節,當下也就只能靜靜等待天黑了。
漫長的等待過後,天終於黑了下來。
沒電的鄉下基本就是古代的模樣了,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就算是夫妻間的娛樂活動,頂多也就小半刻鐘,所以作息基本跟太陽是同步的,用小麻雀監視着流浪漢父子早早睡下,陳非才翻過院子躡手躡腳來到了井邊。
井底寬大,井口狹窄,呈一個「凸」字型,用手電筒照了照,除了晃晃悠悠反射着手電光的井水,井底似乎有個軟梯,看起來比較新,除此之外便無他物了。
軟梯應該不便宜,流浪漢的井裏居然會出現這東西?
陳非暗暗稱奇,想了想,井底的軟梯給了陳非靈感,當下也是直接召喚出了一副軟梯,軟梯捲成了團,將頂上的掛鈎掛於井邊,一把拋了下去,便騰騰騰響着直接鋪至了井底。順着軟梯緩緩爬了下去,雖然知道這是夢裏,看着這黑悠悠的深井,陳非心中也是恐懼莫名。
一階階往下,很快陳非就發現了不對,井內在中下段猛然寬了一截,呈現出了一個「凸」字型結構,井很深,在上面卻是看不到這個結構的。
再往下幾階,陳非就看到了幾個有着碳纖維紋理的u型釘正釘在井壁上,這幾顆明顯不屬於這個環境的東西讓陳非微微一愣,而垂入井中的井繩末尾處還染着一團鮮血,已經有些發黑,也沒多管,又緩緩旋轉着掃了過去。
一個橫向的洞口。
直徑約有一米,陳非手電筒一照之下,便看到了自己的鹿皮腰袋正在洞口處,洞口挺深,陳非又往下幾步,再一次朝內照去。
裏面正蜷縮着一個人影,蓬頭垢面,看不起面容。
「啊!」陳非被駭得整個人都是一顫,渾身一軟,便已經滑落了下去,嘭嘭撞着台階,通的一聲跌入了井底,頓時水花四濺。
經冷水這麼一激,陳非這才清醒了些,一把撈回正打着轉沉入水底的手電,一階階往上爬去,到了洞口時再一次將手電照了去,裏面那個蓬頭垢面的人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雖沒死去,但陳非這麼幾次手電照去都沒有醒來。
「喂!醒醒!」陳非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召喚出一根長木棒捅了捅那人。
那人終於醒了過來,僵硬着緩緩轉過了頭,按理說陳非處於光源方向,他應該看不見陳非面容的,但猛然便是一聲尖利大叫:「別抓我!!啊!!別抓我!!啊!!!」說完面色扭曲,竟是生生嚇暈了去。
陳非嚇了一大跳,差點沒能抓住梯子,讓陳非最為吃驚的是此人正是那個流浪漢!
流浪漢兩父子已經在屋裏睡了過去,這裏又出現了一個流浪漢,這是怎麼回事?
流浪漢的最大秘密是他自己?
陳非苦苦思索,軟梯盪過去擠入了洞內,碰了碰流浪漢。
他已經昏睡了過去,而此刻外面卻是響起了隆隆隆隆的震響,大地輕輕震動了起來,井底的水盪出了一圈圈的波紋。
陳非一愣,放開了流浪漢,一點點爬到了井口,卻見整個村莊四處都發着氤氳紅光,看來是進入了許多持火把之人,而聽那隆隆之聲,自然是馬蹄聲了。
「來了!他們來了!」猛然間流浪漢衣衫不整從家裏沖了出來,驚恐看着門外,「抓壯丁的來了!」
「爹,抓……抓壯丁的?」流浪漢的兒子也沖了出來,亦是驚恐看着村外。
流浪漢幾步便已經跑向了井邊。
陳非一愣,趕緊撤下了軟梯,人猛地便隨着軟梯落向了井底,在臨近井底時才猛然抓向井繩,巨大的衝擊力瞬間便撕裂了陳非的手掌,鮮血染滿了整條井繩。而軟梯在墜下的過程中通通輕響着,直接與井底本來那一副軟梯重合為一。
井底這副軟梯……是我掉落的?
陳非呆住了,又難以置信看向了染上了自己鮮血的井繩,這不也正是自己方才看到有血跡那一處?難道……這也是自己的鮮血?
猛地回頭,看向洞口正對方的井壁,那裏的幾個u型釘已經消失了!
這……這些u型釘也是我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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