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黑絕的情報,東歌和葉倉二人來到了水之國一個偏僻的小村莊,這裏常年下着雪,如雪般純潔的世界,充滿了和諧寧靜。
同時,村民們也因為戰爭而恐懼血繼限界,在樸實的村民眼中,血繼限界就象徵着戰爭,殺戮,死亡。
在這個平靜的小村莊裏,血繼限界、忍者、忍術一切都屬于禁忌的存在。
這一天,天空中飄着鵝毛大雪,北風嗚嗚的從高地吹來,雨夾着雪,風帶着寒流。
冰冷的氣息席捲着大地,血色也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降臨了。
嘎吱嘎吱...
兩道人影從海岸線上緩緩走來,腳掌踩進了深深的積雪中,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我們到底來這種鬼地方幹嘛?」葉倉搓了搓手臂,作為灼遁忍者,她最討厭的就是寒冷。
如果東歌告訴她以後要住在這樣的地方,葉倉一定掉頭就走!
東歌眯着眼眸,望着漫天飄舞的雪花,空氣中隨風而來,一股淡淡的刺鼻的血腥味湧入了鼻腔。
黑絕的情報不會出錯,她就應該在這裏。
而且,時間點似乎有些恰好得過分呢?
兩人駐足,東歌張望着四周,尋找着村落的影子。葉倉擰着眉心,一副不耐煩想要趕快離開的模樣。
突然!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白色世界的深處傳來。
悽厲,驚悚,令人心頭一陣毛。
東歌的面色微微一變,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他的身體猛地一沉,跟着蓄力爆出一股查克拉縱身射了出去,像是炮彈一樣一晃而過,極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葉倉反應慢了半拍,見到東歌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視線時,連忙邁開步子追着他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疾馳,兩旁的白影快地往後退去,雪花在二人腳下翻飛,留下了一片唯美的雪影。
逐漸的,一個樸素的小村莊出現在眼前。
與此同時,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
在一個不大的村落愛牆外,一具具死相難看的屍體依稀出現,或被冰錐扎死,或被冰塊凍死,或被冰刃刺死...
無一例外,這些村民全部都死在了冰盾忍者的手中。
「水之國的冰盾血繼限界?水無月一族?」葉倉下意識的看向東歌,喃喃低語的問道。
為什麼水無月一族的忍者會對平民出手?
東歌卻沒有給出答案,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去。
查克拉感知術同時動,本就不大的小村子內,很快的,東歌便現了她的氣息。
東歌一個縱身越過一片矮牆,直接落在一間覆蓋着厚厚積雪的屋頂。
入目一片血色的世界,無數的屍體倒在地上,面容扭曲,神色驚懼,猙獰的瞳孔中仿佛見到了令人肝膽寸裂的一幕。
死人?東歌已經見慣了。
死相極慘的人群卻讓葉倉的瞳孔猛地一縮,她是殺人,可是從來不對平民出手。
「東歌,你究竟想要幹嘛?」葉倉怔怔的望着東歌的背影,站在原地不願意往前踏出一步。
純潔無暇的雪色世界如今蒙上了一層刺目的猩紅,一股刺骨的寒意席捲而來...
嘎吱嘎吱...
低緩沉悶的腳步聲在死寂的世界裏響起。
東歌漫步走過屍體堆,朝着村子角落的一間小茅屋走去。
白色的冰晶將屋子凍結,就像是封印在冰世界裏的一間童話屋,聖潔只可遠觀而永遠無法觸碰。
「不,不要過來!」低啞乾澀的聲音軟軟的響起,驚懼、害怕,對象卻不是靠近的人。
而是擔心自己再一次傷害到別人。
站在十步外,東歌依言停下了腳步,舉目遙遙望去。
一個縮作一團的嬌小身影,身上披着單薄的衣衫,雪花落了一頭將黑染上一層白霜。
寒流席捲着大地,冷風呼嘯着吹過,凍得小臉通紅通紅的。
瞥了一眼旁邊紮成堆的乾柴,一具到死都做出保護動作的女人屍體,東歌差不多已經明白了眼前生的一切。
短暫的沉默後,東歌再一次的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不要過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沙啞的嗓音混雜着濃濃的恐懼。
東歌不為所動,冰盾對他並沒有多少威脅。
就在這時候,突然的!
