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陳非嘿嘿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陳非,你這麼做是真的不夠意思,連這種事都瞞我,你是把我當外人了唄?」陳姐冷笑道,看起來真有些生氣了。
「不是不是,」陳非撓撓頭,訕笑道:「我……我不想你擔心嘛!」
「哼。」陳姐冷笑了一聲,她又不是不經事的小女孩,陳非這順耳話自然不會信,只是她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好一會兒,突然道:「你賠了那麼多錢,其他的錢哪裏借的?」
「找……找朋友借的。」陳非尷尬道,此刻心中也是慌了起來,畢竟找其他人借了,卻沒找陳姐借,這又是不將她當朋友看。果然,看着陳姐漸漸變黑的臉,陳非趕緊道:「我……我本來……本來……」正想說自己本來也想跟她借,沒成想胖子一次性就湊齊了,只是陳非突然靈機一動,扭捏了好一會兒,這才裝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低聲道:「我是男人,在心愛的……的……呃,不能找女人借錢的,多丟人啊?」
陳姐驀地一愣,她明顯抓住了陳非那一句「心愛的」,臉漸漸染上了一層紅暈,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突然間生硬的轉開了話題:「周明芬那臭肥豬敢欺負我……我弟,我們收拾她!說吧,想怎麼弄?」
陳非看着她這少有的少女模樣,樂了。只是想了想還是道:「這種有違職業道德的事姐你就別摻和了。」
「陳非!」陳姐真有些怒了!
「呃……」陳非道:「姐,這事兒……中介干來不合適。」
「你說。」
「我想配一把鑰匙。」
「……」陳姐愣住了,只是片刻,她咬咬牙:「陳非,你先說說你想做什麼?」
「姐,你放心,我如果做些殺人放火的勾當,早幾天最憤怒的時候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的。」陳非道:「我認識一位會些旁門左道的朋友,只會讓周明芬很不好過的,不會出人命的。」
「那……好吧!」陳姐猛然下了決定:「那死肥婆看着就不像是什麼好人,這一次我就幹了!」
看着陳姐走出家門,陳非也是嘆了口氣,若是粗暴的分,中介大概有兩種,一種是為了錢不擇手段的,比如岳陽峰。一種大概就是陳姐陳非這一種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所以不管用什麼理由去粉飾私配鑰匙這一點,陳姐心中都是不會好受的。
想着與陳姐的幕幕,陳非的心又一下子飛遠了,想着有句俗話叫女大三抱金磚,陳姐似乎比自己大了四歲,那也只是更大一點的金磚嘛!
想着因此周明芬這事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去公司了,當即便去推車,卻沒想到老丁不在,喊了半天也沒見來人,陳非便推了自己車來到了公司。
信仁地產。
劉汾看到陳非時面色有些古怪,迎出店來左右看了看,很是神秘地將陳非拉入了裏面的辦公室。
「陳非……」劉汾的面色有些難看,看着陳非欲言又止。
陳非心中一怔,暗覺不妙,「怎麼了?」
「你……」劉汾想了想,「我這裏不能讓你呆了,對不起啊!」
陳非面色一變,「什麼?」
「陳非,我也不想瞞你,這次有你劉哥我招惹不起的人物發話了,我……我有心無力啊!」劉汾面色為難:「我把你那單的錢全給你吧,當做是你劉哥我的一點歉意。」
看着陳非的面色,劉汾還是很尷尬:「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厲害人物啊?」
陳非面色雖然難看,但知道劉汾為人,知道他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肯定不會這麼做,當下咬牙回憶起來,岳光、岳陽峰、周明芬……不對,還有個……白敬亭!
陳非突然心中一愣,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招惹了不少人,周明芬和岳光就不說了,岳陽峰估計也沒有這個實力,難道是白敬亭?那斯文敗類真有這種能量?
看着陳非面色,劉汾將兩疊錢拿了出來,「陳非,這事我對不起你,我真是沒辦法,那人我得罪不起,我想了幾天,真的硬扛我就沒法在這江州混了,希望你原諒。」頓了頓,又道:「如果有困難,你給我電話,一定盡我所能!」
陳非愣愣看着那兩紮錢,良久才沉默拿上了兩紮錢,站起身時停下了腳步:「是誰?」
「陳非,那人只是傳話的,真正下絆子的人我也不知道,別問了,我不會說的。」劉汾搖搖頭。
陳非點點頭,走了。
與被岳陽峰炒掉那次相比,這一次陳非心中沒有太多怨恨,他在剛剛那一瞬間也想過,是不是有人給了劉汾一大筆錢讓他辭退自己,只是這個說不通,銷售太好找工作了,難不成自己再入職一家新公司,那背後那人又塞錢?這樣的話他有多少錢好塞?
而也正是這個考慮,讓陳非心中有些惶恐,那人若真的針對自己,只是將自己從信仁地產逼退是沒有什麼作用的,銷售太好找工作了!那麼,那人是否已經在江州這片地界都安排好了?
想到這裏,陳非立刻就想在手機上投幾封簡歷,突然想起這不是地球,手機上個網都還費勁,投簡歷什麼的功能還沒進化出來。
陳非立刻回了家,飛快便投出了十來封簡歷,與往常不一樣,陳非這次真的有些慌了,時間一分分過去,終於,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陳非先生是嗎?嗯,好的,如果您方便的話請明天早上十點來上尚地產面試。嗯,對,對,好的,那地址我稍後發給您。」
陳非終於鬆了口氣,卻遲遲不見有短訊過來,反而是對方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陳非先生,實在對不起,剛剛才得知我們公司人員員工已經招滿了,實在抱歉,明天您不用來了。」
是白敬亭嗎?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陳非心中湧起了一股涼意。頭一次,陳非才接觸到了這個社會金字塔頂上的大家庭的概念!能讓那麼多公司封殺自己,這得多大的能量?
陳非想不出!
所以這一刻陳非有股無力感,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迎上的會是什麼級別的人物!
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與胖子在餐廳那一場所謂的「大勝」,是如此幼稚可笑。
正在此時,電話響了,陳姐的。
「陳非,我……被岳陽峰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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