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撤僑事關重大,我們必須要讓所有的華夏員工還有陳博士安全撤離!」
兩個昔日的好友此時爭得面紅耳赤,樊大使一輩子儒雅的人如今面龐充血青筋直跳,而艦長更是紅着眼睛對着好友咆哮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對方是對的,但是他們身上肩負的責任,還有如今國際上嚴峻的形勢,讓他們卻不得不為了這件事情爭吵,兩個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充滿了血絲,那不是憤怒,而是心焦!是悲痛!
「在目前情況下,作戰人員禁止進入交戰區!但我們要堅決完成撤僑,就必須要有一個人單獨完成任務……」
「我去!」
艦長的話還有一些沒有說完,但是對於冷鋒來說,卻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了,這種事情,不正是他,正是他們戰狼所最擅長的麼?
雖然他如今已經不是戰狼了,但是一朝是戰狼,終身是戰狼,當年在黨旗、在軍旗下宣誓的誓言,可不是用來當作兒戲的,那是被他們刻進骨子裏,烙印在靈魂中的!
「原華夏人民解放軍東南戰區,特種作戰旅戰狼中隊,冷鋒!」
看着被他打斷了話,憤怒的轉過頭來怒視着他的艦長和樊大使,冷鋒啪的一下,一個已經有數年之久沒有做過,但是卻即使一生都不會忘卻半分的標準有力的軍禮做了出來,亢沉有力的聲音響起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戰狼中隊,那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既使樊大使是駐外的文官大使,艦長也是海軍的將校,但是對於戰狼中隊的大名,又怎麼可能會沒有耳聞呢?
不僅不會沒有耳聞,反而還是如雷貫耳!
這對多年的好友立刻互視一眼後,轉過身來很正式的看向了冷鋒,等待着他的下文。
「這孩子的媽媽就在那家華資工廠,我大概知道那裏的位置!」
郭棟看着冷鋒,笑了笑也走了過來:「我也去吧。雖然我不是軍人,但是至少我是個爺們兒!」
「不行!」
冷鋒的出現和主動請纓,對於樊大使和艦長來說無異於天降之喜,但是郭棟的主動請命卻是兩人所不同允許的,畢竟郭棟剛剛說的很明確,他並不是軍人,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
在性質上本就和冷鋒這退伍軍人的身份有着巨大的差別。
「沒有什麼不行的。樊大使,我回國和留在這裏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不如我留在這裏!因為我的證件並不是因為戰亂而遺失了,是從來就沒有過。非洲這地兒……我是偷渡來的!」
話說到這裏,郭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面色微變的兩位大佬。
非洲這地兒,在這個年代,還會有什麼人會用偷渡的方式來麼?
只聽說過有非洲的老黑偷渡去華夏的,沒聽說過有華夏的公民需要偷渡才能來非洲的。
除非是一些逃亡人員!
比如通緝犯、殺人犯、在逃犯,或者是惹到了一些實力和勢力都十分驚人地龐然大物不得不逃命的。
而不管是以上哪一種情況,真的都和剛剛郭棟所言一般,留在這裏,其實比他回國更好一些。
「……不行!就算如此,你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不是退伍軍人,你根本無法參與這種任務中來!」
郭棟笑了起來。
最後,冷鋒還是和郭棟一起上路了,在他證明了他雖然不懂軍人那一套,但是論起殺人這方面也有着十分強大的實力後,樊大使和艦長還是同意了讓他和冷鋒一起去完成這兩項任務,畢竟多了郭棟這麼一個助力,冷鋒的任務也必然會更加好完成。
「郭棟,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去?我是一個軍人,而且土豆的媽媽在那家華資工廠,我答應了他,所以我必須要去。但是你卻沒有去的這個必要!很危險!」
路上,冷鋒一邊開着車,一邊看着後視鏡中,躺在後座椅上閉目養神的郭棟疑惑的詢問了起來。
至於郭棟之前說的那些,冷鋒根本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不止是冷鋒,就連樊大使和艦長也壓根兒就沒信過郭棟所說的,他是偷渡來的非洲這件事,這是一個明顯到令人髮指的謊言,一個反應稍微快一點敏捷一點,社會經歷稍微豐富一點,比如錢必達這樣的,都會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只不過是郭棟給樊大使和艦長的一個藉口罷了,一個讓他們兩人能夠同意他和冷鋒一起前去解救陳博士和那些工人的一個毫無水準的藉口罷了。
假的?
是的,那就是假的!
那又如何?
這一點所有的人都清楚!
