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走水路吧,相對來說同樣都是有危險,水路更快一些,而且有那船工在,那些未知的危險應該不會發生。」
見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吳三省沉吟片刻之後拍板下了決定,但是卻在那嚮導轉身離開,去幫着那船工忙活的時候,吳三省卻是對着潘子使了個眼神,從行李中挑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包裹背在了身上。
「小三爺,小心這兩個人,重要的東西別離身。」
潘子立刻就明白了吳三省的意思,趕緊到牛車那裏,把裝着最重要工具的包背在了身上,並且悄悄在吳邪的耳邊提醒了一句。
至於郭棟和張起靈的行李……兩個人,或者說是郭棟自己根本就沒有行李和背包,張起靈背了一把黑金古刀,郭棟背了一個酒葫蘆,剩下的都在隨身口袋或者腿上的工具包里。
「吳邪,等下如果發生什麼危險,你就立刻到潘子或者那小哥身邊去。」
吳三省對着吳邪叮囑了一聲,隨後轉過頭看向潘子:「這兩個人一直讓我們走水路,一定是有什麼企圖,潘子,等下坐船的時候你盯着他們兩個點!」
但是雖然吳三省派了他最信任的得力幫手盯着那兩個人,但是等到他們進入屍洞之後沒多久,兩個人的身影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三爺,馬達也被他們弄壞了,而且還把船給卡住了,就連倒着劃出去都做不到了,現在怎麼辦?」
這屍洞裏邊空間狹小,根本不足以讓他們把船調頭返航,偏偏還屋漏偏風連陰雨,那兩個人離開之前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把他們離開的最後一條路都給斷了,逼着他們不得不順着水流繼續前進,但是屍洞的危險別人不清楚,曾經遇到過屍洞的潘子哪還不知道?
剛剛吳三省因為顧及到吳邪承受不了,再加上被嗨少打斷了話語,所以有一些細節和真正可怕的地方並沒有說,但是當初和吳三省一起看過完整錄像的盤子,怎麼會不知道屍洞究竟有多麼恐怖?
哪怕那僅僅只是管中窺豹的一點皮毛,但是就是這一點皮毛,就已經足夠他這個在戰場上、在古墓里,無數次從死人堆和鬼門關里爬回來的漢子緊張不已了!
「這下糟了,咱們身上沒有屍氣,不知道等下會招來什麼東西!」
吳三省的話更是讓眾人的心沉到了谷底,特別是此時山洞深處有詭異的聲音越傳越近、越傳越響,讓所有的人戒備不已、緊張不已,吳邪更是下意識的就取出了郭棟之前給他的苦無。
知道這個時候吳邪才知道郭棟之前是有多麼照顧他,十足感激的看了郭棟一眼:「棟哥,謝謝你啊!」
之前在牛車上往這邊來的時候閒着無聊,四個人又都年紀不大,吳邪詢問過這個,郭棟雖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年紀,但是也不會說一個比吳邪小的年紀的。
「那個,棟哥,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能不能也給我一個?」
嗨少湊了過來,牙齒有些疙疙瘩瘩的上下碰撞着,很明顯是處於了十分恐懼的狀態,急需要一件武器握在手裏壯膽。
「沒了,苦無就帶了這麼一個,不過還有兩枚手裏劍,你要不要?」
說着話郭棟取出了兩枚名為手裏劍的四角飛鏢遞了過去。
看着那直徑只有五六公分的手裏劍,嗨少無語了半天,這麼大點的玩意兒在他這個菜鳥手裏有什麼用啊?你還不如給他一根木頭來的有用呢!
所以,嗨少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婉拒了郭棟的手裏劍之後伸手抄起了一隻船槳握在手裏半舉着,做好了隨時發現不對就一船槳掄過去的準備。
「嗨少,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想到在網劇之中,這個嗨少做的一些事情,郭棟眼睛中閃過一道光芒。
「什麼事?」
嗨少不解,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你和吳邪都是第一次下墓,無邪多少還好一些,一來他家祖輩就是幹這個的,資料眾多、家學淵源,可以說是門裏出身不會也懂三分,二來他的心理素質比你沉穩淡定得多,所以不需要擔心他。」
郭棟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衝着吳邪點了點頭,隨後面色十分嚴肅的看着嗨少繼續道:「但是你的性子跳脫急躁,更是對這方面的事情其實沒有任何了解,心理素質又不如吳邪沉穩,很容易會驚慌失措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如果是在外邊一些安全的地方,你一驚一乍的就算了,但是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不然的話你自己亂來不僅會害了自己,很可能還會連累大家。」
唰,郭棟話音落下之後從後腰拔出了短刀,語氣森然陰冷的看着臉色頗為不忿的嗨少:「也許你有些不服,認為我是在貶低你,是因為三爺的原因對你和吳邪捧高踩低,但是事實究竟是什麼,大家心裏都清楚。所以我提前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接二連三的做出過激的舉動,那麼為了我們其他人的生命着想,我到時候也許會決定你的生命!」
咕咚!
