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權與喬國老的安排與張羅之下,整個吳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實在是熱鬧不已,孫權又將郡主結婚的消息傳與東吳百姓,百姓之中更是其樂融融,紛紛拿出的自己多年的積蓄置辦家宴。整個江東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不遠處一群十歲左右的孩子,操着一口稚嫩的童音吟唱着詩經之中的《桃夭》一曲,詩中的歡喜之意,溢於言表。
忙活了一天的段大虎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之中聽得饒有興趣,心中不禁嘆道:「到底還是小孩子,只知道玩樂,卻全然不解這首詩其中的深意。」
劉備走了過來取出幾銖銅錢分給身邊那群孩子們,笑道:「來來,新郎官送給你們買糖吃的。」
那群孩童一起嚷嚷着將劉備身上的銅錢洗劫一空。
「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咱們還這般悶悶不樂的。」劉備笑着走到段大虎身邊坐下。
「我其實還未曾準備好,想到從今往後自己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心中仍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段大虎不禁道。
「想那麼多做什麼?洞房花燭夜乃是人聲的喜事,開心些哈。」劉備不禁拍了拍段大虎的肩膀,下去繼續操辦大婚事宜去了。
段大虎笑着點了點頭,心中記掛着郡主,根據風俗,新婚前夜,夫妻雙方是不能相見的,段大虎沒有辦法。
但是想像着郡主穿上嫁衣的模樣,不由得還是有一些心癢難耐,,使起輕身的功夫,偷偷的摸到了孫尚香郡主的閨房,房頂上,欲要下去與郡主相見,卻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呆呆的坐在屋頂上。
看着侍女們將霞冠彩披送進去,段大虎不禁笑道:「這下可有你受得了。」
果然只一會,聽到孫尚香不耐煩的聲音,怒道:「煩死了,煩死了。段哥哥在哪,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郡主,女子出嫁通俗新婚前夜,男女雙方是不能相見的。」侍女不禁勸解道。
「可這是什麼嘛?戴在頭上一點也不舒服。」孫尚香指着頭上的霞冠道。
「郡主,這些東西都是國太親自甄選的咱們江東最好的東西。還特地交待我等告誡郡主婚禮流程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一樣都不能少,還請郡主耐着性子,等到嫁給了咱們的東吳的姑爺想怎麼胡鬧都成。」侍女說道。
房頂上,段大虎聽得真切,不由得想要下去痛扁這兩個侍女,但是一想到這郡主要是看到了自己,還不一定又整出什麼事情來。只得耐住性子,靜靜聽着郡主與侍女的對話。
忽的只聽自己身後磚瓦疏動,猛地一回頭,只見一道黑影從自己的身邊掠過。段大虎心中一驚,低聲道:「什麼人?」施展輕身的功夫向着那黑衣人追去。
也不知道是黑衣人有意被段大虎追上,還是段大虎的輕身功夫太過厲害,幾個起伏便追上了那個黑衣人。
「你是誰?是來害郡主的嗎?」段大虎不禁問道。
那黑衣人並不答話,直接一掌向着段大虎劈來。段大虎黑夜之中,辨不清來勢,一掌遞了過去。
「嘭」
「嘭」
那黑衣人的左掌打在自己的胸前,段大虎的右掌打在那黑衣人胸前,只覺得出手之處甚是柔軟,心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女的......」
段大虎有大夢春秋的真氣護體,這一掌傷不得自然傷不得他,但身子被這一股力道一震,仍是晃了一晃險些自房樑上跌了下來。
那黑衣人的功力也甚是不弱,被段大虎這一掌的掌力所逼連連後退。
借着月色段大虎只覺得眼前之人身影甚是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捂着腦袋,冥思苦想,不禁問道:「你是......」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抽出冷月短刀,竟直向着段大虎砍了過來,月光將那人的雙眸映襯在冷月短刀上。
一雙熟悉的眼眸浮現在段大虎的眼前,段大虎不禁不禁沉聲道:「雪兒......」
那人的眼色之中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柔情,但那僅僅是一閃而過,聽得段大虎叫出雪兒這個名字,雙目之中,不禁戾氣大盛。手上的冷月短刀連連使出殺招,鋒利的刀芒逼得段大虎連連的後退。
「我是段大虎啊。」段大虎知道上次一別,許千雪似乎被人控制了心神,看這個樣子似乎還沒好。
段大虎心中存了一個相讓之心,卻被黑衣人手中的刀逼得連連後退。
忽的,段大虎後退的左腳踩了一個空,登時下盤一個趔趄,那黑衣人,趁機飛起一腳將踢中了段大虎的胸膛。
「哎呦。」哎呦段大虎登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起來。
「轟隆隆」
段大虎的背心種種的砸在了地上。
不禁揉了揉自己疼痛不已的胸膛,不禁怒道:「這廝居然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什麼人?」一聲斷喝。
「是我。」段大虎回身一望,卻見是呂蒙帶領的巡夜的人馬。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段將軍啊,這時怎麼了?奧,我知道了,定是想去提前偷看新娘子,被新娘子打了吧。」呂蒙一臉的壞笑,呂蒙畢竟做了多年孫權的心腹,孫尚香郡主的這些愛好,他還是知道的。
段大虎起身,揉了揉酸痛不已的屁股不禁低聲道:「我剛才在郡主的閨房之外,發現有黑衣人出沒,將軍既然身為東吳的兵馬副都督,今晚還有明日,還要多多費心了。」
「此話當真?」呂蒙一聽這話,不敢大意,畢竟郡主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已經消失過一次了。
「難道我是自己從那房頂上摔下來的嘛?」段大虎不禁怒道。
「好,我這就安排,將郡主的閨房附近安排上重兵把手,我就不信這群黑衣人還能進來。」呂蒙怒道。
段大虎點點向着呂蒙行了一禮道:「既然如此,就全靠將軍了。」
段大虎的心中清楚,明日的大婚只怕不會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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