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催軍大殺一陣,將張遼殺得大敗,張遼棄了營寨,後撤二十餘里,安營紮寨。孫權佔了張遼的營寨,將大軍提至距張遼營寨十餘里處。
太史慈得勝回營,見了孫權不禁拜倒在地:「承蒙主公厚福,末將又勝一陣。」
「全賴將軍之勇,方有此大勝,將軍快快請起,老待在我的身邊未堪大用,實在是委屈將軍了,此一戰若是能拿下合肥全殲張遼,我定要升任將軍做我東吳的副都督。」
「謝主公,主公的知遇之恩太史慈永不敢望唯有勇敢殺敵,報效主公。」太史慈感激涕零。
凌統聽得真切,只覺得孫權所說的副都督一事,難以理喻。此中的利害關係實在是複雜,自己欲要相勸,卻不知如何規勸,只得作罷。
「兩位將軍且下去好生歇息,來日再戰,定要再拜張遼,好教此人知道,咱們東吳的厲害。」連勝兩陣,孫權心情不禁大好。
「只要咱們拿下了合肥,東吳便可高枕無憂了。」孫權笑道。
「主公要進軍合肥,屬下以為還是將此事報與大都督知道,聽聽大都督意下如何?」凌統建議道。
孫權臉色一沉陰惻惻的看着凌統,凌統自覺失言,看着孫權陰惻惻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向孫權連連施禮,與太史慈一同告退了。
對面張遼大營之中,張遼卸了鎧甲,手下侍從接過了扭曲的兵刃,進了大帳,早有李典將張遼迎進大帳之中。
「這太史慈真乃當世虎將啊,不亞於段大虎啊。」張遼不禁嘆道。
「若不是我見機得快,只怕今日你我不能相見了。」卸去盔甲,只見甲內的衣衫已經盡數被冷汗澆濕
「前往樂進將軍出送信的斥候,派出去了嗎?」張遼問道。
「已經派出去了,要樂進將軍早做準備在四頂山谷準備設伏。」
「將軍,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李典問道:「太史慈如此驍勇,如何能敵?」
「就是再驍勇,也不過是有勇無謀之輩,戰場殺敵,不是呈匹夫之勇,靠得是腦子。」張遼道。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連日戰敗,將士們那若是不給個交待,只怕將士們會有怨言啊。」李典不禁有些擔心。
「說得對,你去安撫他們一下,咱們還有許多敗仗要打,告訴將士們這幾天吃飽喝足了,只管跑就是了,沒有用的東西一概扔掉,咱們的人物就是將孫權引向四頂山谷,在那裏全殲孫權的軍隊。」張遼道。
「是,將軍。」李典領命下去安排了。
次日,艷陽高照,兩軍陣前,月牙戟倉促之際不能修復,張遼手持長矛,竟直來陣前叫罵討戰。
斥候通報孫權,孫權不禁大怒:「張遼匹夫欺我太甚。」
太史慈正要請戰,一旁的凌統道:「太史將軍連番出戰,今日還是休息一日,讓我為將軍代勞吧。」
孫權心中一喜道:「將軍的傷可好利索了嗎?」
凌統點點頭道:「沒什麼大礙了,請主公放心。」
「好,此乃我東吳的幸事,此次就讓凌統將軍出戰。」孫權笑道。
「是,主公。」凌統轉身離去,下去準備去了。看着凌統的背影,孫權的笑意緩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毒的神色。
凌統提了金刀,胯下戰馬,便披掛出陣。
陣前張遼叫陣,本以為會是太史慈出來應戰,卻未想到是凌統,兩人倒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你的傷好了?手下敗將快快回去,換太史慈過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張遼笑道,神色之中頗有不屑之意。
「前日若不是你暗算與我,咱們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凌統怒道。
接着一聲清嘯,如脫弦之箭般向前衝去,橫刀劈去,剎那間把劍法發揮至極盡的巔峰。
張遼手中長矛微動,疾磕在凌統這一刀之上。
「叮!」
,兵器交觸之聲音響徹陣前,蓋過了遠近所有戰馬兵士的叱喝聲。
張遼手中長矛一緊化為漫天矛影,如水銀瀉地般往凌統正面刺來。
凌統帶馬速退兩步,手中金刀由下貫上。
「叮叮噹噹」
一連串金鐵交鳴聲佇,連續挑開張遼似暴雨般的漫天矛影。
張遼手中的兵器甚是不稱手,若換作月牙戟使出來,凌統完不敢如此輕而易舉的格擋下這一招。
凌統縱馬上千,手中金刀乍出,借着陽光的折射,張遼不敢直視,卻也不知那金刀往那砍去。
也不知是詐敗,還是真的被那陽光晃了眼睛,竟被凌統手中的刀勢迫退了三步,擋得左支右絀,甚是狼狽。。
張遼雖被迫退了三步,但是招式之中絲毫不亂,轉瞬守穩陣勢,矛勢轉趨凌厲,擋住了凌統一刀快似一刀的金刀,一聲清嘯,招式大變突然暴起,手中長矛像一道閃電般激射而至。
凌統只覺得身前儘是張遼手中的矛影,忙勒馬急退。
「嘭」的一聲巨響
張遼手中的長矛,竟在地上砸出了一道十多尺長,深數尺的長坑,直激得塵土四濺,聲勢駭人至極。
雙方陣中的兵士登時啞口無聲。
張遼哪容凌統有喘息之機,挺矛跟進直刺。
凌統猛一矮身,避過這一矛,手中的金刀竟直往張遼的小腹掠了過去。
凌統全力施為下。
「嘭!」的一聲
張遼的長矛不禁凌空激起,竟被凌統的刀將長矛震離脫手,險些跌下馬來。
「不好。」張遼撥馬回撤,諸兵士見主將再次敗逃,扭頭便跑。
孫權看得真切,喜道:「曹操有張遼李典,我有太史慈凌統專克他的,給我殺。」說着,手持金刀,一馬當先的率大軍掩殺過去。繳獲兵器錢糧無數,張遼再次棄了營寨,後撤了五十餘里安營紮寨。
孫權又將兵馬,向着張遼的營寨迫近至數里。
凌統不禁勸道:「張遼屢敗屢戰,此間恐有蹊蹺。主公豈不知「善陣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終勝」的道理嗎?」
孫權笑道:「張遼這廝已經被我的太史慈將軍嚇破了膽,現在的他還說什麼善敗者終勝,恐怕就是個善敗的將軍而已。」
「萬萬不可大意,還是稟報大都督為好。」凌統勸道。
「好,好,你告訴大都督,我在合肥城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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