一股更加誇張的寒冷氣息轟然爆,那嬌小的身體似絕對零度的始點一般。
她的周身,雪花、水汽乃至空間清晰可見化作一片片冰絲。
咔咔咔...
何其壯觀,驚人的一幕,一道道極度寒冷的冰絲破空而來,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開始凍結了一般。
「寒冷的極致,凍結空間麼?」東歌眼底一絲凝重划過,他竟然從那一縷縷細小的冰絲中察覺到一股死亡的威脅。
或許真的可以成長到那一步。
思緒飛轉,東歌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微微一凝。
陰遁屬性的查克拉凝聚雙眼,隨後化作一道無形的波紋從他的視線中蔓延出去。
幻術·羽化飛雪。
突然間!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空中咔咔作響的冰絲凝固在眼前三寸之處,積雪覆蓋的大地之上,一根根腰粗的冰矛刺蝟般的破空刺來。
從四面八方,沒有留下絲毫的空隙將東歌團團圍在中間。
遙遙看去,根本就看不清東歌是否在紮成了血窟窿。
「這個笨蛋!」矮牆外的葉倉面色微微一變,雙手下意識的按在了一起,正準備施展遁術解救出東歌的時候。
撲通一道悶聲響起!
小屋前那道嬌弱的身影兩眼一翻,一頭重重的栽倒在地,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中。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過度緊張,精神崩潰;或許是因為查克拉使用過度;又或許是東歌的幻術。
總之,隨着少女倒地的聲音響起,凍結的空間也在這一刻崩碎。
噼里啪啦,一陣碎冰落地,東歌的身影也逐漸顯露出來。
「是沒刺到,還是刺不動?」葉倉擰住的眉心撫平,放開了結印的雙手,心中一個疑問閃過。
嘎吱嘎吱...
東歌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緩緩地前行,來到少女的身前彎下了腰,接着伸出雙手,穿過少女的腋下和腿彎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
匠之國,一處偏僻的小鎮中。
僻靜的院落中,東歌坐在窗前,聆聽着外面叮叮噹噹捶打鐵器的聲音。
身後忽然傳來微弱的腳步聲,東歌頭也不回的問道,「她醒了?」
葉倉微微搖頭,她本以為東歌會失望,卻見對方只是平淡的望着前面的小花園。
「接下來,怎麼辦?」葉倉猶豫了一下,問道。她討厭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
「走海路繞火之國南海岸線直接前往川之國。」東歌這一次沒有隱瞞葉倉,不過他的話依舊沒有說完。
川之國並非最終的目的地。
「什麼?你不回木葉了?」葉倉微微一愣,驚訝的問道。
東歌的嘴角微微上揚,並不回答她的問題。木葉?當然要回去,只是換一種方式而已。
三戰最終對決,雲隱村和木葉村,艾比組合與金色閃光。
東歌又怎麼可能錯過呢?!
不過是換了一個戰場,從前線直接突入到木葉村而已,看似雲隱村佔據着巨大的優勢,實際上雲隱村陷入了真正的劣勢。
木葉村的底蘊將會完完整整的呈現在雲隱村面前。
雲隱村將會真正的體會到,何為五大國之的強悍之處!
即使失去了白牙、即使三忍離開了木葉,即使團藏領着根隱藏不出,但是木葉村依舊是五大國之,傲視忍界的第一隱村!
艾比組合?這一次一定被會打成二逼組合的!
葉倉目光灼灼的盯着東歌,似乎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可惜哪怕東西比她還要小,卻像是成精的老怪物一樣。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她總感覺身邊的不是一個九歲的小鬼,而是一頭成精的狐狸。
嗯...小狐狸...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沉默中的兩人。
「這種時候,會是誰呢?」葉倉疑惑的起身,走向門邊。
木門划過,露出一臉喜色的店家小妹,她驚喜的說道,「你們帶來那個小女孩醒過來了!」
「醒過來了?」葉倉微微一愣,她剛剛才從那個房間出來。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一道人影極的掠過,像是一陣風似的疾馳而去。
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葉倉微微一笑,衝着店家小妹點點頭,「謝謝你了,我先去看看。」
匠之國的人民很樸實,偏遠小鎮子的人更是如此。雖然這裏是以生產忍具為主業,但大部分人都沒有見到過戰爭的殘酷。
店家小妹很開心的回以微笑,接着兩人便分開了...
