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後,我興沖沖的拉了趙雲去城外小樹林裏敘舊。她向我說起公孫瓚兵敗,她率領白馬義從突圍,本想來徐州找我,卻聽路人告知徐州也失了,我也沒有了消息,無奈之下只得東躲西藏,靜觀其變。
後來,又聽說我帶領曹操的虎豹騎斬顏良誅文丑,覺得我安然無事這才放心。不料想竟然在臥牛嶺相遇。我聽她言辭之間很是關心我,心下也是大為感動。但和她已經結為金蘭兄弟,自然也不去想男女之事了。
我二人正說之間,忽然聽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聲音很輕,但以我和趙雲的耳力,自然分辨的處是一個武林高手在此。我二人不知何人偷偷摸摸,便躲在了樹後。星光中只見一人背上扛着一隻麻袋鬼鬼祟祟,向着樹林深處走去。待挨的近些,這人我確是認得的,便是鐵劍道人了。
那日我前來行刺袁紹吃了他的大虧,心中一直耿耿於懷,這次見他如此詭異,想必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當下便留上了神。我伸出食指指了指鐵劍道人,示意趙雲跟上他,趙雲也發現事有蹊蹺,也不多問,我二人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了鐵劍道人背後。我二人輕功高妙,鐵劍道人又急着趕路,因此也沒有發現我們。
行了三里多路,來到了一處營地之中。只見居中是一座極大的牛皮大帳,四周都是一座座小屋,我下午時曾聽人提起,袁紹召集了不少武林好手住在城外,想來便是此處了,倒是十分精緻。當時夜已深沉,除了幾名巡防的兵士之外,也不見有其他人。鐵劍道人徑直進了左首一間木屋之中,那屋子離其餘小屋有四五十丈,構築也高大得多,掩上了房門。
我二人伏在暗處看的真切,待他進屋,趙雲方才問道:「這是什麼人?我下午見過他在袁紹身邊。」我說道:「這個牛鼻子是顏良文丑的師傅,號稱鐵劍道人,武功煞是厲害。」當下,我便把那日行刺袁紹的事和她說了,趙雲道:「以後不要再這麼冒險了,萬一有個閃失,卻叫人怎麼安心。」夜光中我看她滿臉關切,面龐卻又細膩白嫩,忍不住想去親她一下,可終究是不敢。
當下我說道:「這個牛鼻子鬼鬼祟祟,背上又扛着一隻麻袋,不知道是什麼物事?難不成是偷了袁紹的錢財,這次可是報仇的好機會,不能放過他!」趙雲說道:「恩,那我們就去打探下,我為你雪恨。」
正說間,有兩個巡邏的士卒來到了我們跟前,我二人躍出後腦上給了一拳,打暈了兩人,我把他們拖入了荒草叢中。我兩人悄悄走近那座大屋,只見到處黑沉沉地,窗戶中並無燈燭之光。
我兩人繞到後門,我貼身牆上,悄沒聲息的爬上,跟着又沿牆爬下。我四肢伸開,縮頭聳肩,行動又慢,倒似是一隻烏龜一般。雖然爬牆姿勢不甚雅觀,但這般爬牆的身法卻能做到悄無聲息。只怕屋時若是稍有聲息,定讓鐵劍道人發覺,他要喊將起來,那顆大大不妙。當下守在牆邊,凝神傾聽。趙雲卻不似我這般,只是持劍蹲在牆角。
過了一會,聽得牆內樹上有隻夜梟叫了幾聲,聲音甚是難聽,跟着便又一片靜寂。突然之間,隱隱聽得鐵劍道人嬉笑了幾聲,中間似乎又有一個女子細微的叫聲,可相隔遠了,卻聽不清楚。
我躍入牆中,忽聽得鐵劍道人笑道:「你身上哪一處地方最滑?讓我來摸摸看好不好?」那女子道:「你……你快放了我。」我頓時面紅耳赤,趙雲也是一般模樣。萬萬想不到,這道人人模狗樣竟然欺凌良家女子。
我靠近窗戶,悄悄打開了窗戶,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忽地一件暗器襲來,我伸手一抓卻是那牛鼻子的衣褲,隨後更是有女子的衣物從窗戶中拋了出來。想那鐵劍道人隨手亂扔,不料卻扔出了窗格。趙雲臉紅之後甚是憤怒,將長劍抽出了一個縫隙,這就是這麼一點小小的動靜,突然之間,只聽得鐵劍道人厲聲大喝:「甚麼人?」
我一驚站了起來,暗叫:「槽糕,這可被他發覺了。」我招呼趙雲道:「快走!」當下我二人躍上牆頭,此時,卻聽得鐵劍道人喝道:「鼠輩,你活得不耐煩了。」身子已在牆頭。我本是大驚,可回頭一望,不由得大奇,星光熹微下只見鐵劍道人全身赤裸,下體卻臃臃腫腫的圍着一張厚棉被,雙手抓着被子。
我心中竊笑,這次牛鼻子看你怎麼追我,當下又奔出幾步。卻不料鐵劍道人好似很怕物品走脫,已連人帶被撲將下來,喝道:「小賊!原來是你!」伸右掌向我劈來,我出掌斜擊他肩頭,喝道:「你我再斗一場。」鐵劍道人只感這掌來勢凌厲之極,急忙回掌擋格。雙掌相交,兩人都倒退了三步。
鐵劍道人左手拉住棉被,惟恐滑脫,但他卻又自持武功高強,一退之下當即又撲上。趙雲看到我倆交手,抽出了寶劍本欲上前,可一見鐵劍道人赤裸着上身,棉被之中的下身顯然也是赤身裸體,當下轉過頭去,卻也不方便上來和他相鬥。
但鐵劍道人顯然低估了我的武藝,他左手捂着棉被何等累贅,只拆得兩招,腳下一絆,一個踉蹌,我順勢一拳,重重擊在他肩頭。倘若我要是用刀,他早就血花四濺了。鐵劍道人臉色猙獰,顯然是又急又怒,他正在濃情暢懷之際,卻被我撞破了好事,此時和我爭鬥又不佔上風,自然焦急萬分。
我是男子也不懼他赤身裸體,只見他皮膚白嫩,連一道皺紋都沒有,竟然保養的很好。當時的年代大大推行儒家的禮法,穿衣的習俗在人們心中已然根深蒂固,即使是男子,不穿上衣也是遭人嘲笑,鐵劍道人也是這般。我抓住了他這個弱點,當下獰笑一聲,又揮舞拳頭追上,他果然忙腳亂的只顧抵擋來招,左手卻始終緊緊抓着棉被不放。再拆兩招,背心上又被我一掌擊中。我雖然不大懂拳腳上的功夫,但武藝一道一通百通,我施展上長生訣內力,雖然不大用力,但他也抵受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嘲笑道:「牛鼻子,此時殺你諒你死了也不心服,快去穿上了衣服,咱們再行打過!」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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