樊大使和艦長他們需要的,不是郭棟究竟是什麼身份,而是郭棟有沒有這個能力去,以及他們要用什麼藉口同意一個至少在身份上是普通百姓的人,去為他們執行只有軍人才能去執行的任務,去執行那九死一生危險萬分的任務!
僅此而已!
但是這些都知道,卻不代表他們知道郭棟為什麼要選擇再次深入險境!
他又不是退伍軍人,有着很強烈的國家使命感、軍人的責任感,和冷鋒也不是相識多年的生死兄弟,陳博士還有那些工人里也沒有他的熟人,完全想不通他這是因為什麼。
只不過當時這個問題是不能問的,即使那個謊言是那麼的假,那麼的一眼就能被看破,但是卻還算能用,而一旦問出這個問題,那麼所有的人就都無法再繼續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
冷鋒一愣,他剛才說了?
說了麼?我怎麼沒有印象?
「你剛才說什麼了?」
郭棟起身從後車座子上坐了起來。
「我剛才說了,勞資是個爺們兒!」
冷鋒聞言一滯,手上的方向盤都晃了一下,足以表現得出他心中的無語和無法理解。
「是,這次的任務十分危險,說是九死一生都毫不為過,和陳博士,和那些工人我一個都不熟,甚至我們都從沒見過面,我完全沒有必要去。」
郭棟的眼中閃過一種光芒,而且越來越亮。
「但是那又怎麼了?我說了,我是一個爺們兒,爺們兒是不能退縮,不能做一個懦夫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祈求上天的。爺們兒,就該勇往直前、無所畏懼!既然他們需要一個人去救,那麼就去救他們!不為了任何原因,就為了一顆爺們兒的心,我想去,我覺得應該去,我認為他們應該救,那就足夠了!」
說到這裏,郭棟拍了拍冷鋒的肩膀:「兄弟,你知道為什麼之前在前往大使館的路上,一開始我是躲在你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後來沖在了最前邊,和你一起保護着別人麼?」
「因為我不想再做懦弱無能,只能瑟瑟發抖、祈求上蒼的弱者、螻蟻!我也是一個身高七尺站着撒尿的爺們兒!爺們兒,就該頂天立地、無所畏懼!哪怕是死,也要死的頂天立地!而不是躲在別人的背後和羽翼下苟且偷生!冷鋒,你是一個退伍軍人,也許你認為我有一些偏激,但是,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軍人才是爺們兒,你冷鋒是個帶把的,我郭棟也不是個蹲着撒尿的!」
冷鋒的嘴角在郭棟看不見的位置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還說自己不偏激?
你這要是不屬於偏激,那要什麼樣的才算是偏激?
反人類還是要毀滅地球才算偏激?
不過雖然嘴角不住的抽搐,但是在冷鋒的心裏確實不免有着很大的認同。
男人麼,來這世上走一遭,不說非要做些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但是少也要頂天立地,陽剛不屈,不然的話,那還叫個男人,還叫個爺們兒麼!?
「不對!好重的血腥味!冷鋒,醫院出事了!」
離着聖弗蘭醫院還有一段距離,也就是遠遠的能看到聖佛蘭醫院大門的時候,郭棟的鼻子突然一抽,隨即就轉過頭看向了冷鋒。
「你確定?」
雖然是在來的路上,為了能配合的更加默契,郭棟主動的把自己身居的六畜之力,用一種相對好接受的方式對冷鋒進行了一次介紹,而且還已經用事實展示過自己的這幾項能力,但是事關重大,由不得冷鋒不二次確認一番。
「我很確定,而且是十分巨量的新鮮血液,以這個血腥味的濃度和現在距離醫院的距離,少說也有十個左右的人被殺死了,在血腥味里我還聞到了一些火藥的硝煙味道。」
郭棟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隨機取出一把手槍交給了冷鋒。
「……你從哪兒弄來的槍?」
冷鋒很驚訝於郭棟怎麼會有槍。
雖然他們剛才過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小伙不過七八人的紅巾軍,但是對方手裏只有AK,還已經打空了子彈,所以他們並沒有帶走,而這路上雖然找到了一家槍械商店,但是冷鋒卻在裏邊一無所獲。
如今郭棟突然拿出一把手槍,怎麼能夠不讓他驚訝?
「這你就別管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這叫山人自有妙計!」
他難道要告訴冷鋒,這把手槍是之前在錢必達的商店裏摸屍得來的?被他一直放在儲物空間裏,所以才在進入大使館之後,以及上軍艦之後的兩次檢查中都沒有被發現?
或者說,他難道要告訴冷風,自己這不只是在給他發武器,同時也是在騰出空間,好將等一下醫院裏那些僱傭兵手中更高端精準的武器收進儲物空間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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