而此時,東歌已經出現在小女孩的屋內。
入目一張雪白無色柔弱的小臉,眸子裏有着迷茫之色,腦海中時不時浮現出令人恐懼的一幕,讓她顯得更加的迷茫不安。
「白?」沉默了一會兒,東歌開口喊道。
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剛才她的確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只是...為什麼還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傻了?」東歌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白的小臉,本來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反應。
卻不料,白的小臉噗的一下像是燒開的沸水一樣冒起白煙來。
血色上涌在雙頰飛上了一抹紅暈之色。
「你是誰?這是哪兒?我還活着嗎?大家都死了嗎?」白怔怔望着東歌,一連串問出了好多個問題。
東歌先是一愣,接着回憶着白的問題一一解答起來。
「我叫東歌,這是匠之國,你還活着。」東歌莫名的看了白一眼,這種時候還在想着要殺死自己的人?
的確不適合作為一個忍者呢!
「你口中的大家如果是指那個下着雪的村子裏的人,那麼...他們已經都死了。」
看着面色瞬間變得煞白的白,東歌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而且,他們都是被你殺死的!」
幽幽的聲音響起,宛若一道施加了魔咒的魔音傳入了白的耳中,她的眼底浮現出一抹難掩的痛苦之色。
她不想傷害大家的...
明明不想的...
「你幹什麼?!」葉倉這時候拉開木門走了進來,見到東歌一臉冷笑的盯着哭泣的少女,誤以為東歌在欺負白。
葉倉當即一個箭步跨出,直接站在了白的床邊,伸出手準備一把將東歌給拉開。
咔嚓!
一截充滿死亡氣息的灰骨驀地從東歌的手臂上冒出。
葉倉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上的動作僵住,若是直接抓上去,她的手一定會被刺出一個血窟窿。
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東歌的能力——一擊必殺!
葉倉心中大驚,查克拉迅凝聚在腳掌上,像是吸盤一樣將身體吸在了地面上,同時止住了往前沖的動作。
緊接着,葉倉躬身往後一躍,迅地拉開了距離。
唰唰,兩手放在身前做出結印的動作,下意識的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這時候葉倉抬頭望去,才見東歌淡淡的瞥了她一樣,露出一臉譏諷的模樣。
微微一愣,葉倉意識到是自己太敏感了,小臉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而後慢吞吞的收起了戰鬥的架勢,靜靜地站到了一旁。
「怎麼?不願意相信?還是不願意面對?」東歌收回看向葉倉視線,轉而落在白的臉上。
雪一樣的少女一旦沾染了血,就會變成猩紅的血色。
雪不適合存在於這樣污濁的世界裏。
雪一旦降下無非面臨兩種結局,融化變成雪水最終沉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見。
另外一種...則是被絢麗之色渲染。
或紅、或灰、或綠...
非要選擇的話,東歌希望白能夠變成血色的雪,至少可以在這紛亂的世界中安然的活下去。
「我...該怎麼辦?」白的腦海中閃過平日裏親切的大爺大媽,和藹可親的鄰居們。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的臉可以在一瞬間變成如此的猙獰。
父親為什麼要親手殺死母親?是母親做錯了嗎?
白很迷茫,卻又不敢探求答案,因為她在害怕,害怕所有村民們都畏懼的東西。
名為「力量」之物!
「如果找不到在意自己的人,就作為我的同伴活下去吧。」東歌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明亮的眸子透露着無比的認真。
「作為同伴?...」白怔怔的望着東歌,似乎不是很明白這句話。
「沒錯,如果你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東歌面無表情的看着白,「我就給你一個。」
「作為我的同伴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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