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小川的想法剛剛出頭,袁師叔接下來的話便讓他一片苦澀。
「罷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師侄的那頭靈獸於我有大用,我希望能與師侄換取那隻靈獸,當然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出來便是,做師叔的絕對不會讓師侄吃虧的。」袁師叔突然一嘆氣,大方的說了出來。
「這。。。不瞞師叔說,這隻靈獸跟着師侄有一些年頭了,而且。。。也認了主,所以。。。恐怕不好再交換給師叔了!」白小川感覺自己有生以來從來沒有說話如此的困難過。
他感覺自己的細汗順着後背已經滑落到了腰上,拒絕一個人並不是如此容易的,特別是一個能隨手捏死自己的人。
「這個問題師侄倒不用擔心,我相信通過你的那隻靈獸能夠超越你的境界,你也發現了你的認主方式是有殘缺的,所以並不是沒有辦法再換一個人認主的。」袁師叔顯然是早就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駁回了白小川的理由。
「靈獸與修士之間能夠成功在靈識中產生的契合的少之又少,師叔怎麼能保證與師侄的靈獸認主呢?」
「哈哈,此事我自有辦法,不瞞師侄說,我曾得到一種密法可以大大的提高這種認主的成功率。其實師侄的不舍我也能理解,不過此靈獸對於師侄來說以後是禍非福的!」將白小川的茶杯再次添滿,輕輕的推到了他的面前,袁師叔的臉上全是為你好的神情。
怒!白小川心裏的怒意茁壯生長,眨眼之間成了一片怒火汪洋,這簡直就是以大欺小,強取豪奪。他並沒有去伸手再接茶杯,因為他的手有些憤怒的發抖,而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何來是禍非福之說?」再一次感受到那種久違的被人壓迫的無力感,不過他並不想就此放棄。
「師侄何必明知故問?你這靈獸現在的境界遠超於你,不用我說蛻凡境於開靈境一者天上一者地下不為過吧!而且師侄的資質實在是平庸無奇,而我觀那隻白狼卻是靈性萬分,它會離你越來越遠,遲早會反噬你的。」
「就算你及時去找重新認主之法,但是別怪師叔說實話,難道你要以你的這種資質永遠的壓制着它,何其可惜!所以師侄不如讓它換一個主人,你也得到一些實際的好處這樣對於你的修煉反而更有益處的!」袁師叔像是沒有看到白小川眼中的怒意一般,更加的苦口婆心,並且一揮手石桌上驀然出現了好幾隻玉盒,全部流光溢彩,顯然不是凡物。
白小川突然平靜了,鬆開了緊握的雙拳,掃了一眼桌上的玉盒:「師叔所言都確實不錯,不過弟子覺得,只要我努力的趕超它的境界,這樣就可以保證它不會反主也不會浪費它的資質了!我與它也相處了數年,早已感情深厚如同親人,因此可能無法答應師叔的要求了,還請師叔原諒弟子!」
隨着他的每一字一句,袁師叔的臉色慢慢的越來越黑,到他說完,袁師叔的眼中全是一片冷意。白小川卻沒有害怕的意思,既然決定了要拒絕,就不管那麼多了,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師侄何不再考慮一下?」
「弟子已經考慮好了,多謝師叔的靈茶,弟子與易師兄約好要去有些要事,易師兄知道師叔找弟子有事因此還在山下等待,弟子告辭了!」從容的施完禮,緩緩的從石室中退了出來,直到飛到山下落到地面的時候,他那顆嘭嘭跳動的心才慢些下來。
感應着身後並沒有人追出來,他的心裏才大舒了一口氣,再看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全部被冷汗浸透,簡直可擠出水來,他感覺自己像從鬼門關前走了一回一般!
看來必須要去找一趟劉師叔了,白小川心中有了定計。
這劉師叔他也是剛才突然想到的,下午回來的時候與易師兄討論陣旗的時候,易師兄無意間提過一句,執法堂的劉師叔是一位陣法師,而剛好這位劉師叔應該就是跟靈獸閣李師叔一起拜託自己去秘境中採集血草的那位了。
心裏有了定計,當下恐懼也下降了許多,駕起法器急速的飛往了符靈宗西北角,差不多兩個時辰的功夫,那幢熟悉的紅木小樓出現在了視線中。
白小川此時心中方才大定,他拒絕袁師叔之後出洞府時對方臉上的陰冷,簡直有當場要抹殺他的感覺。以後恐怕在任務中少不了一些麻煩了,他更怕的是對方什麼時候陰他一下,那就完蛋了。
隨着紅木小樓越來越近,在夜色中燈火通明的小樓外此時正有一個一身藍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塊大青石的下方,往大門緊閉的屋內說着什麼。
白小川的到來第一時間就驚到了那位男子,男子驀然轉身,雙目如電的掃向了來人,白小川被他的這一眼看得識海一顫,丹田中的法力一陣亂流。
『蛻凡境』修士!白小川心裏如同驚濤駭浪一般,這是怎麼了?今天盡跟蛻凡境的修士幹上了!
「弟子白小川見過師叔!」忍住臉上的驚懼白小川連忙上前見了一禮。
「你來這兒做什麼,沒什麼事儘快離開!」中年男子臉有些長,濃眉大眼,唯有嘴唇略薄,說話一嚴肅更加顯得臉奇長無比。
「弟子是。。。」
「他是來找我的,怎麼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我現在有要事,你快走吧!」小樓里的聲音及時的解了白小川的圍,但明顯這個聲音中也有一絲輕鬆,顯然倒是白小川的到來解了她的圍。
「好的,那我改日再來拜訪師姐!」長臉男子聲音跟前面完全不同的溫柔,輕聲的說完,回過頭瞪了白小川一眼,駕起法器消失在了空中。
望着長臉男子消失的氣息,白小川鬆了一口大氣,李師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進來吧!」
隨着李師叔的話落,紅木門無聲而開,白小川應了一聲順着石階走了上去。進到屋內,陳設一如從前,李師叔清曼的身姿正慵懶的靠在一邊的桌上,手扶着額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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