嗨少咽了口唾沫:「你、你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郭棟沒有說話,只是將短刀反握在手中和張起靈坐在船頭的位置,一左一右的盯着水面。
「嗨少,雖然郭棟的話說的過了一些,但是卻非常有道理。我之前同意了吳邪跟着來,卻堅決不同意你和陳丞澄跟着,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你等下最好還是克制一下自己,既是對你好,也是對大家好!」
吳三省過來拍了拍還少的肩膀,說出來的話讓還少的臉不由得有些發黑,眼中有着明顯的憤怒在跳躍,但是船上的幾個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他,吳邪更是都沒有看出來。
「郭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別和他計較了,畢竟是第一次下墓,有些驚慌失措的舉動也是正常的!」
郭棟看了看拍拍自己肩膀,危害少說了兩句好話之後,坐在自己身後,把自己和嗨少給隔開的吳三省,點了點頭:「當然,別人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三爺你的面子不能不給,那麼就給他幾次機會。」
說到這裏郭棟頓了一下:「不過,三爺,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第一次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懂,有情可原,第二次可以說是驚恐之下亂了方寸,驚慌失措乃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還有第三次的話那就沒法說了。」
潘子和吳三省的眉頭都是一皺,郭棟這化明顯是連他三爺的面子都不給了,但是郭棟說的話又是句句在理,讓他們根本說不出什麼。
「三爺,有句古話說的好,叫做事不過三。我們六個人在這一條船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同舟共濟是應當應份的。但是如果有那螞蚱作死非要往油鍋里跳,那麼為了自保,有些事情卻也不得不做了!」
吳三省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反駁,也沒有繼續開口庇護嗨少,因為這種人會帶來的危險有多大,一輩子下了不知道多少次古墓的吳三省簡直是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這裏還不是他所熟悉的古墓,可以提前預料到危險,即使出了危險也知道該怎麼破解。
但是在這屍洞裏邊,一切只會更加危險,一個不慎恐怕就會是船翻人死、全軍覆滅的下場。
不為自己,為了吳邪,吳三省也不得不默認了郭棟的做法。
「有一個好消息大家要不要聽?」
看到剛才的話題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郭棟忽然又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什麼好消息。」
吳三省的眼睛微微一亮,雖然沒有見到郭棟出手,但是就憑郭棟能認出屍臭,以及剛剛話語裏漏出來的殺伐果斷,就已經足夠說明郭棟不是一般人了,不是嗨少那種湊數添亂的貨了。
「我剛剛發現,這船是用棺材做的,而且是有些年頭的老棺材,所以雖然沒有了那個船工身上的屍氣,但是憑藉着棺材木上所蘊含的陰氣和殘留的屍氣,只要我們不流血、不落水,是不會被一些特殊的東西主動發現的,除非我們就那麼寸撞倒了對方。」
所有的人都長長地吐了口氣,但是就在他們突出一口氣,心還沒有落回肚子裏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不遠處的水面忽然好像是沸水一般劇烈波動了起來,隨即就見一大片黑影快速地向着他們衝來,轟的一聲就撞在了船上,讓整艘船都劇烈地搖花了起來,差點把船上的人給甩進水裏!
「天啊!這是什麼東西!?」
果不其然,其他人還能勉強保持淡定,剛剛才被郭棟警示甚至威脅完的嗨少就驚恐的尖叫了起來,惹來了郭棟和吳三省異樣的目光,一個飽含殺氣,一個滿是後悔。
「別擔心,這東西只要我們不掉進水裏就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如果一旦掉進了水裏,那麼恐怕就會屍骨無存,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噗嗤!
郭棟說着話反握短刀閃電般刺進水中又收了回來,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已經一甩手,一隻巴掌大的蟲子就被他從刀上摔了下來,咚的一聲砸落在船板上。
身邊的張起靈是個冒牌貨,雖然土分身的戰鬥力並不弱,也不會像影分身那樣一碰就砰地一聲消散,但是畢竟不是真的張起靈,而他郭棟可沒有張起靈那雙指探洞的功夫,雖然他會大力金剛指,比起發丘中郎將招牌的那兩根手指頭強得多,但是屍蹩這麼噁心的東西,郭棟可不會去用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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